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理论视域下英美文学意义与人文思想研究》:
(五)进入20世纪的美国文学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文学界的一场最重要的革命悄然发生,这就是现代主义倾向,被称作“迷惘一代”的一群青年作家对过去的理想价值提出挑战,但所得出的争论只是绝望和愤世嫉俗、尽情享乐。20世纪的美国充满了失望的情绪,“迷惘一代”作家们应运而生,这群作家以他们的战场作为其作品的素材进行创作,他们之中有海明威、多斯·帕索斯和福克纳。“迷惘的一代”是旅居巴黎的美国女作家给年轻的海明威等人的评价,她说:“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海明威在他的早期小说《太阳照样升起》中使用了这个词,从此它成了这群作家的标签。
这群青年作家带着美好的愿望,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回国后感受到现实社会的虚假和精神上的空虚,他们选择居住国外,法国的巴黎成了他们经常聚合的地方,他们深受格特鲁得·斯泰因的影响。海明威摒弃了维多利亚时代的矫揉造作,创立了自己的小说标准,他的《永别了,武器》强烈地表达了他对战争的厌恶。相比之下,他的早期故事和小说《太阳照样升起》和《没有女人的男人》中仅仅表现了“迷惘的一代”对虚假的理想的反叛,在小说《老人与海》中海明威显露了他杰出的创作才能,书中歌颂的主人公面对困难所显示出不屈不挠的精神。海明威以他简单的词汇、简洁的句子和口语文体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因此,他在1954年赢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大萧条和二战期间,美国的小说创作真实地反映美国社会中思想的混乱。20年代居住巴黎的美国作家正是为了逃避美国社会的虚伪与空虚,弗茨杰拉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在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描绘时代的真实画面,他通过盖茨比的一生来对应“美国之梦”的破灭。
同时,另外一些作家将其创作的视野放到了边远的乡镇上。舍伍德·安德生的小说《小镇崎人》和沃尔芙的《天使,望故乡》都试图表现现代化给人们带来的冲击。辛克莱·刘易斯以他的《大街》等5部长篇小说受到欧洲社会的广泛认可,并成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人。与他们相比较,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期崭露头角的福克纳则更加耀眼。福克纳不是“迷惘的一代”,但他却通过地方历史的再现来寻找生活的意义。他的早期小说《声音与喧嚣》《八月之光》和《押沙龙,押沙龙》反映了他矛盾心理,他通过家乡“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小说来反映美国工业现代化对南方人的精神冲击,揭示了美国南方精神与文化的没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情感危机和失落感以及30年代的旧传统的衰败等。
由于有了尤金·奥尼尔,美国戏剧在20世纪进入了一个繁荣发展的时期,1914年成立的华盛顿广场剧社和1915年创建的普罗斯顿剧社将美国的小剧场运动推向高潮。1916年奥尼尔的《东航卡迪夫》上演,此后的六年里,奥尼尔在美国戏剧界独树一帜,在《榆树下的欲望》《奇异的插曲》和《悲悼》等剧本中,他转向心理分析的主题,追寻人类的动机。通过象征主义、表现主义的手法,他在《琼斯皇》和《悲悼》等剧作中探索人的心理活动;在《漫长的归途》等作品中,他为美国戏剧定下了一种新的标准。在他的带动下,一批剧作家纷纷涌现,他们有安德森、莱斯、芭利、魏尔德、海尔曼,稍微晚些时候的田纳西·威廉姆斯、阿瑟·米勒和艾德华·艾尔比等。
大萧条、西班牙内战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改变了美国人的文化观念。如果说20年代作家以反叛传统为己任,他们关注的是个人,那么30年代的作家则以拯救社会为自己的使命。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在美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左翼运动蓬勃发展,马克思主义者及其追随者们利用小说形式进行积极的宣传,主张通过革命的方式来动摇资本主义根基,约翰·多斯帕索斯、詹姆斯·法雷尔和约翰·斯坦贝克都在他们的作品中积极宣传社会主义革命的思想。
斯坦贝克非常熟悉他所刻画的国家和人民,他的社会意识小说《愤怒的葡萄》在1939年问世,这部小说一直被看作是一部社会主义的文献和一部社会抗议小说。小说中所揭示的社会哲学也是典型的美国式的,是建立在“美国之梦”基础上的。他主张像凯弗·约德一家这样的穷苦人必须紧密团结在一起,发挥群体的力量来共同对付剥削和压迫,严酷的现实使这些人最终明白“分裂,我们就软弱了;团结,我们就强大”这一真理。由于斯坦贝克的“农业三部曲”及以后作品的影响,他在195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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