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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蒙特公园(日籍作家黑孩全新私小说,一个中国女人嫁入日本后经受的一切)
0.00     定价 ¥ 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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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还可采购999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32178384
  • 作      者:
    黑孩
  • 出 版 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1-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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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黑孩的小说里总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孩子气般的孤勇。每当她开始描述一个或者多个并不完美的主人公的时候,势必会引起一部分读者的厌烦与驳斥,但或许正是这种极力维持的不和谐的天真变成了一把手枪,将重重包裹的外衣片刻击碎,使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失魂落魄。而端坐在房间内写作的黑孩,她做的无非只是格外坦诚地将这种天真剥落,并小心翼翼呈现到了你的面前。

——编辑推荐


「当有一天,我开始憎恶整个世界。」

★    以三棱镜为灵感起源的小说创作,镜中折射出的家庭、职场、自我之中潜藏着一万个被生活刺痛的瞬间

她是在职场持续遭受冷暴力的员工、是对“谎言癖”丈夫大打出手的妻子、是想过将年幼儿子交给好友抚养而后从容赴死的懦弱母亲、也是无法找到自我存在价值体系的迷惘女人。小说构建了家庭、职场、自我的三重棱镜式的生存困境,展示不断与社会搏击的人格试炼。小说关乎自我的选择,是痛苦地堕落,还是向上破光般挣扎。小说里记录着每一场在混沌和清醒之间的博弈与撕裂,在癫狂和克制之间的摇摆,稠密的细节和想象将读者的信任与安全感不断肢解,而作者正大胆用这种叛变式的文学表达来向世界呼救。


★    探寻人与自然的关系,尊重每一个生命的诞生与腾飞,另辟蹊径而得女性写作新典范

自然早已成为文学的一种隐喻符号。小说里“野生动物”这条故事线的主人公是一名叫贝尔的斑嘴鸭,它是今夏日本贝尔蒙特公园十八分之一的生命留存,生命给了贝尔一万种暴击,贝尔却不曾言弃,一次次用力活下来并自绝境中重新起飞。这种可贵的自然界试炼让作者找到了通往救赎的可能,并记录了下来,可以说这部小说是女性作家用特有的细腻视角将自然和文学做到了完美融合。


★    强调自我感受与情绪的日本“新感觉派”写作方式,道出日本生活的丰富细节与笨拙寻找之下的惨烈真相

存在于日本小说家、中国翻译人士及各类旅游资料中的日本日常生活被作者以矛盾般丛林密立的语言描述出来,上一秒是光明,下一秒就身陷黑暗。丰富的日本生活的细节铺陈,文学入场的描述方式,既成为了这部小说不可剥离的故事背景,又探索了伪善社会之下微妙的人性恶意、缺陷、腐朽、出逃、温情,以及翩跹而飞的点滴光明。伊伯特评价电影《东京物语》的一段话,可以借用在这里:“角色是如此之平凡,以至于我们很快就认出了他们——有时候成为我们的一种镜像。它简述的是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天性、我们的缺陷以及我们对爱与意义的笨拙寻找。”


★    精美双封面加腰封装帧设计,工艺精湛,插图张扬热烈,与小说内容高度统一

护封选用繁复纹路艺术纸,如纵深流域,配以专色印刷,令插图中喷薄的绝望和勃勃生命力跃然纸上。墨蓝色内封加凹凸工艺,典雅大气。随书附赠“痛苦小事卡”,请读者在卡片上记录下令自己痛苦的事情,蕴含良好祝愿——从记录的那一刻就是遗忘它们的开始。


★    《收获》2020夏季长篇专号首发,王春林、戴瑶琴、虹影、旧海棠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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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黑孩,日籍华裔女作家。1984年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摘》《青年文学》编辑。出版短篇小说集《父亲和他的情人》《傻马驹》 、散文集《夕阳又在西逝》《女人最后的华丽》《故乡在路上》、长篇小说《秋下一心愁》 《惠比寿花园广场》《上野不忍池》。在《收获》《花城》《北京文学》《上海文学》《山花》《作家》《长江文艺》《芙蓉》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和散文多篇。有作品被《小说选刊》《思南文学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选载。《惠比寿花园广场》获第五届华侨华人“中山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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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贝尔蒙特公园》是黑孩继日系“私”小说《惠比寿花园广场》后的长篇新作,讲述了生活中不断出现的小意外是如何带来一连串的“危机与破灭”。出生在贝尔蒙特公园的十八只斑嘴鸭雏鸟,一个星期内只活下来了一只,还要因为流浪猫和乌鸦的虎视眈眈,时刻都面临失去生命的危险。与此同时,“我”和丈夫的生活发生了变故,丈夫像“谎言癖”病人一样一直欺骗“我”,儿子也遭遇了退学的危机。“我”被调动工作,每天都经历着铺天盖地的冷暴力。生活的多重重压之下,“我”的忧郁症恶化了,甚至想到自杀。是贝尔蒙特公园里拼命活下去的斑嘴鸭,让“我”看到了生命本身的力量与进化,在面临危机和破灭的时候,生命是可以修复并重整旗鼓的。爱可以改变既成的秩序。“我”也因此再度踏上寻找救赎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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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尽管我们对于黑孩的日本经历一无所知,但在长篇小说《贝尔蒙特公园》中,暗合于日本“私小说”传统的,是那位深度介入故事之中,或者干脆可以被看作是小说一号主人公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的特别设定。

——王春林

 

与是枝裕和艺术理念相似的是,黑孩也重视对家庭、失去、慰藉、死亡等向度的思考。《贝尔蒙特公园》设置了一组平行环境,即以黎本为中心的人类世界、以斑嘴鸭为中心的动物世界,通过两者的互渗与互证,揭露日本的文化环境、家庭关系和社交网络。

——戴瑶琴

 

黑孩写苦难,把本来容易滥俗的沉重苦涩,写得清新脱俗。她的语言从来都是流畅自然得了无痕迹,却常在平淡无奇中突显画龙点睛之笔,一下子就不同寻常起来,令人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或感动。

——虹影

 

可能是黑孩生活在日本的原因,读黑孩的小说总能让我有在读日本小说的感受。但她小说中人物的情感又是关联着中国人的情感经验的,相比读日本小说又揭示出一种超越地域回归人以本性的细致情感面貌。黑孩的小说,叙述语言沉稳,诚挚,不花哨,是一种本本分分讲故事的姿态,这点是许多当下中国的小说写作者缺乏的文本气质。

——旧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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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06

类似的问答很多。有时候我故意试探他:“不上不下的状态时,空气是怎样的?”

“暧昧的。”

“模棱两可的状态时呢?”

“尴尬的。”

“那么,僵住的状态时呢?”

“凝固的。”

“想吐的状态时呢?”

“发了霉的。”

但是他总结说:“你问了这么多,没有一样是真的空气,不过是人的一些感受而已。我还是喜欢那种自然的空气,用鼻子吸到身体里,再通过鼻子吐出来。”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是我生的孩子,我对他却感到神秘。

 

07

    对于我来说,虽然不是每时每刻,偶尔产生不想活下去的心情却是真的。我觉得自己也有病。十八岁的时候,爸爸在后院的仓库里自杀了。那时候还没有忧郁症这个病名,所以不知道爸爸其实是死于忧郁症。症状就是莫名其妙地想死。大概是遗传,我十九岁的时候也得了忧郁症。发病的时候,哪怕一点点儿的小事都会流泪,越哭越伤心,伤心透顶的时候觉得自己像茧,内里一片无限的黑暗,就想死,但总是没死。因为去贝尔蒙特公园走走的时候,会看到蓝的天、白的云、绿色的树叶、池塘里的金鱼和灿烂的阳光。我自己也说不明白,这时的我为什么会化茧为蝶,一下子飞出内里的那片黑暗。我总是觉得我身体里有另外的一个人,她与我的距离好像白天与黑夜的距离。而我知道,在这个地球上,白天与黑夜是同时存在的,打一个比喻,好像日本是白天的时候,美国却是黑夜。黑暗从我的感觉里退出之后,明快会覆盖我,然后黑暗会再一次地覆盖我。这种反复好像会永远延续下去。

    我觉得很难用语言来回答雄大提出的问题。我想了想,起身去他的书桌那里取来了一张纸和一支圆珠笔。我很快地在纸上画了两条道路,然后在其中的一条道路上素描了房子、人和树,又将另一条道路涂成漆黑的一团。我给两幅画分别起名为“步向死亡”和“死亡”。我问他哪一幅画从意向上感觉比重比较大。他用手指了指漆黑一团的“死亡”。我又问他有什么感觉。他说:“压抑、恐惧、黑暗以及孤独。”我称赞他说得好。我说“死亡”这幅画里没有过去未来,也没有现在。我让他告诉我对另一幅画的感觉,他很聪明,利用我刚才的思路说:“能看到时间和存在。”我真想抱抱他。

    以下的解释已经变得十分容易:“我在感到痛苦和恐惧的时候,想从那种感觉中走出来,于是会想到死。同样,想死,是对一种非常痛苦的状态的表达方式,并不是真的去死。好像我给小原打电话,因为我知道她是我的好朋友,会帮助我,所以我打电话告诉她我很痛苦,快受不了了,快帮帮我吧。”

    “小原帮你了吗?她在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小原当然帮我了。她说雄大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才不会接受他。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养。”

    “哦,小原说得对。”

    “所以我及时地想起来,在这个世界上,雄大的妈妈只有我一个人啊。能保护雄大的只有我一个人啊。想想看,意识到这一点,我还会真的去找死吗?”

    “那你以后会不会反复呢?”

    我笑起来:“现在我只想好好地活着。”

    事实上,我不能把握雄大是否真的理解了我的一番推理。重要的是我看到他笑了。有一股欲望野草般在我的心里滋生出来,很单纯。我要为一个人好好地活着,因为我是一个人的母亲。

   

08

刘燕燕用特殊的方式将我与群体自然地隔离开后,很快放弃了死守在我身边的行为。接下来的日子真不好过,脸色苍白的我,总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低着头工作,不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人跟我说话。这样每天经历的事和人,因为会构成我内心的背景,所以这段时间的背景非常糟糕。好像被抛在风暴眼里,眼前一个人都没有,我的样子孤零零的。每天下午五点钟离开区役所,七点钟离开贝尔蒙特公园,九点钟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四点半就醒了。

有一天,雄大这样对我说:“妈妈,你的脸看起来更像动漫里的某一个面具,很痛苦的面具。”

刘燕燕也经常出错。但在其他职员的眼里,她出错不是因为不懂,是因为不小心。她只要哈哈大笑两声,事情就完了。我给小原打电话,说了一大堆烦恼的话,然后悲愤地说:“我无法理解,明明是役所里的一个系,而刘燕燕不过是中国出身的一个普通职员,但在我的感觉里,记录系简直是她的帝国。她被赋予了某一种力量,一种任意支使周围的力量。而这力量又好像一盏灯照着周围的那群人。灯照亮哪里,那群人就看哪里。”

有人说最不能直视的就是太阳。这一段时间我不敢直视周围,感觉上有点儿像对着太阳看,如果我不马上躲闪的话,会被灼伤。

小原认为我说的这种情形是洗脑,是记录系里的人都被刘燕燕洗了脑子了。我不太喜欢洗脑这种说法。我觉得那群人心里面什么都明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惹麻烦,也怕刘燕燕把矛头指向自己。放下电话前小原鼓励我:“你要挺住,绝对不能输。”

放下电话后我很苦恼。我觉得小原不理解我。我一直在想一个想不通的问题:我应该争取的胜利是什么呢?

 

09

    刚才还是蓝天白云,这时候多了一些黑云。风偶尔吹过池塘,越过水面刮到我的面颊上,像一层薄薄的水幕。三只斑嘴鸭在水里游来游去。不久,小不点儿的两个兄弟突然开始上下点头,看得时间长了,每个人都知道斑嘴鸭点头,是它们要起飞的信号。我对大出说:“看来小不点儿的兄弟还是要离开啊。”可是,我的话刚说完,小不点儿也开始上下点头,动作跟两个兄弟协调一致。说时迟那时快,三只斑嘴鸭同时飞离水面,一溜烟似的消逝在东面的天空里。

    一瞬间发生的事。人群被什么裹住了似的,好半天,没有一个人移动或者说话。每个人都看着东方,好像时间停止了。过了好久,五十岚拍了拍石拱桥上的栏杆说:“啊,啊,今年的夏天也结束了。”

    就这样,小不点儿也离开贝尔蒙特公园了。那个瞬间,我的心里充满了安笃和谢意。小不点儿终于跟家族在一起了。谢天谢地。发现四周都是沙沙的风声时,我意识到台风会再度来临。人群波动起来,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公园。五十岚回家前说:“愿明年斑嘴鸭再来。今年的夏天又开心又感动。”

    只剩下我跟大出两个人了,我们互相瞪着对方。我说:“忽然觉得很悲伤。”大出点了点头。满足了心愿的悲伤有点儿像花。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瞬间又在心里花开花落了一次,仿佛是站在去年的石拱桥上了。

 

13

 问题就在这里。冷眼看弱者差不多是人的一种通病。有时候我想,会有人为自己的视觉负责任吗?一个人的视觉跟一只鸟的眼光差不多,但很多人的视觉倾向跟无形的水似的,会载人也会淹死人。前几天读太宰治的《斜阳》,里面有一段话:“不过,真正让我觉得痛苦的并不是这些事,我清楚地预感自己的生命在这样的日常中,宛如没有落下来之前便已经腐烂在树枝上的芭蕉叶。而腐烂的我也这样站着,这使我惊恐万分。我受不了啦!我要从现实生活中逃脱出去。”

我说:“所以您跟系长得出了那个结论,就是刘燕燕和坂本太优秀了,以致跟她们一起工作的人,因为无法跟她们看齐,力不从心,从而产生了心理问题。换句话说,不得不离开记录系的人,是因为他们自身有劣等感,他们的病是自身的劣等感导致的。真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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