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匕首奖”2005年桂冠之作,英国“国民级”历史推理小说,创作十余年来销量经久不衰,全球发行200万册。
该系列2007年再次入围“金匕首奖”,并同时连续三年入围“匕首图书馆奖”。
《出版人周刊》评语:“修道院里的凶案”令读者很容易联想到《玫瑰的名字》,但桑森赋予了它更多特定的历史细节。桑森以巧妙的情节设置和黑暗而大气的氛围描写,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前途的新人。
1537年秋,英国。
一位身份诡秘的特派员忽现身于某港口修道院。他的到来,似乎预示着这座僻静的上帝居所即将面临的世俗风暴。就在僧侣们纷纷猜测来者此行的目的之际,特派员竟惨死院内:鲜血亵渎圣坛,供奉的圣物亦消失无踪……
驼背侦探马修.夏雷克奉国务大臣托马斯.克伦威尔之命,连夜前往现场,彻查此案。谁料严密戒备之下,凶手仍肆无忌惮,反在侦探眼皮底下猖狂犯出连环罪行!这是复仇、挑衅,还是针对夏雷克背后之人所展开的残酷政治打击?
在层层剥落修道院那慈悲虔诚的面纱后,夏雷克愕然发现,他立足之处并非真相的终点,而是更为沉重复杂的悲剧源头……
“修道院里的凶案”令读者很容易联想到《玫瑰的名字》,但桑森赋予了它更多特定的历史细节。桑森以巧妙的情节设置和黑暗而大气的氛围描写,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前途的新人。
副院长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一个身穿蓝色仆人长袍的胖男人应声开了门。他忧心忡忡地打量着我们。
“这两位先生奉代理主教之命,有急事求见院长。他在里面吗?”
仆人深深鞠了一躬。“两位是为可怕的杀人事件来的吧。”他热切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先生们,事先没有人告诉我们二位要来的消息。费比尔院长还在外头,不过随时可能回来。几位先请进吧。”
他把我们引进了一间开阔的大厅。“二位可以到会客室等等。”副院长建议说。
“古德汉普斯博士在哪儿?”
副院长朝仆人点了下头,后者带着我们爬上宽阔的楼梯,来到二楼。在紧闭的门前,副院长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用力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我们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缝。顶着一头凌乱白发的瘦老头忐忑地朝外窥望。
“莫提马斯副院长!”老头尖声说,“你干吗这样敲门?吓死我了。”
莫提马斯的唇边闪过一丝讥笑:“是吗?原谅我吧。好博士,你现在安全了,克伦威尔勋爵派来了特使,一个新的特派员。”
“您就是古德汉普斯博士?”我问,“我是特派员马修.夏雷克。克伦威尔勋爵看了您的信,特意派我来这里看看。”
老头盯了我们好一阵,这才开了门,让我们进入这间卧室。房间的布置颇为精致,房中摆放着一张挂有帷帐的四柱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站在窗前就能看到热闹的外院。地板上摞着一堆书,托盘上放了一个酒壶,上头还稳稳地搁着几个锡酒杯。壁炉里燃着一段木头,我和马可进屋前都快冻僵了,此刻一下子暖和起来。我扭头去看副院长,却见他站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我们。
我对他说:“谢谢你,修士。如果院长回来,劳烦你通知我一声。”他鞠了个躬,替我关上了门。
“看在耶稣基督的分上,把门锁上吧!”老头尖声催促,一双手不住绞动。他一头白发乱得跟稻草一样,黑色牧师长袍皱巴巴,脏兮兮,看着一副可怜相。从呼出的气息判断,他先前一定喝过酒。
“信送到了?感谢上帝!我还担心被截住呢。你们来了几个人?”
“只有两个。我可以坐下吗?”我问了一句,慢慢矮下身子,小心地坐到椅垫上。椅垫承载了我的体重,后背一下子轻松不少。古德汉普斯这才注意到我的残疾,他看了看我的驼背,又去看马可,后者正忙着解下他那把沉甸甸的剑。
“那个小伙子是剑客吗?他能不能保护我们?”
“有必要的话当然能啦。不过会到那个地步吗?”
“先生,在这个地方,在那可怕的事件发生之后——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夏雷克先生……”
我看他惊恐万状,忙堆起笑容好言相劝。一个不安的目击者就和一匹不安的马一样,需要有人陪在身边抚慰。
“先生,冷静一下。我俩现在累得要死,如果你能有口酒喝,就再好不过了。你大可在我们喝酒的时候,把这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我起初并不想来这里。”他叹了口气,“我一直在剑桥大学的宗教领域辛勤耕耘,从一开始就为改革出力。我年纪大了,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但罗宾.辛格尔顿是我以前的学生,他请我帮助他招降这个邪恶的修道院。”他絮絮叨叨,言语中颇有怨意。
“所以你就到这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一星期前?”
“对。我骑了很久的马,好不容易才到。”
“那和修道院之间的谈判进行得如何?”
“很糟糕,先生,我早知道事情会搞砸。辛格尔顿一开始就气势汹汹,口口声声说这个修道院腐朽堕落,罪孽深重,要他们识相一点儿,乖乖拿着他开出的养老金,向朝廷投降。但是费比尔院长对他的提议没有兴趣。他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北方的叛乱一天不平息,上头就一天不会强行关闭修道院。辛格尔顿吩咐我在法律书籍上找些可以威胁他的资料。我告诉他这么做只是白费力气,但是他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会咄咄逼人。”说罢他悠悠叹道:“愿上帝让他安息。”身为优秀的改革者,他没有画十字。
“你说的都是实情,”我很同意他的话,“除非能查出他们触犯法律的实证。”
古德汉普斯发出一声叹息。“克伦威尔勋爵这回想错了。本地的治安官是一个出色的改革者,但他告发院长贱卖土地一事有诬蔑的嫌疑。账目看不出一点儿问题。”
杯子里没酒了,但我极力忍住了再要一杯的冲动。我尚且需要保持几个小时的清醒。“你觉得这里的修士如何?”
他耸了下肩膀。“跟天底下所有的修士一样,好吃懒做,安于现状。那些高级修士们表面上平和睿智,实际上满脑子陈腐的异端邪说,只是一个个闷在心里,不说罢了。”
“我猜辛格尔顿特派员在这儿很不得人心吧?在这方面我挺了解他。他是个急性子。”
“对,他粗率的处事方式不可能给他带来好人缘,不过他从不在意。”
“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老人拱起肩膀,似乎想要缩成一团。
“他让我列出修道院可能触犯圣典的所有方式……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翻查账本和档案,变得越来越焦虑,他必须找到点儿什么,否则没法向勋爵交代。最后几天我很少看到他,他那时正忙着查看财务主管的账本。”
“他在找什么?”
“找能给修道院带来麻烦的东西,什么都行。”他叹了口气,“最后那晚,辛格尔顿露面的时候比往常高兴,他说他吃完饭要回房去看刚从财务主管那儿搜出来的新账簿。那晚财务主管不在修道院。就在同一天晚上,他死了。”
“那个财务主管是不是身材矮胖?我们在院子里看到过这么一个人,他当时正在和人争论钱的问题。”
“就是他。埃德温修士。八成是在和教堂圣器室管理人讨论建造方案吧。”他又喝了一口酒。
“接着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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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修道院里的凶案——这令读者很容易联想到《玫瑰的名字》。与之不同的是,桑森赋予了它更多特定的历史细节,书写出一道引人注目的谜题。夏雷克是一位令人难忘的主角,一个富有同情心并致力于协助克伦威尔改革之人。但在破案的过程中,他越来越怀疑这位改革者的动机。桑森以巧妙的情节设置和黑暗而大气的氛围描写,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前途的新人。”
——《出版人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