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豫剧传统豫东调
赵晓辉
（洛阳师范学院）
河南豫剧，又名河南梆子。它是流行于河南地区最大的戏曲剧种，其唱腔清新、淳朴，演出作风泼辣健康，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乡土气息。当今的豫剧，在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演变之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作为豫剧主要流派之一的豫东调，虽然对于大多数豫剧爱好者来说并不陌生，但有关其传统唱腔及其历史渊源等相关知识，知之者甚少。在此，笔者写此文章，目的是想和大家一同探讨一下豫剧传统流派早期的真实风貌。
一、豫东调的起源
历史上，豫剧由于受到各地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和语言音调等因素的影响，发展成为多种不同风格和不同特点的流派。以地域而言，有豫东、豫西、豫南、豫北之分，以腔调来分则有油梆、枣梆之别，最早见于文字记载关于豫剧流派分类的是郑剑西的《从民间艺术谈到河南戏曲》一文，他把豫剧的流派大略分为豫东调、祥符调、沙河调、豫西调四大派别。
流行于河南永城、柘城、虞城、夏邑、宁陵、民权、曹县、菏泽（鲁西南）一带八地区（老艺人称之为外八处）的流派为豫东调，其唱腔声音高亢、粗犷、泼辣、激越而奔放。以漯河、周口为中心的沙河流域以及流行于许昌、禹县、长葛、舞阳、临颍等靠近皖西北和豫南一带的叫沙河调，它的唱腔特点是“粗、爆、重、快”。
以开封为中心，流行于祥符（今开封县）、杞县、陈留（现已并入开封县）、尉氏、中牟、通许、仪封、兰封（现已并人兰考县）、封丘、阳武（今原阳县）十地区（老艺人称之为“内十处”）的叫祥符调，其唱腔特点明快、活泼、雅致、俏丽
以洛阳为中心，流行于豫西一带的叫豫西调，其唱腔多深沉、含蓄、委婉、大方而朴实。
清乾隆年间，祥符调被分为蒋门和徐门。蒋门艺人活动的地区主要在朱仙镇（在开封南四十里，前清时为商贾荟萃之地，以水陆交通发达而闻名）附近，徐门艺人则活动于开封城。徐、蒋两门科班很多，后来由于朱仙镇的衰落，蒋门便向四方发展，经蒋扎子等人把祥符调传到鲁西南、商丘一带，之后被称为豫东调，老艺人们又称其为下路调。蒋门的另一支从朱仙镇迁往周口、漯河和许昌一带，于是在这些地区就形成了沙河调。徐门则始终在开封附近活动，仍保留着祥符调的唱腔特点。由此看来，豫东调、沙河调历史上是由祥符调发展而来，虽然三者在演唱曲调上略有差异，后来由于豫剧界的老艺人不断交流，将其不断融合，现在豫剧界所说的传统豫东调实际上是指清乾隆后期三派融合的产物。
既然由上文所述，追根溯源，传统豫东调最早来源于祥符调，那么早期的祥符调又来自何处，这也是老艺人们和戏曲界的学者一直探讨的问题。据他们讲，早期豫东调所在地一开封，明清以来是河南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地带，当时在民间戏曲、民歌小调和民间舞蹈方面，有着十分丰富的自然资源，那时祥符调活动的地区——“内十处”流行着一些民间戏曲，如女儿腔（又名弦索腔，老艺人称之为河南调，音似弋腔，而尾声不用人和，以弦乐和之，其声悠然）、汴梁腔、土梆戏、干梆戏等。后来，女儿腔、汴梁腔和梆子腔（指土梆和干梆戏）与早期的同州梆子（东路秦腔）相结合，就变成后来所谓的祥符调，追根溯源初步得知，祥符调是由多种地方戏加秦腔融合而来，直到新中国成立前豫东调还曾被称作“东路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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