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店市地处豫南,自古为华夏腹地,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几千年来,居住在这方土地上的人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不断推动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创造了辉煌独特的历史文化,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然而,驻马店为什么又叫“天中”?我们为什么把“天中文化”作为驻马店地域文化的品牌?天中文化又有着什么样的内涵和特点?这是我们在研究驻马店地域文化时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因此,为了宣传和弘扬天中文化,让天中文化走出河南,走向全国,我们有必要对天中文化进行梳理和总结。
第一节 “天中”的由来
“天中”这一概念的产生,不是偶然的,是我们的祖先在认识和探索自然界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是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
一、“天中”是怎样产生的
所谓“天中”就是“天下之中”的意思,就是我们所生活的地域中心。众所周知,地球是圆的,除自转的中心轴以外,是没有中心的。但这是我们今天的常识,在古代,由于人们地理知识的欠缺和时代的局限,不可能达到我们今天的认识水平。古人对世界的认识,最早是从对天的观察开始的。尽管那时生产力水平低下,科学技术水平极端落后,但是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和研究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周易·系辞上》日:“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古人在观察天象时,发现一个重要的现象,那就是,除一颗星星外,其他所有的星星都是运动的,而且这种运动是有规律的,这个不动的星星就是北极星,所有的星星都在围绕着它旋转。由此,古人得出结论:北极星是天的中心。所以,人们将北极星所在的位置称作“天之中”,就是“天中”,将北极星称作“天枢”,也称为“北辰”。成书于战国或两汉之间的我国第一部词典《尔雅》称:“北极谓之北辰。”
由于北极星的特殊地位,古人便由此产生了对北极星的崇拜,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对“天”的初步认识。古代先民通过对天体运行的观察,认识到天空是规范而有序的,天与地是相对的。而天与地则又都是由对称和谐的中央与四方构成的,中央高于四方,是宇宙秩序的轴心。通过对天体运行模式的发现和体认,进而在先民中产生“尚中”观念和“择中”意识。在古人看来:天的结构就是“中+四方”,天的秩序是“中”领导“四方”、主宰“四方”。在此基础上,古人又把这种天文现象与人文地理联系起来,产生了“中心观”。古人根据直觉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既然如此,地就应该有一个中心点,这个中心点就是“地之中”,或叫“土中”,它与四方的垂直距离应该大体相当。也就是古人常说的“天圆地方,国在中央”。地的结构同天的结构一样,也是“中+四方”。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古人认为我们国家所拥有的这块版图,就是所谓的“天下”。这个“天下”是由“中原”和“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等“四方”组成的。
中国古代典籍对中华民族这片栖息地所做的较确切的宏观描述,首见于《尚书·禹贡》:“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这大约是战国时期华夏族的“四至”观,它已相当明晰地概括了一个面向海、其他方向因“流沙”等屏障而难以逾越的东亚大陆的地理特征。《尚书·禹贡》的“四至”观之所以沿袭久远,是因为它正确地把握了东亚大陆的基本地理形势。在二三千年前,中国古人能有如此概括,是很了不起的。继《尚书·禹贡》“四至”观之后,大约在战国末期成文的楚辞《招魂》《大招》诸篇,则有“四极”之说。所谓“四极”,是指东有大海,西有流沙,南方炎炎千里,北有寒山,增冰峨峨,飞雪千里,还有卓龙(烛龙)翱翔。这种关于东、西方的描述大体同于《尚书·禹贡》,关于南、北方的描述则有所发展。战国间即已形成的“四至”观、“四极”观,反映了我们的祖先对于当时中国实际疆域及其自然特征的认识。尽管这种认识还是笼统、模糊的,但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我们的祖先宏观把握地理形势的卓越能力①。
更为重要的是,古人把这种对天地的认识推广到人类社会。在他们看来,人类社会的结构是“中+四方”,人类社会的秩序也是“中+四方”,“中”领导“四方”、主宰“四方”。这便是中国早期建国理论的萌芽,也是封建专制主义的理论基础。在这种理论的支配下,古人认为,既然“中”领导“四方”、主宰“四方”,那么,最高权力机构必须居“天下之中”,必须择天下之中而立国。相传,黄帝即居天下之中。《淮南子·天文训》说:“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执绳而制四方。”这种以“土”居中央、以黄帝统领四方的理论,在思想上所遵循的即是“尚中”原则。由于缺乏实物材料,难以确证夏代是否出现了关于“中心”和“四方”等方位的概念,但夏人在国土划分和都城建设上,已表现出相当的“尚中” “择中”意识。有学者推测,天下、中国、四方、四海、九州岛、四夷等地域概念,似乎在夏代以前人们的头脑中就已存在。司马迁根据《尚书·禹贡》等书的记载,记述说夏禹平水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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