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论诗歌的经典之作,对诗歌之美做了深入的阐发,诗歌爱好者的必读书。
l 朱先生对什么是诗、诗与散文、诗与音乐、诗与绘画、中国诗的音律、中西诗学关系等做了深度的研究,是文学爱好者与研究者必不可少的参考书。
l 本书亦是学术写作的典范,可供研究者参考。
《诗论》是朱光潜先生的代表作之一,是中国现代诗学体系建构的里程碑之作,中国百年新诗史上兼具科学性和逻辑性的诗学论著。
在这本书中,朱先生用西方诗论解释中国古典诗歌,用中国诗论来印证西方诗论,对中国诗歌的起源,诗歌与音乐、舞蹈的关系,诗歌与赋、散文的关系,诗与画的关系,中国诗的节奏、音律的特点,作了深入的探索。书中又专辟一章讲述陶渊明诗歌,论述他心目中最能代表中国古典诗歌自然本色、简练高妙的范例。
在欧洲,从古希腊一直到文艺复兴,一般研究文学理论的著作都叫作诗学。“文学批评”这个名词出来很晚,它的范围较广,但诗学仍是一个主要部门。中国向来只有诗话而无诗学,刘彦和的《文心雕龙》条理虽缜密,所谈的不限于诗。诗话大半是偶感随笔,信手拈来,片言中肯,简练亲切,是其所长;但是它的短处在零乱琐碎,不成系统,有时偏重主观,有时过信传统,缺乏科学的精神和方法。
诗学在中国不甚发达的原因大概不外两种。一般诗人与读诗人常存一种偏见,以为诗的精微奥妙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如经科学分析,则如七宝楼台,拆碎不成片段。其次,中国人的心理偏向重综合而不喜分析,长于直觉而短于逻辑的思考。谨严的分析与逻辑的归纳恰是治诗学者所需要的方法。
诗学的忽略总是一种不幸。从史实看,艺术创造与理论常互为因果。例如亚理斯多德的《诗学》是归纳希腊文学作品所得的结论,后来许多诗人都受了它的影响,这影响固然不全是好的,也不全是坏的。次说欣赏,我们对于艺术作品的爱憎不应该是盲目的,只是觉得好或觉得不好还不够,必须进一步追究它何以好或何以不好。诗学的任务就在替关于诗的事实寻出理由。
在目前中国,研究诗学似尤刻不容缓。第一,一切价值都由比较得来,不比较无由见长短优劣。现在西方诗作品与诗理论开始流传到中国来,我们的比较材料比从前丰富得多,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研究我们以往在诗创作与理论两方面的长短究竟何在,西方人的成就究竟可否借鉴。其次,我们的新诗运动正在开始,这运动的成功或失败对中国文学的前途必有极大影响,我们必须郑重谨慎,不能让它流产。当前有两大问题须特别研究,一是固有的传统究竟有几分可以沿袭,一是外来的影响究竟有几分可以接收。这都是诗学者所应虚心探讨的。
写成了《文艺心理学》之后,我就想对于平素用功较多的一种艺术——诗——作一个理论的检讨。在欧洲时我就草成纲要。一九三三年秋返国,不久后任教北大,那时胡适之先生掌文学院,他对于中国文学教育抱有一个颇不为时人所赞同的见解,以为中国文学系应请外国文学系教授去任一部分课。他看过我的《诗论》初稿,就邀我在中文系讲了一年。抗战后我辗转到了武大,陈通伯先生和胡先生抱同样的见解,也邀我在中文系讲了一年《诗论》。我每次演讲,都把原稿大加修改一番。改来改去,自知仍是粗浅,所以把它搁下,预备将来有闲暇再把它从头到尾重新写过。它已经搁了七八年,再搁七八年也许并无关紧要。现在通伯先生和几位朋友编一文艺丛书,要拿这部讲义来充数,因此就让它出世。这是写这书和发表这书的经过。
我感谢适之、通伯两先生,由于他们的鼓励,我才有机会一再修改原稿。朱佩弦、叶圣陶和其他几位朋友替我看过原稿,给我很多的指示,我也很感激。
第一章 诗的起源 / 001
一 历史与考古学的证据不尽可凭 / 001
二 心理学的解释:“表现”情感与“再现”印象 / 004
三 诗歌与音乐、舞蹈同源 / 006
四 诗歌所保留的诗、乐、舞同源的痕迹 / 008
五 原始诗歌的作者 / 010
第二章 诗与谐隐 / 017
一 诗与谐 / 017
二 诗与隐 / 024
三 诗与纯粹的文字游戏 / 032
第三章 诗的境界——情趣与意象 / 036
一 诗与直觉 / 037
二 意象与情趣的契合 / 039
三 关于诗的境界的几种分别 / 042
四 诗的主观与客观 / 046
五 情趣与意象契合的分量 / 049
附 中西诗在情趣上的比较 / 055
第四章 论表现——情感思想与语言文字的关系 / 066
一 “表现”一词意义的暧昧 / 066
二 情感思想和语言的连贯性 / 068
三 我们的表现说和克罗齐表现说的差别 / 072
四 普通的误解起于文字 / 074
五 “诗意”“寻思”与修改 / 076
六 古文与白话 / 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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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过去的写作中,自认为用功较多,比较有点独到见解的,还是这本《诗论》。我在这里试图用西方诗论来解释中国古典诗歌,用中国诗论来印证西方诗论;对中国诗的音律、为什么后来走上律诗的道路,也作了探索分析。
我相信文学到了最高境界都必定是诗 ,而且相信生命如果未至末日 ,诗也就不会至末日。不过我也相信每一时代的文学有每一时代的较为正常的表现方式。
——朱光潜
孟实(朱光潜)先生引读者由艺术走入人生,又将人生纳入艺术之中。这种“宏远的眼界和豁达的胸襟”,值得学者深思。文艺理论当有以观其会通;局于一方一隅,是不会有真知灼见的。
——朱自清
如果说王国维尚未完全从古代美学形态摆脱出来,那么朱先生(光潜)的《诗论》,则把美学形态的转型进一步推向了更高的新阶段,使中国美学以更加系统化逻辑化的现代学科的形态得以向前发展。
——李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