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聚合人新群体——如家庭,已婚男人或女人,或失去童贞、氏族或部落的其他个体回归到社会群体——也不是一次完成。在此变化期,新人被视为入侵者,特别是针对她的直系家属。正因如此,我才形成对媳妇与婆婆和女婿与岳父的禁忌的解释,且强调妻子之不稳定地位要持续到她怀孕或生儿子。有时,在一对新人性结合之前双方家庭通过仪式所建立的联合关系还必须通过礼物交换和共餐来巩固,简言之,结婚仪式后还有一系列仪式,如在北非要持续七天。高德弗罗所描述的阿尔及利亚的特莱森人(Tlemcen),新郎或新娘首先被两家的男人聚合人特定群体,然后是被两家的男女共同聚合入特定群体,最后是被全部女人聚合人特定群体。而在康士坦丁,这种聚合只由两家的男女来执行。①通过这些仪式,在不同性别群体之间创造了一种新的平衡。
讨论过“强奸”礼仪之后,我要提到以下各种分隔礼仪:更换衣服;倒空一瓶牛奶,弄破三粒酶果(爪哇);剪断、打破或扔掉某个联系童年或单身成年的东西;解开头发;剪掉或刮头发或胡须;闭上眼睛;摘下首饰;向某神灵供奉某人的玩具、首饰或童年衣物;弄破处女膜及各种截肢;打破某种所谓的童贞联系;戴上腰套;改变饮食并暂时遵行某种饮食禁忌;向童年朋友赠送玩具、首饰等“纪念品”;打或骂童年朋友,或被他们打或骂;给某人洗脚或被某人洗脚;自己洗澡或涂香;将本家族的某神灵圣物弄坏、毁掉或带走;抱拳、两臂交叉或用布盖住自己;将自己封闭在垃圾桶、滑竿或马车里;被推搡或虐待;呕吐;改变名字或特征;暂时或永久地受到本性别群体之禁忌约束。
此外,尚有两种分隔礼仪较为复杂。通过某物之礼仪无疑可从多种角度来阐释。此礼或是由所有参与者、新婚者或新郎新娘中一人来进行。观看者所理解的某种行为可能与参与者所理解的很不一样。此礼中,可能要跨过某障碍物,如果是女方实施,那便可能是生殖礼仪。也可能要跳过某障碍物,目的是从一世界跳到另一世界,或从一家跳到另一家。可能要触碰到障碍物,也可能不碰到。这种礼仪可能是过渡、生殖或圣化(保护)礼仪。如果参与者被抱过障碍物,如果门口的线或门坎上的东西被打破,或者如果门被用力或以用力的姿势或祷告语所打开,那么此礼便可能是通过礼仪。总之,对此类礼仪尚无充分记录以便深入讨论。①
此外,由他人代替新娘或新郎之仪礼也因不同文化背景而有不同意义。②在某些情况下,正如克劳利所信,替换是为了解除“引入新人”的危险。然而,透过有关记述细节,我认为,此礼更常表现出的是,通过排除或团结只是对自己群体最没有社会价值,特别是经济价值的个体(如女童、老妇或男童),以便避开对有关(年龄、性别、家庭等)群体的弱化。这一点可从模仿性替换,以及新娘新郎的亲朋的强烈反抗中看出。③
至此,我需探讨聚合礼仪。诸多观察者在其详细的结婚仪式描述中指出,此礼最具意义,标志着整个交涉之完成。按常规,此礼或是在支付最后一笔彩礼或嫁妆后的一顿与经济状况无关的共餐,或是一次集体性宗教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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