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结构是极标准化的,有很多机械及动力学的原理渗透其中。距今几千年的古埃及木乃伊,他们的手和今天的手也没有区别,甚至史前人类的手骨,都没有区别。其实手运动的规律决定了其结构。
虽然千年来手骨都不曾变化,但体现在年代不同的画与雕塑中的手却有巨大变化。比如穴居人,在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其墙壁和房顶都刻画了一些记号和图形,这其中也有手的图形,看起来与现在差别很大。那些记号和图形仅仅代表了那个年代的特点。
秘鲁人、阿兹特克人和美国印第安人,他们都有自己独特的符号语言。在阿拉斯加人的图腾柱上,有色彩各异、凹凸不平的各种雕刻或图形,这些雕刻或图形,可以显示出其年代和部落特色,通常都有鲜明的特色。
在亚述人宫殿的石头墙壁上雕刻着很多手,我们可以很明显地辨识出那就是亚述人的手。埃及人更有意思,我们甚至可以从埃及手的雕塑和绘画中找到故事,这便是埃及人的特色,就像其他地方或时代的手一样,是独具一格的。
文艺复兴时期的手很有特点,甚至都能细化并加以分类。这些手的表现方式不仅可以体现出这是描绘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甚至还能精确到文艺复兴早期或晚期。
基尔兰达约、里皮、波提切利这些大师,他们可以说对手的结构了如指掌,他们每个人都画出了属于自己风格的手。
后来在学校里,学校都有讲关于手的画法,就比如维多利亚和荷兰的学校,还有卓旦斯、鲁本斯的学校。而凡·戴克被认为画不出劳动者的手;米勒则画不出绅士的手。
我们仅靠目测是不精准的,眼睛将影像传递到大脑,大脑处理了这些影像之后,影像才与照片不同。我们其实是在用思维去“看”,我们可以任意加强某处,任意弱化某处,我们用思维控制着眼睛,眼睛只是一个透光的通道。
米开朗琪罗、达·芬奇和拉斐尔这些大师同属于一个时期,他们当时所能看到的模特应该是风格相近的,但他们的作品仍然风格迥异。
阿尔伯特·丢勒、小荷尔拜因、伦勃朗的作品中都有展现其各自的手,所以后来这些大师的作品被归类为荷尔拜因画的手、丢勒画的手、伦勃朗画的手。
人们已经对这些手的特点很熟悉了,这些大师的习作并没有我们现实中看到的那么死板。在绘画中,不只是我们直观看到的,还掺杂了我们大脑处理过的信息,这些信息受品味和时代的影响。
所以,艺术家按照自然规律将画手的方法规范化和统一化,以便于学习、理解。
曾经解剖学是被法律禁止的,还有宗教对解剖的憎恨。现在,人们对解剖的误解刚刚有些好转,人们发现了这项研究对医学发展的深远意义,也逐渐明白了解剖的重要性。不仅如此,解剖的研究还逐渐渗透到了其他领域。
人们耗费了几个世纪的时间来研究隐藏在形体下方的机体结构。现在人们已经发现了隐藏在表面之下结构的学问,艺术界也已经吸收了这些东西,并对这种掺杂了解剖学研究的绘画技法寻求提高。与此同时,学校里也逐渐开了这样的课程,一些人便在学校学习这些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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