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的夏天,美国年轻的一代人正在成长,他们有的在努力完成中学或者大学的学业,有的热衷于体育运动,有的在田间或者工厂劳作,有的在追求爱情,他们正在规划着美好的未来。这一代人相对而言更加认真,因为他们的孩提是在经济大萧条中度过的,因此很多人习惯了过苦日子,也懂得努力工作的必要性,更不会异想天开。甚至到了1941年上半年结束时,大洋彼岸的隆隆炮声似乎还很遥远,关于战争的消息都局限在新闻片和报纸中。这批年轻人多数只有十来岁,他们就像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工作、嬉戏着,认为日子还长着,将来还要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尽管对大萧条充满了担心和忧虑,不过多数人抱有年轻人独有的乐观精神,对不稳定的世界局势也只有一丝丝的不安,毕竟战争似乎很遥远,和他们的生活关系也不大。
但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上苍安排,来自美国各地数以千计的年轻人将化身为B-17重型轰炸机大队的心脏和灵魂——而他们中的很多人在这之前从没有听说过B-17“空中堡垒”,甚至连飞机都没有坐过。这批人将前往过去只在课本上学到的外国,从事飞行或者后勤等重要任务,殊死攻克希特勒的“欧洲堡垒”。
当他们退伍时,每个人都变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艰难岁月中铸就的情感纽带,这些倏忽间结识的有缘人如兄弟般地彼此关爱。60年后,当年的男孩儿已老态龙钟、白发苍苍,他们每年相聚一次,分享着外人无法理解的战友情。与此同时,时间无情地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带走,只留下越来越多的空椅子。
美国宣战的30年前,M. S.克里斯中尉(M. S. Crissy)乘坐着菲利普·O.帕马利(Philip O. Parmalee)驾驶的“莱特C型”(Wright C)第一次从飞机上投弹。当第一架B-17于1935年升空时,飞机的研发初期才刚刚结束,多数美国人坐都没有坐过。而许多将在未来短短几年后驾驶B-17的飞行员们当时还在学习驾驶家用轿车。
到了20世纪30年代后期,B-17的飞行速度和当时大多数的战斗机平起平坐,同时还装备有现代化的设备。1928年液压氧气系统的发明让机组人员可以飞到以往由于缺氧症迅速致人死亡的高度。C. L.诺顿(C. L. Norden)设计出了一个设备让轰炸员具备了难以置信的精准性。增压机把稀薄的高海拔空气压入发动机,解决了以往发动机嗒嗒作响然后熄火的问题。密密麻麻的点50口径的机关枪布满了机身,令人感到固若金汤,因此B-17有了一个绰号——“空中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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