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水、香港回归、千禧年之夜……每个世纪都有一个九十年代,但是九十年代对我们来说,只有一个。
★ 杨庆祥、吴琦、李静睿、周嘉宁、魏思孝、龙荻:80后创作者群体共同勾勒属于自己一代的精神内核。
★ 毕赣、笛安双访谈:“九十年代很短暂,那是一种更严肃的复杂”“在末世氛围中讨论zhongji命题的少女是*美的存在”。
★ 班宇、郑执、春树、张玲玲同主题小说新作:大雪中的逃亡,千年虫的逼近,90年代的北京与南方小镇……
在世界正准备去往2020年的时刻,我们在《鲤·我去二〇〇〇年》中潜入上世纪90年代的回忆,这也是80后作家们给予逐渐远去的少年时代的一次集体性省察,试图共同追溯当时的经验如何影响了现在的自己。
在访谈部分,导演毕赣和作家笛安分别讲述了90年代的经验如何塑造了他们独特的表达。在专题板块,批评家杨庆祥和《单读》主编吴琦从宏观层面分析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领域特点,李静睿、周嘉宁选取喇叭和台风天这两个私人记忆深刻的意象进行书写,魏思孝和龙荻则分享了自己的童年经验。班宇、郑执、春树、张玲玲奉上同主题小说新作,以虚构的方式再次回到90年代,带领读者进入大雪中的逃亡,千年虫逼近的时刻,以及那时的北京与南方小镇上。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1990 年代的总体情势开启于何时?无论如何,会有一个时间的节点具有重要的意义,它类似于一个原点,借助这一原点建立的坐标轴,向前可以回溯1990 年代的前史,向后则可以看到影响的延续和焦虑。
——《九十年代断代》(杨庆祥)
技术带来了真正的共时体验,人和人在聊天中完成了许多启蒙,完成了自我确认。生活到底是怎样组成的,我和他人之间有没有共同点,什么时候才可以去看世界。这些严肃的躁动,在时代和青春的撞击中诞生,好像有大事发生,自己想要参与,却并不知道参与的是什么。
——《我去二〇〇〇年》(吴琦)
1997年2月20日清晨,我最后一次在生活中听到大喇叭。
——《喇叭》(李静睿)
暴雨过去以后,天空恢复明亮,我们穿着塑料凉鞋站在被改变了面貌的外部世界,水漫到小腿,垃圾和树叶一起漂浮,自行车破浪而行,我的父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正骑车从单位往家赶。而这中间的一段时间是美好的空白,空气清洁,我和所有人一起停留在被水覆盖的宁静里。
——《风暴天》(周嘉宁)
回望90 年代,他更多想起的是父亲留给他的回忆。有年夏天,早上下大雨,父亲背着他,穿着雨衣。漆黑一片,他听着父亲的喘息声,不知觉间,到了学校。他像是盲人,被时代驮着走。大致如此。
——《大事皆与他无关》(魏思孝)
印象里我爸妈那些女学生都自我且自由,狠狠爱过又可以随时抽离,真实且无畏。在那个还没有潮牌和爆款遍地的年代,没有网红们涂着红眼影满街拍照的年代,她们每个人的妆容和着装风格都独特迷人,让人向往长大。
——《底色》(龙荻)
我靠着灰墙坐起身来,汗水几乎将被子浸透,我低声对自己说几个词,以确定自己的音调正常,还能顺利发声:语言,建设,暴力,语言,峡谷,道路,语言,斗争,忘却,语言,煤炭,原谅,妈妈,语言,妈妈,妈妈。
——《石牢》(班宇)
千年虫的形象理应更接近蚂蟥,它们同样无法被杀死,一个反噬时间,一个无视痛楚,都可以成为人类的偶像。
——《凯旋门》(郑执)
她一边在院里洗衣服,那边晾着白色的床单,收音机里放着音乐,从大开着的窗户传了满院:“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北方天使》(春树)
你沿着堤坝上岸,葎草割着小腿,口袋几枚钢镚叮当作响,跟过去一样,提醒你,回家会经过那间小超市,可以买上一只妙芙巧克力蛋糕或者真味棒棒糖。但这一次用不上了。
——《岛屿的另一侧》(张玲玲)
视野
我去二〇〇〇年(吴琦)
喇叭(李静睿)
风暴天(周嘉宁)
大事皆与他无关(魏思孝)
底色(龙荻)
九十年代断代(杨庆祥)
访谈
毕赣:九十年代很短暂,那是一种更严肃的复杂(沈河西)
笛安:在末世氛围中讨论终极命题的少女是最美的存在(箱子)
新文人
恋物癖与纳骨堂(海带岛专栏)
我的家在永远永远的大都会(梁霄专栏)
小说
石牢(班宇)
凯旋门(郑执)
北方天使(春树)
岛屿的另一侧(张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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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主题书系《鲤》,从我的角度来说,首先是先把它当成一件小事去做,这非常重要。我们常想把文学事业做大,但应该有自知之明的是,当今文学是如此的边缘、小众的领域,非要做大,肯定会破坏初衷。另外,我还很想恢复文学的游戏性。文学真的可以带给我们很多乐趣,但是我们现在谈到文学,好像一切都是在一个特别大和严整的条条框框里面完成的。作为一个主题书系,我希望它能永远都有活力,希望带给大家更多的乐趣。未来我们也会探索更有趣的尝试的方式。
——张悦然
《鲤》在我看来做了一件很难做的事情,当然是有目标、有愿景、有理想的,但是没有对自己提太过不切实际的要求,所以可以一直做得很稳。要怎么样适当定出一个你自己能够慢慢一步一步走下去的方向,这是重要的。我wei一遗憾的是,今天像《鲤》这样的文学刊物太少了。
——梁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