赤道非洲早期铁器时代的起源
我们在第二章中可以看到,早期说班图语的农民在公元前1000年、前就已经扩散到整个刚果森林。在那个时候,他们依然在使用石制工具,因而,为了更加便于种植,他们只得寻找天然的林中空地和森林边缘地。他们的主要种植作物为油棕、坚果和块根作物如薯蓣,这些作物都适宜生长在降雨丰富的森林地区。他们还没有学会种植谷类作物,谷类作物更适合种植在一直延伸到南方的相对干燥、夏季降雨的草原地区。而在苏丹的草原地区,人们已经驯化了诸如稷和高梁这样的谷类作物。正如我们在第二章所了解到的那样,在同一时期,东非大裂谷和大湖地区(有时指的是湖泊间的地区)也已经确立了某种形式的畜牧业和谷类种植业。我们在前面的章节中已经论述,尼日利亚中部在公元前500年,东非大湖地区至少在公元前600年前均能够进行铁器加工。
早期铁器时代的传播
虽然说班图语的农民最初扩散到整个非洲南部半个大陆的时期被称为“早期铁器时代”,但我们要慎重,不能认为关于铁器技术的知识就是班图文化的一切。事实上,铁器加工技术在迅速传播到该地区前,东非的说班图语的人就已经知悉该技术长达数个世纪之久。这一事实揭示了另一种可能存在的情形,很有意思。最早的说班图语的人是林地居住者,他们主要的生存技巧就是采集水果和坚果、捕鱼和种植块根作物,记住这一点很是重要。他们在刚果森林东部的草原地区接触了说苏丹语和库希特语的民族,这些人的主要生存技能是牧牛、狩猎和种植谷类作物。人们近来认为,说班图语的人的定居点在公元纪年开始的前几百年内就迅速扩散到东非、中非和南非地区,可能是因为他们吸收了草原文化并掌握了多种混合型的农业实践知识,而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采纳了铁器技术的结果。影响这种迅速扩散的另一因素是他们把东南亚的新作物引入到非洲大陆,尤其重要的是香蕉和亚洲薯蓣,这两种作物大约在公元2世纪由占领马达加斯加岛的奥斯楚尼斯亚(Austronesian)水手们带到东非沿海地区的。这些作物可能被运到内陆的东非河谷地区,如鲁菲吉(Rufiji)或赞比西河流域。特别是香蕉,很快就在非洲大陆潮湿地区,如刚果森林地区和乌干达南部的湖边地区成为重要的、高产量的作物。
然而,早期铁器时代说班图语的人的扩散的准确路线和方向,依然只是一种推测。研究陶器装饰和熔炉建造风格的考古学家已经分辨出东西文化间的总体差异,这揭示了早期铁器时代的人们是沿着两条主要的路线或“分支”扩散开来的。东西两支路线的分化地是在赞比西河东部的卢安瓦河流域一带。这也与东、西班图语出现和传播的语言学证据大体吻合。然而,再向南,这种分化的证据就不那么清晰了,人们也很难辨析出东西两支之间的分化。东西两支人群的思想在中非和南非的大部分地区,可能出现了相当大程度的混合和渗透。
我们无法通过这些早期铁器时代人群的当代后裔确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所以,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根据陶器文化或风格的发现,可以有助于对他们定居地进行分门别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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