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女性美德建设研究》:
能容纳别人的人是可敬的,而宽恕则是一种极高的美德,一个能饶恕杀子凶手的母亲更为崇高。因为她自己的生活不是充满仇恨,而是充满爱,她的内心也得到了释放。
女性的宽容善良也得到了一些科学研究的证明。英国爱丁堡大学的研究人员曾对958对双胞胎进行了调查,其中既有基因完全相同的同卵双胞胎,也有存在基因差异的异卵双胞胎,以研究基因和环境各自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性格。调查结果发现,基因和环境在形成人的善良性格方面都有作用,但人与人之间不一样,且存在明显的性别差异:女性的善良性格约50%的程度上来自于基因,而男性的这一比例只有约20%,即男性的善良性格主要靠后天培养,也就是说女性天生善良的程度要高于男性。①
女性美德更注重和谐。女性是人类生命的直接创造者和养育者,在家庭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协调家庭成员关系、家庭与家庭之间关系、家庭与邻里关系是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她在生活中更深切地意识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紧密性和依存性,她的意识里呈现出更多的关系化的色彩。她向往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反对人与人之间的对立和战争。我们常说,女性是情感的动物,其实指的是女性对人的生命的重视大大超过对抽象原则与信仰的关心。女性情感中最核心、最根本的是母性,这一人类面对自己孩子时产生的情感,促使人类对未成熟的生命加以保护、滋养和培育。在母性的思考中,生命的重要性是第一位的,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女性格外关注孩子的身体健康和生命的安全,任何时候好好活着是母亲对孩子的最高期待。女性大都反对战争,主张和平。由于母亲与孩子的关系是依赖情感维系的,这种关系不是占有和被占有或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而是关怀与被关怀或爱护与被爱护的关系,母爱是无条件的,它表现为慈悲与仁爱,是对差异性的尊重。如果将母子这种关系推及到其他社会关系,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将会变得更加和谐,整个世界也将变得更加美好。其实整个地球村就是一个大家庭,依照母性原则建构的社会更具包容性,女性的宽容品性能使所有不同类型的人、不同民族的人都生活得幸福而有尊严。
由于女性更多地维持家庭的日常生活,她更关注水、空气和土壤。解决生活之需使她认识到人与自然的依存关系,而且作为生育者,她更能体验自身与自然的联系。在这个过程中她形成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掠夺自然的价值观念。如生态女性主义就认为我们不仅相互关联,而且还与动物和植物相互关联,避免自我毁灭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加强我们之间的关联和与自然的关联。自然界的物质是可以消耗殆尽的,为了后代的生活,我们必须简单生活,减少消费以达到保护自然的目的。
女性美德更多地具有关怀他人的品格。从古至今,女性在生活中更多地扮演关怀者的角色,绝大部分的关怀工作都是由女性完成的。时至今日,女性依然被强烈期待着在必要时承担关怀和关照的任务,因为良好的社会公共关怀服务并不能替代人性关怀,即个人的温暖的关切,尤其是人们渴望亲情,渴望有亲情的人的关怀和照顾。因而千百年的社会性别规训,使得关怀已成为历史赋予女性的“社会性遗传”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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