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
“叶尔德林,”巡官对巡譬说,“去调查一下,这是谁的狗,打个报告上来!这狗呢,把它弄死好了。马上去办,别拖!这多半是条疯拘……请问,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这好像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狗!”人群里有人说。
“席加洛夫将军?哦!……叶尔德林,替我把大衣脱下来……真要命,天这么热!看样子多半要下雨了……只是有一件事我还不懂:它怎么会咬着你的?”奥楚蔑洛夫对赫留金说。
难处的人
“您的面包哽在我们的喉咙里……再也没有别的事情比面包哽在喉咙里更痛心,更委屈的了……您虽然是我爸爸,可是上帝也好,大自然也好,总之,谁也没给您权利可以这么凶恶地侮辱我们,委屈我们,朝弱者发泄您的坏脾气。您已经把我妈折磨得憔悴,把她变成了奴隶,我妹妹已经衰弱得没有希望了,我呢……”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他父亲说。
“哼,我偏要!您爱跟我怎么吵,由您好了,可是别碰我妈!我不准您折磨我的妈!”
渴睡
娃娃在哭。他早已哭得声音哑了,也累了:可是他还是不停地哭,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止住。可是瓦尔卡困了。她的眼皮睁不开,脑袋搭拉下来,脖子酸痛。她的眼皮和嘴唇都动不得,她觉着她的脸仿佛干了,化成了木头,仿佛脑袋变得跟大头针的针头那么细小似的。
宝贝儿
她往日的爱恋,没有一回像这么深,她从没像现在她那母性的感情越燃越旺的时候那么没保留地、那么没私心地、那么快乐地献出自己的心灵。为这个头戴大制帽,脸蛋上有酒窝的、外人的男孩,她情愿交出她的全生命,她情愿带着快乐和温柔的泪水交出来。这是为什么?谁说得出来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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