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千山,永夜将尽。烈血青锋,再书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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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团队,再现传奇。十年雕琢,只为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中央电视台quan威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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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擅偃术的开朗少年乐无异,因机缘离家远行,邂逅了百草谷天罡闻人羽、太华山弟子夏夷则,以及身世神秘的美丽少女阿阮。四人在奇异的命运中聚首。
踏遍万里河山,穷尽碧落黄泉。
所思所求终于触手可及,而命运又将给出怎样的答复?
楔子
上古之时,一场灾劫席卷大地。
不周山天柱倾塌,天穹皲裂、霪雨无止,大水浩洋不息。神农至西北一处天裂,以神树矩木为基,兴建流月城,于此指引众神,以灵力炼制五色石,交由女娲补天。
补天之事耗时弥久,人界黎氓死伤惨重。
有一部族名曰烈山,信奉人皇神农,寿数长久、善驭灵气。烈山部人不忍生灵涂炭,自请入流月城相助。神农感其赤诚,欣然应允,将一滴神血封入矩木,使其蕴含的生命之力通过矩木枝叶发散,以供烈山部人不饮不食而活。
日升月落,岁月流迁,补天之事进展艰难,旷日持久。伏羲遂启用神剑昭明,赴东海斩杀巨鳌,取其足支撑四极,暂止天穹倾颓之势。洪水为之退歇,不日天裂亦告修补完毕。然而昭明却于此役后崩裂损毁,不复神剑之形。
灾劫过后,人界浊气漫溢,生民因此纷纷病亡。所幸流月城高居九天,浊气稀薄,神农便命烈山部暂居城内,待他日另寻适宜居所。
流月城自此留驻于北疆上空。
城中终岁严寒,少有草木,展目只见莽莽矩木、皑皑雪原,冷寂无涯。烈山部人建起巍峨神殿,昼夜求祈,期盼神明早日归还。
序章·惊变
北疆天宇,流月城。
残阳似血,透过脉脉枝叶,流火熔金,浸润参天矩木——这一棵远古神树,枝干扶疏,根节盘错,俨然血脉筋骨,联结古老巨大的城市。
城体分为数区,依附于枝干之上,叠栉错落、法度森严,远远望去,宛如一座浮空堡垒。
神木前,一座祭坛巍然矗立,阶梯蜿蜒直上。一砖一石遍历千年风霜,青灰蒙蒙,早已脱去最初的蜡白色泽。
大祭司沈夜拾阶而上,一身黑底金纹祭服,胸佩黄金咒佩,从容自若,华于众人。
高台上,早已有十数人,左右两列分立,均着华丽祭司服饰,大多遵从仪制,以假面遮蔽面目——尽管如此,因咒法作用,他们的目光穿透了假面,默默注视沈夜——各人眼神,各有不同。
沈夜面色沉静,从两列祭司间走过,登上最后两级台阶,于祭台前驻足。他抬起头,仰面望向遮天蔽日的矩木神树,眼神凝定,思绪似已透过巨树,飘向深远苍穹。夕阳被矩木层层枝叶遮蔽,照不到他身上,令他宛如黑中之黑、暗中之暗,吸附并吞没了祭坛高台上的全部目光。
一抹余晖透过巨树层层枝叶,流转在东南角左侧一位年轻祭司身上。年轻祭司样貌俊秀、温润秀雅,却有一双烟灰色眼瞳。此刻他眼睑低垂,不萦于物,面具随意握在手里,其上的纹饰与别人的不同,不是咒文、花草、瑞兽,赫然是一双眼睛。
他是破军祭司。
破军身侧女子,怀抱箜篌,身形曼妙,面目深藏,注视着沈夜的一举一动,则是廉贞祭司华月。
右侧列首,天机祭司赤霄谨慎地窥视沈夜,目光闪烁不定。
左侧列首男子白发翳然,未戴假面,只以眼罩遮住左眼,神情萧冷。似乎感应到赤霄的目光,他漠然将面孔转了过来,赤霄立即移开视线——这位七杀祭司深不可测,若说破军是沈夜最信重的弟子,七杀祭司瞳,则是沈夜最倚重的臂膀。
风吹叶疏,入耳苍凉,天空露出,宛若血池。
长风过耳,不经意间,破军手势微微一顿,手中面具反射流光一线,正入沈夜眼帘。
电光石火间,赤霄一抿嘴,向对面两名祭司略一颔首。两人会意,身形不动,袖底五指捏诀,喉结耸动,咒语无声酝酿。
沈夜轻声叹息,微不可闻,登上高台。环视一周,转身、止步,瞳孔遽然收缩,利箭似的目光射向一隅——
那两名祭司的咒语恰于此时完成,身势一动,合身扑出,刹那之间,通体血光迸溅,挥洒、涌动、浮现咒文,白光冲天而起,一座血色法阵瞬间成形,势如无形牢笼,正将沈夜禁锢其间。
沈夜微吃一惊,目光投向祭司赤霄,眼色森寒。赤霄一凛,蓦一咬牙,纵身一跃,周身灵力如烈火爆裂,以己身为刀、灵力为刃,劈向法阵,一击之下,便要格杀沈夜。
法阵禁锢,沈夜全无动作,赤霄心头狂喜,身周灵光愈胜,并掌如刀,全力斩下。
恰在此时,匹练似的光滑从天而降,有若高墙,堪堪挡在沈夜面前。
赤霄疾冲之势撞上光墙,发出轰然巨响。刹那间,碎玉之声裂空而至,万千幽蓝飞箭凭空浮现,暴雨般向血色法阵倾泻,法阵光芒为之一黯。光墙消散,现出墙后人形,只见一人旋身翻转、后退,踞伏在地,目光清定,望向前方。
正是破军祭司。
赤霄身形微晃,化解光墙震势,终于立定台前,眼底隐隐泛出血色,暴戾狠绝——沈夜之下,流月城公认最强的两位高阶祭司无声对峙,强大的灵力流转、攀升,一如弓弦不断拉满。
祭台下,廉贞祭司华月手中箜篌幽光荡漾。她所凝水箭并不足以抗衡血色法阵,只能略为牵制,箭阵力尽,箜篌曲调一转,绵绵乐音如水泻地,幻化无形甲胄,将破军包裹其中,为其加持灵力。
法阵中的沈夜不动,身影与身形却呈现游离之态,渐遭咒法剥蚀吞噬。
破军以余光飞快一瞥,眼中厉色乍现,双手合拢,十指飞快结印,灵力喷薄而出,化为一口巨大光刃。唰,光刃一抡,斩向法阵枢纽。
赤霄抬手施咒,五指收拢,光墙聚合,一面光盾凭空出现。
砰,巨响如雷,光柱冲天,流月古城亮如白昼,迸发的光芒掩去漫天流霞。矩木神树亦仿佛为之动摇,带动整座流月城发出巨兽般的轻颤。
破军滑退,口角淌血,五指下垂,两眼望着法阵,涌出深深绝望——法阵之中,沈夜变成一个虚影,正在飞快地消失。
他的舍命相护,终究不抵赤霄筹谋已久的全力一击。
“成功了!”赤霄喜出望外,望向破军,大笑,“破军啊破军,人人都道你得沈夜真传,不想竟如此不堪一击!”
破军如若未闻,轻抚右胸,身体微微颤抖,望向被困于法阵的沈夜,神色凄然。
“哈哈哈哈!”赤霄多日筹谋终于告成,纵声大笑,“你们输了!这流月城,从今日起,一切由我与沧溟城主作主!”
破军未能取胜,华月独木难支,一切尽在赤霄掌握之中。
“是吗?”一个森冷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哧,赤霄胸口一凉,蓝光迸闪处,一团雪白冷焰,悄无声息地钻入赤霄的身体,笑声戛然而止。
赤霄低头,茫然望着胸口——胸膛开裂,没有血迹,只有流光,刺眼白光破体而出,无匹的大能撕裂了他的身体,瞬间将他摔了出去。
一声轻响,如帛坠地。
赤霄倒下,双眼圆睁,他的躯体已从内融作空壳,神志却还没消失,黯淡瞳子映照出沈夜的影子——大祭司死而复生,傲然挺立,法袍随风流转,俨然丝毫未损——绝望和恐惧笼罩赤霄,他徒劳地挣扎,可是无力阻止生命的流逝。
破军眼中霎时惊喜,随后那惊喜便暗淡下去,掩入低垂的眼帘背后。唯有斜阳如缕,流转缠绕。破军起身,退后一步,默默站立在黑暗中。
转瞬之间,形势逆转。
“呵,”沈夜微露冷笑,回首扫视众人,“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足以解决一切?”
声音远远送出,激起阵阵回响,四周却一片沉寂,众人或许仍沉浸于方才的异变,无从应答。
沈夜负袖而立,孑然一身,却有万钧之势。
“我流月城烈山部自上古至今,未行不义之举,却遭诸神弃置,受困北疆贫瘠之地,更饱受疾患折磨。”沈夜的声音冷酷、平静,不容置疑,“今蒙外界使者降临,诚为流月城之大幸。本座已得沧溟城主首肯,将与使者勠力合作,率诸城民破困而出,迁往下界繁衍生息。此事关乎我烈山部存续大计,不容差失。”
沈夜垂下眼帘,看一眼赤霄尸体,眼中无一丝情绪。
“……然,天机祭司赤霄、开阳祭司崔凌镜、天同祭司雍门狄三人,鼠目寸光、图谋不轨,已被本座处死。从即日起,废此三人席次,灭其三族,其同姓宗族百年内不得踏入神殿半步。”
众祭司相顾无言,彼此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恐惧。
“本座决意挽救族民。倘还有人意欲违逆……”沈夜回头,暗沉身影融入西堕残阳,宛若夜幕降临的序曲,“——杀无赦。”
偃师·无异
流月城中,百年时光匆匆而过,风物一如旧日。
人间的百年,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经历过斗争、分裂、战乱、一统、盛世,终成史官笔下寥寥数言。
人世间的悲欢爱恨、聚散离合,几乎从未有片刻止歇。
这百年间,若论大事,便是前朝民不聊生、战乱四起之际,当今的圣元帝,发于草莽、身怀天命,不忍生灵涂炭、百姓流离,乃手执五帝之首剑、巨阙射日弓平定乱世,建立新的王朝。
此后定鼎长安,太平治世,长安遂成为天下间一等一的繁华之地。
长相思,在长安。
长安千古帝都,繁华无数。歌哭喧哗,沸沸扬扬,各种奇声怪响,宛如世间繁华合唱,遮不了、挡不住,越过高墙叠屋、车水马龙,传入乐府,传到乐无异的耳朵,令他平白生出几分烦闷。
也难怪,此时的他不容打扰,因为在他面前,正摆放着人世间最复杂精密的造物——偃甲。
偃甲的来历众说纷纭,据传源自人皇神农,后经古时偃师发扬光大。偃师铸铁为轮,削木为杆,加以奇思妙想,贯注五行灵力,所造器物各有妙用,譬如自行研磨的墨条石砚、节省气力的偃甲农具,以及能载人滑翔的软木飞翼。
到前朝大偃师谢衣之时,偃术臻于大成。他造出的木鸟能飞,铁马能走,假鱼能够潜水,傀儡可以歌舞,某些精巧至极的巨兽能协助武士战斗,而最为传奇的却是——据说,他曾造出与真人一般无二的偃甲人。
人类血肉之躯,刀剑加身,难免死伤,偃甲乃铁木所制,不知痛痒,舍生忘死,潜力无穷。偃甲人传闻一出,各方垂涎不已,庙堂江湖屡次掳掠瓜分众偃师。
偃术传承极为不易,偃师本就稀少,经此劫难,愈发凋零。偃术零落星散,只有最简单的偃甲——“机关”,因简便易用而流传后世,并衍生出诸多门类流派。
至于偃甲巨兽,以及与真人极尽相似的偃甲人,则早已成为传说。
谢衣闲云野鹤、行踪缥缈,如今距离他最后一次出现,已过百年,世人纷传谢衣早已离世。偃术大成,是因谢衣;偃术开始衰败,也是因为谢衣,可说兴衰系于一人。
不过,谢衣之后,仍有人专注于偃甲之术。
偃甲之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拼接稍有失误,就会功败垂成。
对一个年方十七的少年而言,偃甲可说太复杂了些。乐无异盘膝坐在地上,神情专注,两手执偃甲零件,正自接驳,细巧挺直的鼻头上,渗出密密汗珠。
他样貌俊秀、轮廓分明,双目为浅褐色,色若琥珀,额前一绺头发,不时飘垂到眼前,他呼地一下,一口气将那绺呆毛吹到头上去,过不多时,呆毛又飘垂下来,挡在他两眼之间,“呼”——
屋内的偃甲一共有三个,两个已经完工,一个将要完成。偃甲上身四四方方,一个贴着“不要打雷”的符纸,一个贴着“不要迷路”,下体均双钳四足,钳如蟹螯,足若马蹄,均一般大小,有如孪生。
未完的偃甲身上贴着一张图纸,乐无异盘坐地上,手持一把锋利的小巧偃甲刀,正在木质关节导灵螺栓上雕刻螺纹。
偃甲刀锋利,所过之处,木屑纷纷落下,片刻工夫,零件就已完成。
“两寸四分六厘……”乐无异看一眼偃甲图纸,拿起矩尺,衡量手中零件,“厚七分五厘!”他放下矩尺,满意点头,“好啊,分毫不差!”
吱嘎嘎,一只完工的偃甲应声掉头,盯着零件,双眼放光。这一刻,它似乎有了人性,看完零件,又看主人,眼神似乎好奇,试图解开心中的疑惑。
“怎么样?有意思吧?”乐无异费了好大心思,才让偃甲略具情志——这已是当世难得的偃术奇观,无异却毫不自傲,因为他对偃术的追求远远不止于此。倘能像传说中的前朝大偃师谢衣一般做出与真人一般无二的偃甲人,那才足以自夸。
小偃甲眼部辉光闪闪,探出钳子,小心翼翼地触碰零件。无异摊开手心,任它去碰。一碰之下,小偃甲像放了心似的,夹起零件,上下甩了几甩,方确认零件并不像它一般灵巧多思。
无异收回零件,小心地装到第三只偃甲上面:“它是你的同类,你也是这样造出来的。”
小偃甲晃了晃钳子,有如应和。
不久之后,偃甲组装完毕,乐无异轻轻驱动,道:“来,向你两位哥哥打个招呼。大哥是一号,二哥是二号,你就是三号。”
小偃甲挥动两个钳子,轻轻摩擦,两个偃甲看看乐无异,伸出钳子向小偃甲示意,小偃甲兴冲冲地跑过去,不料手肘刚一动作,“咔嚓”一声,胳膊掉落下来,接着,两声轻响,木质关节螺栓裂成两半,跌落在地。
“咦,”乐无异难掩失望之情,喃喃自语,“要驱动强力偃甲手肘,发挥出十倍于现在的力量,螺栓必须坚固耐磨……刚木无法承受巨力,只能改换材料,但……”
乐无异思索片刻,从旁边拿起一枚色泽黝黑、发出幽幽暗光的陨铁螺栓,上面只有两道浅显断裂的螺纹,乐无异拿起偃甲刀,在上面轻轻捺下,“啪——”偃甲刀断裂。
他又拿起一把偃甲刀,一经刻画,啪,偃甲刀再度断裂。
乐无异看着地上断裂的偃甲刀,喃喃自语:“娘亲说,这已是偃女族中最锋利的了,尚且不能在陨铁上刻画螺纹……难道世间就没有兵器可以刻了吗?”
乐无异出身将门,父亲乐绍成官拜征西将军,封爵定国公,位高权重,武艺精通,家传“流影剑法”天下知名。家中宝剑无数,但就乐无异所知,也没有能超过偃甲刀者。
除非……
乐无异看着三个偃甲,凝神思索。那绺呆毛却不识趣,又滑落下来,无异皱眉,呼地将呆毛吹起,站起身来,大声叫道:“吉祥!如意!”
“吉祥在!”“如意在!”
门被推开,露出两张一模一样的人脸,相貌清秀灵动,正是自幼跟随乐无异的两名孪生小仆:吉祥、如意。
两人巴着门,一上一下,头叠着头,看着室内的偃甲,忍不住同时摸了摸头,他们被叫过来跟乐无异制造的偃甲“试招”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吃过一些苦头。
“吉祥,你去看住我爹!他如果过来,你就大声咳嗽;如意,你去看住我娘,她若过来,你就放出这枚乘风鼠蛋——”说着,便向如意抛出一只小指长的灰褐色偃甲小鼠,这乘风鼠行动隐蔽,来去如风,正是传信好帮手。
如意接过,和吉祥对视一眼,嘻嘻一笑:“少爷,圣上有旨,老爷和夫人都进宫去了,前脚刚走。”
吉祥、如意与乐无异年龄相仿,三人一主二仆,形影不离,常常将乐府闹得大乱,因此在乐无异的记忆中,十数年来,每天父亲乐绍成和母亲傅清姣至少有一人待在家中,“镇压”这三小。同时离府这等情形,极为罕见。
吉祥接道:“老爷和夫人十几年不同时进宫,这次行色匆匆,多半是有急事,回来还不知要几时呢。府里人都说,这次只怕圣上要重新启用老爷,说不定啊,又要打仗了。”
乐无异听得一怔,手中的螺栓掉落到地上,喃喃道:“要打仗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乐无异自幼长于长安,其实却生在捐毒国战场之中。
十八年前,因西域捐毒国国王浑邪暗中授意,马贼帮派肆意劫掠往来商旅,西域各国苦不堪言,上表求援。当今圣上圣元帝体恤黎民,发兵平乱。当时领军大将,正是乐无异之父、名将乐绍成。
浑邪年少登基,据传与魔神立有契约,曾凭借神迹般的力量,几度战胜天灾兵祸。血肉之躯难以抗衡术法,为免意外,圣元帝特许已有孕在身的傅清姣随夫乐绍成出征,携带偃甲助战。乐无异正是因此而生于军中。
捐毒之战大捷。
可惜不知为何,之后多年,乐绍成和傅清姣皆对这场大战不置一词,乐无异每每问及当年之事,便被教导一番“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久而久之,倒好像捐毒大捷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乐绍成因战功而加官晋爵,但自那之后,再也不曾领兵出征,坊间说他是明升暗隐。后来,乐绍成便专注于帮助妻子寻觅罕见的偃甲图谱与材料,闲暇时多与门生闲叙兵法、邀江湖豪客品花论剑,自乐无异记事以来,极少看到乐绍成入宫。
乐无异在尚年幼时便想,人为什么要打仗呢?不打仗其乐融融岂不更好?到他更大一些,知道战事有时无法避免,便萌发出一个奇想,以后两个国家若要打仗,为什么不各自用偃甲取代军士,以偃甲之战论定胜负?这样就不必流血、没有牺牲,比之动辄成千上万的将士死伤,岂非慈悲太多?
他之所以专注于偃术,除了天生的喜爱之外,很多时候也是受这个奇想驱动。
偃甲室中,一时悄无声息。吉祥和如意见偃甲们没有动静,半个身子都已探入室内,看着乐无异,等他吩咐。
乐无异回过神来,猛地摇摇头,道:“走!剑室!”
吉祥一声欢呼,少年天性喜欢探险,由于乐无异平素很少出府,多半是在乐府中钻研偃术,闲暇之时,三人便在偌大的乐府中“历险”,几乎每一个隐秘角落,甚至于乐绍成和傅清姣的卧室也曾被三人探险,但唯有一处——“剑室”,却是三人所从未到过的隐秘之所。
据说剑室中藏着一把古剑,锋利无比,乃是昔年乐绍成于捐毒国所得,一直封印在剑室中,从未出鞘。以三人听到的种种传闻,组合起来,是说那把古剑剑意至邪,剑锋至利,有种种不祥传说。更诡谲者,便是那剑刑克乐无异,五行不和,因此才会被封印,一旦出鞘便会带给乐无异血光之灾。
如意显然想到这个传说,道:“少爷,那把剑——”
乐无异手一挥:“只要取出那把剑,做好导灵栓,金刚力士偃甲大成,怕它什么古剑邪剑!”
楔子
序章`惊变
偃师`无异
神域`飞舟
翔空`江陵
降妖`夷则
海市`禺期
魔草`断魂
灵虚`翻天
地牢`授艺
纪山`故居
鲲鹏`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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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之文,古朴雄浑,想象瑰丽,有开天辟地、重塑一个乾坤的力量。——沧月
踏飞船邂逅降妖,乘鲲鹏幻化遇魔。你不知道,下一场奇遇在哪里……每个人都有心魔之困,用尽全力走出去。——楚惜刀
古人行迹云天外,剑气光寒笔墨间。——燕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