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1
“演戏也是一种有教育意义的事儿”……………………………………………2
北京人嘛,都爱听京戏……演戏也是一种有教育意义的事儿,于社会有好处的事儿……后来我听了老舍的话,我就去访问了戏剧界的老人,向他们打听,他们便说给我听。
我做司法总长机要秘书的时候…………………………………………………6
到24岁那年,北京的政局有个新局面——袁世凯想做皇帝没做成,之所以没做成是西南反对他……南方就推出人来参加北京的南北统一内阁,参加的人是云南的张耀曾,他刚好是我母亲的一个弟弟……我管他叫镕舅……他就出来担任南北统一内阁的司法总长。他平素就喜欢我,叫我给他当秘书。
任教北大的前前后后…………………………………………………………13
我对蔡(元培)先生说,你让我担任这门功课,我不行,我不胜任。他说你不胜任,那谁胜任呢?我说我也说不上来。他说你不要来到大学就是当老师、教人,不要这么看,他说我本人就是喜好哲学的,我来到北大要把哲学系干好,我要把一帮爱好哲学的朋友拉在一块儿,彼此讲习,你要是愿意参加这个讲习就不可不来。
与张申府为友的七十余年…………………………………………………… 25
他(张申府)做教授的时候,北京也有学生运动,他们叫“闹风潮”,他就算是学生闹风潮的一个领袖。他本来已经算是个副教授了,学生当然拥戴他。这时候管理北京的是一个军人叫宋哲元。宋哲元就把他们都给抓起来了,搁在陆军监狱,很严重,腿上都有铐了。
“延安欢迎我去”:跟毛主席正式见面……………………………………… 38
他(毛主席)是这么说的。看见我啊,拉拉手,满面笑容,他开头一句话问我,您是老前辈啦?我摇摇头,我说我还不算老前辈,我们彼此两个人大概是同年辈的。果然这么详细一问,是同年,都是1893年生人。不过,我的生日跟他的生日比较,他比我晚三个月,小不多,小一点,还是同一年生的,这是开头见面说的一件事。
少年意气:参加同盟会地下工作……………………………………………… 45
袁世凯是很坏的,他很坏,他是一个两面派。他借着南方的革命势力,欺负、欺压当时的皇室。当时的皇室是那个四岁的小孩,宣统,还有也算是宣统的母亲,叫隆裕太后,孤儿寡母。袁世凯就欺负他们,借着他们的名义跟南方讨价还价……这个人很坏,所以,在我们的这个组织里头啊,就有人考虑到暗杀的动作。
我眼中的章士钊…………53
到北京来,那么我过去嘛一直跟他(章士钊)通信,对他很佩服,知道他来了我就去看他。那么一看他呢,我就失望了……就看他不是一个在艰苦的环境中,为社会、为国家奔走的一个人,他嗜好太多……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开一个箱子,给来的客人看。来的客人一看,这个东西多好啊,那个多好啊。我就想,现在人民都在苦难中,你搞这些个,你不是一个能够为苦难的局面来尽心尽力的人。
与毛主席的长谈…………………………………………………………………64
我就说你(毛主席)说阶级斗争,这是说从外国来的话,外国啊过去的中世纪有中世纪的阶级,转入了近代社会,资本社会又有资本社会的阶级。那么中国呢不同……这个贫富、贵贱在中国也有,从来就有。远的不说,明朝、清朝我们都清楚,贫富、贵贱都有,可是阶级的分化不明、不强,而且他这个贫富、贵贱上下流转相通,不固定。
亲历“五四”:“我没有一种很激昂的情绪”…………………………………68
我没什么很热烈的反应。他们打“曹陆章”嘛,我觉得这个事情大家的感情都是责备“曹陆章”啊,好像是私通日本、沟通日本,是这个意思。所以打“曹陆章”啊,也都是反映了这个的。我没有一种很激昂的情绪,没有跟着大家跑。
结识梁启超:“我们父子都崇拜梁任公”……………………………………73
梁启超号叫任公,任公先生当然是在国内、国外都享大名的。言论界虽然康梁并称啊,他比康还有名啊,大家都崇拜,我也是很崇拜他。我父亲和我都爱读他的文章。……他跟我的关系呢,就是一方面我是很崇拜他,我父亲特别崇拜他。我们父子都崇拜梁任公。
“别忘了你是陶行知的学生”………………………………………………… 80
日本侵略中国,华北、华东都沦陷了,我们都撤入四川了,重庆附近有一个地名,叫澄江镇,小地方叫草街子,陶(行知)先生在那儿办一个学校……我看他,陶先生的这种精神好,佩服他,所以我就让我第二个孩子,叫梁培恕,也去参加草街子那个小学。
李大钊是个看似温和实则激烈的人………………………………………… 83
李(大钊)先生你看上去是温和的,说话总是很平和的,总是都有点笑容的,对人都很好。可是实际上这个人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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