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山海星河》：
去年一次意外，他受了枪伤潜进李灿家，当时李灿什么也没问，凭着自己过硬的医学知识，当机立断给他取子弹。取过子弹后，李灿端着医用托盘去浴室清理，因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和紧张，神经猛地松懈下来时，她手指肌肉僵硬，险些端不住托盘。
当时，他眼皮重得不行，困倦得厉害，一团模糊视线里，李灿抖着不受控制的手，挺直脊背端着托盘，一步一生风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了他脑子里。
顾哲按着眼角，敛起眼底所有情绪，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平板电脑的屏幕上。
李灿揉着胳膊坐在他旁边，挨着他的大腿。她微微屈了下膝盖，黑色裙摆扫过他裤腿，盖了一截在他脚面上。
顾哲端坐着，没有动。
李灿瞥了眼他手里的平板屏幕，大片英文单词间夹杂着一串串的物理学符号：“你在备课？”
“回邮件。”顾哲认真批注着邮件上的内容，头也不抬地道。
“关于什么的？”李灿问了句废话，顾哲果然没有回答。
李灿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偏头看他——他眼睛细长，眼睫毛又长又密，垂下双眸的时候，睫毛在柔和的灯光下投下两排阴影，很诱人。
他侧脸线条紧绷，微抿着薄唇，壁灯调和着下巴的棱角，引得人想上去摸一下。
她以往不是没见过他认真工作时的样子，但都没有像此刻一样动人心弦。
李灿打量着他，各种形容词在心尖上滚了一遍。她突然心痒痒的，想知道他给她的微信备注是什么。
“顾哲。”李灿轻声唤道。
顾哲心无旁骛，像是设了结界，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她。
李灿抬了抬小腿，退掉左脚上的人字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冰凉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内侧，一路到沙发上。
顾哲却一动不动。
退掉的那只拖鞋掉落在他两只脚中间，都是黑色人字拖，三只鞋混在一起，李灿觉得很般配。
她咬着嘴角笑，这是情侣拖鞋。
“今年的一个实验项目。”顾哲突然开口。
李灿吓一跳，稍一定神，发现顾哲目光一直在平板屏幕上，并没有抬眼分给她丝毫关注。
“什么？”李灿抿了抿唇，问他。
“邮件，”顾哲语气淡然，重复一遍，“是今年系里刚启动的一个实验项目。”
这是在回答五分钟前她问的问题。顾教授，您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我没带手机，借你的手机给我玩玩。”李灿跪趴着伸直胳膊越过他，去够沙发扶手上的手机。
“有密码，你解不开。”顾哲反手把平板扣在沙发上，侧身看她。
李灿拿手机的这个姿势，性感妖娆，腰软腿长，裙子贴在身上，勾勒出无限风光。
……
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