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人如其名,桀骜、不羁、不服输
偏偏zui受不了那个警队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她一看他,他就忍不住把全世界都给她
不正经侦探先生VS很认真警队实习生
推理破案 惊险追凶 死生较量
别问,问就是感天动地绝美爱情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么一个女孩,工作起来不要命,生活上又孤单,心底压着事,表面却很坚强,看着怪让人心疼的。”程野侧身面对许瞳,身影逆着光,“我走近是被她的眼睛所打动,迷恋是因为她有一颗很冷静又擅长分析的脑袋,悸动是因为……”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在许瞳耳边低声说着zui动听的话:“她内敛,却终有一日会绽放出zui美的光芒,每想到那一刻,我都想像现在这样拥抱她。”
许瞳的眼神有瞬间的放空,眼眶慢慢地红了。她想抬手去轻抚程野宽阔的背,却终究慢慢放了下去。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哽咽道。
“那就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恋爱正在侦查中
我是落落 /著
(试读)
第一卷
边缘者的悲歌
(1)
“姓名?”
“许瞳。”
“和许国邦的关系?”
“父女。”
“许国邦在12月24号晚上交代过你什么?”
询问室的灯亮得刺眼,雪白的墙,没有窗,一组桌椅摆在那里。她坐在一侧,双腿都有些麻木。
除了桌椅,唯一的物品就是角落里的监视器,她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
12月24号……她闭上眼,总是清澈透亮的眼睛周围是连续熬夜的红肿。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我爸说,祝瞳瞳平安夜快乐。”
瞳瞳,平安夜快乐。爸爸对不起你,没法挽着你的手,看着你出嫁。
争吵声从远方飘来,许瞳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地铁上睡过去了,不仅睡得很沉,头还靠着一个陌生却坚实的肩膀。
她愣住,甚至有些无言的窘迫,耳朵里嗡嗡作响,两个大妈的争执声渐行渐远。对方深灰色的衣料上明显有一团更深的印记。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许瞳脸颊浮现两抹红晕。
“抱歉。”许瞳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正垂眼搜寻词汇的时候,对方却递来一张纸巾。
白皙柔软,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没有什么悲伤是过不去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在地铁的行驶声中撩动了她心底的弦。
恰逢到站,许瞳抬头,对方却已经走到了门口,高大的背影、品位不俗的衣着,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他没回头,她也没有追上去纠缠道谢,在地铁缓缓启动的瞬间,她看见对方转身上扶梯的侧面。纸巾隐约带着极淡的烟草味道,耐人寻味。如同他的人、他的声,以及让她无法挪开目光的修长手指。
下一个站口,她出车门的时候犹豫了下,最终把纸巾叠好放进口袋里。
早上七点半,许瞳从单位回到合租房。正在洗漱的盛浅予看见她跟见了鬼似的,含着牙刷瞪眼:“你昨晚通宵了?”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把鞋换好后拿了毛巾也走进浴室里。
空间不大,盛浅予几乎占了一大半,许瞳犹豫了下,拿了盆接了水出去。
“你也太拼了吧,咱实习期什么忙也帮不上。再说了,霍队不是说让走的嘛!”
盛浅予说完竖起耳朵,却只听见轻微的水声。她撇了撇嘴,对这样的反应见怪不怪。许瞳要是哪天对你热情起来,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还从没热脸贴过一个人的冷屁股,不搭理就不搭理。
盛浅予洗漱完就见许瞳换了身衣服,头发半湿地散在耳后,已经站在门口换鞋了。
“你还要去单位?”
“嗯。”
“不是吧?也不带这么拼的啊,你才刚熬了一个通宵呢!”盛浅予语气酸溜溜的,“许瞳,是不是霍队也在啊?”
许瞳愣了愣:“他在负责这个案子,肯定在的。”
盛浅予若有所思,许瞳没在意,两人一同挤地铁,一路零交流。可走进单位前,盛浅予却凑过来挽着她的手,笑盈盈地冲路过的人一一打招呼。
许瞳下意识地往后缩,看见对方转头睁大眼睛疑惑的样子,只得默默地跟着走。
“霍队早啊!”看到霍廷琛,盛浅予整个人生动起来,眼里透着光亮,她把许瞳往前推了把,“昨儿把我家瞳瞳用到什么时候啊?看把人累的,脸都白了!”
许瞳挺尴尬的,倒是霍廷琛原本冷厉的眼在这会儿看了过来,他总结道:“天生的。”
这话一出盛浅予就不淡定了,她缠着一路走:“那我呢?我呢?”
许瞳趁机抽出胳膊,往科室里走,可刚走到门口电话就跟炸了似的响个不停。尖锐的铃声让人神经绷紧,直觉告诉她可能有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霍廷琛接了电话后神色严肃地拎起外套:“走。”
许瞳没想到自己在实习的头一个月就遇到恶性案件。
到达现场的时候警戒线已经拉上,有两个人蹲在公路右侧下方的位置,其余的都站在外边。报警人这会儿明显有些呆滞,他不住地搓着手,在警车外配合着做笔录。霍廷琛上去跟报警人聊了几句,随后单手撩开那条警戒线,示意她们先进去。
“来了?哟,还带了俩。”打招呼的人个子突破一米九,穿着便服,能看出上半身健硕的肌肉轮廓。
许瞳记得他,邢峰,本地人,传说中的近身格斗专家。
霍廷琛点头算打过招呼,准备进去的时候又回头问两个姑娘:“见过尸体吗?”
许瞳收回视线,盛浅予倒是有些犹豫:“解剖室里的见过。”
“现场的情况会比干净的解剖室恶劣很多,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不行的话就在这儿等。”
霍廷琛说完,发现两个女孩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
“小妹妹胆子挺大啊。”邢峰跟在后边笑,“哪个学校毕业的?不会是学法医鉴定的吧?”
盛浅予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见霍队在前面走,心里怎么也不想给他留下胆小怕事的印象。她再看许瞳,对方似乎一直在关注那两个法医,像是没听见邢峰的话一样,便冲邢峰甜甜地笑:“我是学公安管理学的。”
“小心。”盛浅予还在出神,许瞳却一把拉着她的胳膊。顺着往下看,盛浅予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转过身推开邢峰就去一边吐了。
霍廷琛皱了下眉,吩咐拍完照的江源去照顾,回头见许瞳依旧淡定如昔,只是脸色略微发白,便转过头继续看尸体。许瞳慢慢地往外吐气。
就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女尸,双手双脚都有捆绑过的痕迹,头发被剪到露出头皮。
许瞳穿着简单的雨衣,尚未干透的头发丝里不断地钻着风,直入脑门儿。
霍廷琛看了一圈后蹲在死者右侧方向,风瞬间小了很多。
“有什么发现?”
鉴定科的陈叔跟他一一说明:
“气温很低,目前没法推断出具体的死亡时间。死者的面部被毁,颧骨和鼻骨都呈现不同程度的骨折,但致命伤应该在这里。”
陈叔指着死者后脑勺的位置:“这一处。”
霍廷琛听后看了眼许瞳,而后才问:“有没有被强暴过?”
“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要等回去查清楚了,再给你们一份全面的报告。还有,身份恐怕一时半会儿确认不了。”
“为什么?”
陈叔捏着死者的双手,说道:“看到了吗?聪明人,指尖做过处理,没有指纹。”
盛浅予一把推开人群冲了出去。
“哎,你没事吧?”邢峰环抱着胳膊问了一句,可对方只顾着吐。
“第一次都这样。”他摇头笑了下,转头好奇另一个小姑娘的反应,却发现许瞳一直盯着死者出神。
“想说什么?”霍廷琛见许瞳这样,破天荒地主动问话,“有问题就说。”
“我在想……”许瞳顿了顿,忽然觉得与其自己揣摩,还不如说出来。
“对方这么做,明显是想隐藏她的身份。”
“可是……”她眉心微蹙,指着不远的下方,“既然费了那么大劲儿隐藏,为什么把尸体丢在这里?”
霍廷琛看着她点头,眼带赞许。
确实,矛盾就从这里开始。既然已经毁得这么彻底,为什么抛尸地点是在车辆来往的国道边上?
除非……这是凶手向世人的展示。
(2)
这俨然是挑衅,可又绝不像一个过激杀人者的表现。当然,他们手里的线索太少了。
许瞳仔仔细细地搜寻尸体周围,没有血迹,死者头部被砸,可目所能及处都没有血迹,这地方应该不是第一现场,而只是一个抛尸地。那么,凶器呢?
泥土在低温下冻得紧实,枯草上混着雪化的泥水,地面非常滑。霍廷琛走得挺快,许瞳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步伐,生怕给现场再增加几个脚印,或者摔倒破坏了什么证据。
见她走得那么认真,带头的男人不自觉放慢脚步:“待会儿你跟我去调监控和近期的失踪人口记录。”
许瞳自然没意见,回头看了眼正在往这边望的盛浅予:“她呢?”
仿佛才意识到还有一个实习生,霍廷琛在周围看了一圈后才开始考虑,最后把邢峰叫来。
“你带着那谁。”他对邢峰说。
“喂喂,”邢峰摊手,“明明小眼睛才是我徒儿,你横刀夺爱也就罢了,还把你徒弟塞给我。”
“小眼睛”是警队里给许瞳取的外号。其实她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小,黑白分明,清透水润,是成年人很少有的干净和纯粹。
“要不,我跟……邢前辈吧。”许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往邢峰那边站,“浅予对看尸体有障碍,去看监控正好。”
“对啊对啊,霍队,”盛浅予在那边喊,眼巴巴地看着霍廷琛,“别忘了我可是您真徒儿啊。”那个“真”字却让人听着刺耳。
风更大了,把警戒线吹得猎猎作响。太阳被乌云遮盖,隐隐有下雪的趋势。
霍廷琛眼神转冷,转过身去,雾气在唇边聚拢又如烟散:“那好,你跟我继续留在现场,许瞳和邢峰去调监控。”
“哎?”盛浅予傻眼。
邢峰乐呵呵地载着许瞳上路,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问些问题。
“家是这里的吧?”
“是,也不是。”
邢峰觉得奇怪:“怎么说呢?”
许瞳抿嘴,淡淡一笑算回答。
“为什么想做警察啊?还是刑警?还来一线?你说你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做点文职挺好,怎么想着来凶案现场啊?”
许瞳看着窗外:“我材料也写不好。”
邢峰闻言转头。身边的女孩不过大学刚毕业,面容清丽干净,五官不是让人惊艳的美,凑一堆却挑不出什么毛病,很舒服很耐看。她总是很安静,可连他这种五大三粗的人都能看出,她心底藏着事。
邢峰想说什么,转念又放下了,继续插科打诨,兜兜转转说到这起案子上,许瞳的话才多了几句。
“嘿,到了。”
现场附近的监控并没有什么异常,两人在发布了寻人启事后,又不死心地搜罗本市失踪人口记录,几乎都是老人和小孩。
上午基本就这么过去了,看到寻人启事来电话的也有,可能和死者对上号的,一个也没有,算是一无所获。等回到单位已经快下午两点,科室里盒饭飘香,推开门的时候许瞳按了下肚子。
“哎呀,”邢峰一拍脑门儿,“都怪我,都忘了午饭没吃这件事了。来,许瞳你也选一份,饿死我了。”
何止午饭,许瞳早饭都没吃,快11点那会儿确实饿得厉害,连喝了两大杯热水才缓过来,这会儿闻到饭菜香味,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饿得胃痛。许瞳刚端起饭盒,一份冒着热气的饭菜就被递了过来。
刚进来的霍廷琛抬了抬手里的饭盒:“放在暖气片上,热的。”
“谢谢。”
霍廷琛自然地接过许瞳手里毫无温度的那一盒,坐在凳子上吃得斯文。
“有什么发现没?”
“应该不会有。”说正事的时候,邢峰再没插科打诨,他把情况条理清晰地说了。
霍廷琛听后沉默片刻:“现在现场也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昨天下过雨,很多东西已经搜集不到了,具体情况也只有等老赵的报告。”
大伙儿闷头吃饭,不约而同加快速度,好挤出更多的奔走时间。
S市人口混杂、贫富悬殊大、夜生活丰富,导致城市的犯罪率向来居高不下。面对这样一起凶杀案件,刑警队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在证据搜集中很快等到了尸检报告。面部恢复图拿到了,邢峰和江源齐刷刷叹了一口气。
“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可惜了。”
死者年龄在18岁到23岁之间,图片看着很死板,但是也掩不住挺拔的眉目轮廓,致命伤果然是后脑勺那一处,查出上边夹杂微量的金属碎片。大家都在低头看报告,盛浅予却欲言又止。
霍廷琛合上文件:“有什么看法可以说。”
“我看了以前的案件趋势,我们这一片在某些红灯区工作的女性,受到攻击的比例超过了其他职业的女性。”盛浅予扬高音调,好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清冽。
“我忽然在想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会不会也是这个职业?在接客中被过度……嗯……致死,客人害怕后毁尸灭迹?”她说完就看向霍廷琛,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丝肯定。
可是对方却点了点桌子,然后吩咐江源:“将死者面部修复图发布出去,看有没有人来认。”
吩咐完后,霍廷琛转头问许瞳:“你的看法呢?”
盛浅予微笑的嘴角僵在那里。许瞳心底暗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觉得,不,我肯定,死者不是这个职业。”
“为什么?”盛浅予不服气。
“报告写得很清楚,死者在死前没有过性行为。”
盛浅予张嘴,尸检报告她刚看到一半就没继续往下看了,脸瞬间就红了,可也不甘心:“那也不能肯定啊……”
“而且这些伤,都是死后造成的。”这是许瞳第一次看这样的尸检报告。无论是手法还是性质,都属于过激杀戮,能达到致死项的,还不止一处,“还有,在现场的时候我发现死者的右手中指第二指骨处有一层薄茧,这是长期写字磨出来的。文字工作者现在基本用电脑,长期书写的话,我只能想到学生……”
许瞳也觉得矛盾,如果是学生的话,一个学生三天没去上学并失踪,怎么会没有报案记录?
盛浅予估计也想到了,嘴角一勾:“学生?怎么可能!”
“去学校。”霍廷琛拎起外套,“先确定死者身份。”
邢峰点头:“分两批吧,快些。这个年龄段,高中、技校、大学的可能都有,如果是大四到处去实习的学生,难度就大了。”
“你和她去城东学区,我跟许瞳去城北。”
许瞳被安排惯了,上车的时候忍不住问:“霍队,为什么你也肯定对方是学生?”
霍廷琛似乎在专心开车,隔了会儿才回:“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还喊我霍队?”
许瞳垂眼:“该怎么就怎么。”
霍廷琛笑了下,脸上的冷毅融化了很多:“听你叫了那么多年的哥,忽然叫霍队我倒是不大习惯。”
许瞳捏了下安全带,眼神有些发飘:“什么事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的。”
霍廷琛沉默了,点点头,话却模棱两可:“也是,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没有什么悲伤是过不去的。
地铁上的声音重合响起,沉寂的心弦再度被拨动。
见她双眸放空,霍廷琛也沉默了。
“你的分析没有错,而让我肯定她是学生的,除了手,还有死者的肩膀。”隔了会儿,霍廷琛才打破了车里的寂静,“现在走向社会的女性甚至大学生都很少有背双肩包的,单肩包背得久了,会出现些微的高低肩。而她没有。我仔细观察过也看过报告,她不仅没有,而且背部有些微弯曲。”
许瞳没想到他会看得这么仔细,但转而想到他是霍廷琛,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男人利落转动方向盘,言语肯定:“所以,我们先把目标锁定为高中生。”
《恋爱正在侦查中》
我是落落 作品
目录
第一卷 边缘者的悲歌
第二卷 豪门焰
第三卷 温泉岭事件
第四卷 颤栗的诡笑舞者
终卷 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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