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年：“50后”的自述/东陆书院文丛》：
1999年12月24日，中共云南省委六届九次全会提出了云南建设和发展的“三大目标”“四大战略”“五大支柱产业”。形成了整体发展思路。次年全国高考试卷把“三大目标”搬上考题，一时传为佳话。我有幸亲历了“三大目标”的酝酿和形成过程。
1996年10月7日，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作出了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为贯彻中央精神，1996年12月24日，云南省委召开六届四次全会，并通过了关于加强全省精神文明建设的实施意见，时任省委书记高严作了努力开创云南精神文明建设新局面的报告。实施意见和报告都是省委宣传部起草的。我参加执笔起草并代表起草组向省委常委会报告文稿起草情况。在撰写这两个文件的过程中，我们参考了其他省贯彻中央精神的做法。例如，有的发达省份提出了建设文化大省。我们结合云南省少数民族种类和人数较多，文化多样性较突出的实际情况，在《实施意见》第七条中提出：“努力把云南建设成为富有特色的民族文化大省”。全会通过了《实施意见》，并以省委1996年第27号文件下发全省。
1998年底，省政府“18办”海波、候明明向省委省政府领导建议，云南生物资源富积，应打造绿色经济大省。我向令狐书记报告了他们的建议，令狐书记很重视。但他认为，虽然云南生物资源丰富，但开发的规模和深度都较为有限，可谓大而不强，所以他提出，云南应建设绿色经济强省。随后还组织了相关的论证会。
1999年底，在起草省委六届九次全会报告时，省委政研室主任孔祥庚和省社科院研究员王祟理建议，云南应在西部大开发中，建设面向东南亚、南亚开放的国际大通道。令狐书记对此建议非常重视，逐渐形成了大通道的构思。
1999年12月23日，省委召开六届九次全会，令狐书记在全会报告中，对云南跨世纪发展的大思路做了如下阐述：“把云南建成绿色经济强省、民族文化大省和中国连接东南亚、南亚的国际大通道。”并提出实施西部大开发、科教兴滇、可持续发展、城市化4大战略，壮大烟草、生物资源开发、旅游、矿产、水电五大支柱产业。至此，在令狐担任省委书记的第三年，规划和制定了云南的长期发展蓝图。此后多年，尽管提法上时有变化，三大目标一直是云南发展的指南。
在令狐书记身边工作的两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紧张繁忙的时期。我的近视猛增了200度。我的印象是睡眠成为奢侈品，一静下来就会打盹，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我们秘书一处5个人，一人随书记活动，一人负责省委常委会日常事务，省委书记的文稿主要由我和徐昕、郭正荣三人负责。我至今还保留着年末工作总结：1999年我们经手完成的三千字以上的文稿共88件，约37万字。这些文稿大都要以正式文件上报下发，要求十分严格，必经反复打磨反复修改，有的修改十多次。加之令狐书记对文稿要求特别高，一句话、一个标点都要反复推敲。难得的是，尽管又苦又累，我们几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原因就是令狐书记为人太好，深深感动了我们。他每天工作十二小时以上，事事带头，处处关心身边每一个同事。我们总是想多为他分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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