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不是精确地画出来的,但是这条线确实是画出来的。为了保证政策清晰(和法律清晰),画精确的线通常是非常明智的,尽管根本的内容和道德价值变化得更加缓慢。
第三个回应(当然并不总是适当的回答)是因某个原则性理由在一个不是武断而是有道理的位置放置一个障碍。在安乐死的例子当中,一个支持者也许会争辩说,自主安乐死和其他形式如非自主安乐死之间有差异。在接受自主安乐死的可能性时,一个人不需要在不知不觉中接受非自愿安乐死或者强迫安乐死:其中的逻辑关系更加像一段楼梯而不是滑坡。
滑坡论证的经验主义形式
滑坡论证的第二种形式是经验主义的或者“实践当中的”,而非逻辑形式。自主安乐死的反对者也许会争辩说,假如我们允许医生去执行这些安乐死,那么在现实世界当中,这实际将会导致非自愿安乐死(或者更甚于此)。这样一个反对者也许会承认从一个方面滑到另外一个方面没有逻辑理由,但是在实践当中,这样的滑坡确实会发生。因此,我们必须不让自主安乐死作为某个政策而被合法化,即使这样的安乐死在原则上不是错误的。论证的经验主义形式依赖于关于实际世界的假设,并因此引发了这类假设的证据是否有说服力的问题。在实践中会发生什么经常取决于政策的措辞和执行精确到何种程度。通过放置一个障碍或者仔细说明使某个行为合法或不合法的情境来避免滑下斜坡是完全可能的。在这一章中,为了思考推理的一些工具,我已经从医学伦理学的特定问题中退了出来。我现在将回到问题中去,并且在下一章中我将声明法律对待精神疾病患者的方式是不公平的。我首先将声明法律是不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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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蒙特大学哲学教授阿瑟·库弗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