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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烦恼人生现实一种褐色鸟群伏羲伏羲/百年百部中篇正典
0.00     定价 ¥ 27.00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31354918
  • 作      者:
    作者:池莉//余华//格非//刘恒|责编:姚宏越|总主编:孟繁华
  • 出 版 社 :
    春风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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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中篇小说可以说是百年来中国文学重要的文体之一。它的容量和传达的社会与文学信息,使它具有极大的可读性。从《阿Q正传》到《小二黑结婚》,从《李双双小传》到《烦恼人生》,中篇小说就像一面镜子,映射出这一百年来中国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折射出这一百年来中国人精神生活的变迁。

《百年百部中篇正典》是中国当代著名文学评论家孟繁华教授从一百多年间的中国中篇小说作品中精选的具文学和社会价值的一百部中篇小说作品。丛书共30册,532.1万字,对1911年以来的中篇小说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梳理,并按照发表时间顺序编辑而成,是中国新文化运动以来一部系统研究、编选中篇小说的具有排行榜意义的中篇小说选本。丛书收入了鲁迅《阿Q正传》、萧红《生死场》、巴金《憩园》、沈从文《边城》、铁凝《永远有多远》、贾平凹《天狗》、王安忆《小鲍庄》、余华《现实一种》、格非《褐色鸟群》、苏童《妻妾成群》等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具影响力的中篇力作,展现了百年中国中篇小说创作所取得的巨大实绩。丛书中的大多数作品都曾荣获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等国内重要的中篇小说奖项。这些作品都具有鲜明的独创特点,已经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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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池莉,当代著名作家,湖北省文联副主席,武汉市文联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连续四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作协第九届全委会委员。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浙江杭州,当代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1977年中学毕业后,进入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深造。1983年开始创作,同年进入浙江省海盐县文化馆。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1998年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2005年获得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

格非,生于1964年,江苏镇江丹徒人。1981年考入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任教,先锋文学代表作家之一 。2000年获文学博士学位,并于同年调入清华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著有《格非文集》《欲望的旗帜》《塞壬的歌声》《小说叙事面面观》《小说讲稿》等。他的中篇小说《褐色鸟群》曾被视为当代中国最玄奥的一篇小说,是人们谈论先锋文学时必提的作品。

刘恒,1954年5月11日出生于北京斋堂,中国内地编剧、作家。1977年,发表个人首部短篇小说《小石磨》。1979年,调北京市文联,担任《北京文学》的编辑。1986年,发表小说《狗日的粮食》,该小说获得第8届中国优秀短篇小说奖。1990年,担任剧情电影《菊豆》的编剧。1994年,担任剧情电影《红玫瑰白玫瑰》的编剧。1998年,凭借小说《天知地知 》获得第1届鲁迅文学奖。2000年,担任家庭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编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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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烦恼人生

池  莉

早晨是从半夜开始的。

灰蒙蒙的半夜里“咕咚”一声惊天动地,紧接着是一声恐怖的号叫。印家厚一个惊悸,醒后全身绷得僵直,一时间竟以为是在噩梦里。待他反应过来,知道是儿子掉到了地上时,他老婆已经赤着脚下了床,颤颤地唤着儿子。母子俩在狭窄壅塞的空间撞翻了几件家什,跌跌撞撞抱成一团。

他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开灯,他知道,一个家庭里半夜发生意外,丈夫应该保持镇定。可是灯绳怎么也摸不着!印家厚呼呼喘着粗气,两只手在墙上大幅度摸来摸去。老婆恨恨地咬了一个字“灯”,便哭出声来。急火攻心,印家厚跳起身,踩在床头柜上,一把捉住灯绳的根部用劲一扯:灯亮了,灯绳却扯断了。印家厚将手中的断绳一把甩了出去,负疚地对着儿子叫道:“雷雷!”

儿子打着嗝儿,小绿豆眼瞪得溜圆,十分陌生地望着他。他伸开臂膀,心虚地说:“怎么啦?雷雷,我是爸爸哟!”老婆挡开了他,说:“呸!”

儿子忽然说:“我出血了。”

儿子的左腿上有一处擦伤,血从伤口不断沁出。夫妻俩见了血,都发呆了。总算印家厚先摆脱了怔忡状态,从抽屉里找来了碘酒、棉签和消炎粉。老婆却还在发怔,眼里含了泪。印家厚利索地给儿子包扎伤口,在包扎伤口的过程中,印家厚完全清醒了,内疚感也渐渐消失了。是他给儿子止的血,不是别人。印家厚用脚把地上摔倒的家什归拢到一处,床前便开辟出了一小块空地,他把儿子放在空地上,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好了。快睡觉。”

“不行,雷雷得洗一洗。”老婆口气犟直。

“洗醒了还能睡吗?”印家厚软声地说。

“孩子早给摔醒了!”老婆终于能流畅地说话了,“请你走去访一访,看哪个工作了十七年还没有分到房子。这是人住的地方?猪狗窝!这猪狗窝还是我给你搞来的!是男子汉,要老婆儿子,就该有个地方养老婆儿子!窝囊吧唧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算什么男人!”

印家厚头一垂,怀着一腔辛酸,呆呆地坐在床沿上。

其实房子和儿子摔下床有什么联系呢?老婆不过是借机发泄罢了。谈恋爱时的印家厚就是厂里够资格分房的工人之一,当初他的确对老婆说过只要结了婚,就会分到房子的。他夸下的海口,现在只好让她任意鄙薄。其实当初是厂长答应了他,他才敢夸那海口的。如今她可以任意鄙薄他,他却不能同样去对付厂长。

印家厚等待着时机,要制止老婆的话匣子必须是儿子。趁老婆换气的当口,印家厚立即插了话:“雷雷,乖儿子,告诉爸爸,你怎么摔下来了?”

儿子说:“我要屙尿。”

老婆说:“雷雷,说撒尿,不要说屙尿。你撒尿不是要叫我的吗?”

“今天我想自己起来……”

“看看!”老婆目光炯炯,说,“他才四岁!四岁!谁家四岁的孩子会这么灵敏!”

“就是!”印家厚抬起头来,掩饰着自己的高兴。并不是每个丈夫都会巧妙地在老婆发脾气时去平息风波的。他说:“我家雷雷真是了不起!”

“嘿,我的儿子!”老婆说。

儿子得意地仰起红扑扑的小脸,说:“爸爸,我今天轮到跟你跑月票了吧?”

“今天?”印家厚这才注意到已是凌晨四点缺十分了。“对。”他对儿子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咱们就得起床。快睡个回笼觉吧。”

“什么是——回笼觉,爸爸?”

“就是醒了之后又睡它一觉。”

“早晨醒了中午又睡也是回笼觉吗?”

印家厚笑了。只有和儿子谈话他才不自觉地笑。儿子是他的避风港。他回答儿子说:“大概也可以这么说。”

“那幼儿园阿姨说是午觉,她错了。”

“她也没错。雷雷,你看你洗了脸,清醒得过分了。”

老婆斩钉截铁地说:“摔清醒的!”话里依然含着寻衅的意味。

印家厚不想一大早就和她发生什么利害冲突。一天还长着呢,有求于她的事还多着呢。他妥协地说:“好吧,摔的,不管这个了,都抓紧时间睡吧。”

老婆坐着半天不动,等印家厚刚躺下,她又突然委屈地叫道:“睡!电灯亮堂堂的怎么睡?”

印家厚忍无可忍了,正要恶声恶气地回敬她一下,却想起灯绳让自己扯断了。他大大咽了一口唾沫,爬起来……

在电灯黑灭的一刹那,印家厚看见手中的起子寒光一闪,一个念头稍纵即逝。他再不敢去看老婆,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

当眼睛适应了黑夜之后,发现黑暗原来并不怎么黑。曙色已曚昽地透过窗帘;大街上已有呼隆隆开过的汽车。印家厚异常清楚地看到,所谓家,就是一架平衡木,他和老婆摇摇晃晃在平衡木上保持平衡。你首先下地抱住了儿子,可我为儿子包扎了伤口。我扯断了开关我修理,你借的房子你骄傲。印家厚异常酸楚,又壮起胆子去瞅起子。后来天大亮了,印家厚觉得自己做过一个关于家庭的梦,但内容却实在记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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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池莉《烦恼人生》

余华《现实一种》

格非《褐色鸟群》

刘恒《伏羲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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