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付出多少代价,小人物才能撬动这个世界?
与东野圭吾平起平坐,
印量突破两千万册的日本“国民级”作家,
《半泽直树》作者池井户润作品
首次翻拍电影+首次入选直木奖。
献给所有勇于发声的人,你们永远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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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半泽直树》第二季火爆归来,
卷起池井户润阅读狂潮!
创造日本收视纪录的日剧《半泽直树》第二季,
堺雅人+香川照之原班人马回归。
而对原作者池井户润来说,除了《半泽直树》,
还有一部《飞上天空的轮胎》成绩更加耀眼。
〇池井户润首部直木奖入选作,
直击日本行业巨头造假丑闻!
直木奖、吉川英治文学新人奖双重入选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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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真实取材自日本三菱汽车消极召回事件,
揭开“匠人精神”背后的阴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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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井户润作品首次翻拍电影,
长濑智也 / 藤冈靛 / 高桥一生 等等明星齐出演。
一举包揽日本学院奖最佳电影等九大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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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全亚洲的神剧《半泽直树》原作者,
与东野圭吾平起平坐的“国民级”小说家池井户润!
作品本本畅销,曾获江户川乱步奖、吉川英治奖、直木奖等多个奖项。
特别收录池井户润题签、给中国读者的推荐语!
我们每个人都理应拥有自己微小的幸福。
只要某个庞大的组织不来捣乱……
一只轮胎从疾驰的车上脱落,飞上天空,砸碎了一个家庭和一家小公司“赤松货运”的希望。
一时间,赤松货运成了受害者家属、警方、媒体、社会舆论,甚至合作伙伴的围攻对象。
但经过调查,社长赤松发现,事故原因很可能是汽车公司隐瞒了车辆的设计缺陷。
赤松只身向GUO家级汽车企业发起挑战,却数次失败而归。
直到车企内部一位正直的举报人出现……
“无论是怎样的组织,都要有人先发出声音才会动起来。要是每个人都抱持着‘光靠我一个人没办法’的心态,那可就真的是没救了。”
序章 永远不会风化的,关于你的记忆
你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人。
热闹的酒席之上,你虽不会主动炒热气氛,但总会带着仿佛十分开心的微笑,注视着正在开玩笑的朋友们。看到你那一脸幸福的模样,就连一旁的我都会觉得很满足。
每当我烦恼时,你总是在我身边。而当我痛苦时,你总会约我去看场电影。你不会对我说“加油哦”,只是默默地一直握着我的手,陪伴在我身边。你就是一个如此温暖的人。
直到现在,我还是好爱这样的你。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公园里扔纸飞机那次。
应该是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吧。你瞧,在我们当时住的公寓附近,有一处在高地上的公园。我们用夹在报纸里的传单,折成了纸飞机。
明明我和你都努力想让纸飞机飞得远一点,可是飞机却怎么也不听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不过后来,也不知怎的,你的那架纸飞机却突然乘上一阵风,远远飞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飞走了!飞走了!”
我从没看过你那么雀跃的模样。而后——
你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我们俩,能不能一起飞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时你所展露的笑容,是我的宝物。
那是我永远的宝物。然而这样的你却……
当我赶到时,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单包裹着你。
“妈妈睡着了吗?”
贵史这么问我,我将他的小手放在你被床单裹住的手上。
“是不是很温暖?”
不知道贵史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抬起头看了我半晌,接着转头凝视着你的侧脸。趁着你的手还没有失去温度,我也用自己的手,握住你的掌心。
“这是妈妈的手哦。永远永远都不可以忘记,妈妈的温暖。你和爸爸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就是妈妈。”
贵史贴近你的脸颊,磨蹭着你的耳畔,哭了起来。然而,你已经不可能再伸手抚摩他了。永远不可能了……
“怎么哭了呢,小贵?”
直到现在我还觉得你会睁开眼睛,对贵史这么说。可是那样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我想好好看着你,让那仿佛仍然活着一般的侧脸烙印在脑海之中。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溢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怎会如此不甘心,怎会如此悲痛?
温柔的你,总是在我身边微笑的你,给了我和贵史许多爱的你——
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所以我不说再见。
我爱你。
第一章 那段跌到人生谷底的日子
1
“说什么有梦想的人最美……”
赤松德郎在心底恨恨地咒骂着。
“这世道,什么梦想,还不都是白日梦。”
对赤松而言,人生就像是一连串陡峭难行的漫长坡道。
尽管年轻时,他也拥有过称得上梦想的东西,然而现在,面对毫不留情地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残酷现实,过往那些关于梦想的记忆,都已变得模糊不清。
赤松刚参加完一场守灵式。
自菊名站搭上东急东横线的快车后,赤松便一路随着车身摇晃。晚上十点过后的上行电车里,一片空空荡荡。面前的车窗里,映照出一个愁眉不展、双手抱胸的矮胖身影。赤松这才发现,本以为自己还年轻,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过了不惑之年。变得稀疏的头发,疲惫不堪的表情,额头还泛着油光……
虽然不想承认,但再怎么看,自己都是一副大叔模样。
不只如此,现在的赤松,就算再怎么恭维,也都称不上是个体面的大叔。虽说是社长,但也只是家规模甚小的中小企业,而且和时下流行的计算机或其他五光十色的创新产业全然沾不上边,是土里土气的运输业。就连公司名称“赤松货运”都是那么无趣,或许当初应该取个“赤松物流”之类的名字,至少听起来会比较酷吧!然而,就算改掉公司的名称,也无法让业绩就此好转,或是解决入不敷出的难题。
话说回来,刚才的守灵真是令人难受。在赤松过往的人生当中,还未曾经历如此煎熬的守灵夜。
赤松之所以参加刚才的守灵式,是为了去赔罪。
往生的人,是一位今年才要满三十三岁的年轻主妇。那位家庭主妇,丧生在赤松货运的货车车轮之下——不,准确来说,是从货车上脱落的轮胎,正好击中了走在人行道上的那位主妇。
主妇当场死亡。
“非常抱歉。”这句话,赤松今天一整天不知说了几次。
再多的悔恨都已于事无补。这一点不只对死去的主妇来说是如此,对赤松而言亦然。
遗照中的主妇,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望向远方。在赤松看来,她仿佛是在凝视着远方的梦想。
那位主妇,叫作柚木妙子。
这位女性所拥有的,一定是赤松所不曾抱持的梦想吧!
当这次意外事故发生时,妙子正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起散步。虽然男孩只是跌倒擦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当赤松看见守灵夜上整晚哭泣不止的孩子时,那种强烈的悔恨就仿佛要撕裂身体一般,不断地折磨着赤松的良心。
赤松货运的这场轮胎意外脱落事故,在一瞬间打碎了这对幸福母子的梦。
而肇事的那辆货车的名称,就叫“美丽梦想家”。
那是由知名汽车大厂“希望汽车”所生产的大型货车。
“这算哪门子的美丽梦想家啊!”
赤松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在脑海中自言自语,没想到坐在附近的乘客却吃惊地把目光瞥了过来。
看样子,自己是在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了。
“美丽梦想家”所运送的,就算真的是梦,恐怕也是人生中最糟的一场噩梦。
电车开始穿越夜色昏暗的多摩川,在脚下发出敲击轨道的规律声响。不久后,驶过铁桥的电车开始慢速滑行,驶入高级住宅区“自由之丘”车站的月台。
赤松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从大井町线的月台下车后,换车到等等力车站。赤松货运的公司办公室,就在距离这里徒步十分钟的地方。
还没打开玄关的玻璃门,赤松就看见宫代直吉慌张地从座位上起身。宫代是老员工了。按照规定,从事运送业的公司必须有一位专业的运输管理人,宫代便身兼赤松货运的运输管理人及专务的职务。
“社长,您辛苦了。情况如何?”
赤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啊……”
宫代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那么,和对方谈得如何?”
“没辙。我虽然试着向对方赔罪,但除此之外根本无法进行任何对话,再说毕竟是守灵夜……”
宫代一脸苦涩地紧咬住下唇。
“门田那家伙呢?”
赤松连外套都没脱,一边疲倦地颓坐在椅子上,一边问着。
“还留在公司。我叫他留下来等的。”
赤松用手揉搓着膝盖到小腿一带的肌肉。由于在吊客络绎不绝的葬礼上全身紧张地持续站立了三个小时,现在他的两条腿肿胀得不得了。他伸手将念珠放在桌垫上后,用手摸了摸额头。冷汗直流的触感,透过指尖传了过来。明明已经空腹了许久,但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明明是疲惫不堪,却因为神经过分紧绷而睡意全无。
“警方来消息了吗?”
“没有,我想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在事态没完全弄清楚之前,虽然无法断言什么,但总觉得势头有些不对。”
这场意外发生在两天前。当时,赤松正在市里一位客户的会客室中商谈着重要公事,因而无法接听电话。但当他与客户告辞之后,看见不到一小时内来自公司与宫代手机的未接来电竟高达七通之多,赤松便知道一定出事了。
告辞客户之后,他马上打回公司,手机中,接电话的宫代明显声音慌乱。
“社长,对不起。发生意外了。情况很糟,是人身事故。”
“什么!”赤松只吐出这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宫代接着说道:
“是安友的货车。刚才他打手机联络过我,声音听起来相当慌张,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现在我先派高岛过去了。目前只知道对方被送到了医院,但具体是哪家医院还不清楚……安友目前似乎正独自在警方那里接受侦讯。”
安友研介,赤松货运新来的司机,刚被聘用了半年。根据他的履历,这几年来他都担任货车司机辗转于各地,年纪三十好几了,还没有结婚。至于宫代提到的另一个人——高岛泰典,则是位身兼总务科长、深受公司信赖的司机。
“总而言之,社长,请您先赶紧回公司来吧!”
于是赤松取消所有预定行程,急忙赶回公司,但人还在半路,坏消息便已传来。就在赤松加紧脚步,从最近的车站跑回办公室的路上,他接到了噩耗,整个人就像停止的发条般愣在原地。
“过世了?你说过世了吗……”
赤松喘着气,仿佛地球上所有的氧气都消失了似的。视野中的一切纷纷失去了色彩,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低声呻吟,举起拳头用力朝自己的额头捶去,口中发出“啧”的一声。接着,他沮丧地垂下头,双手撑在路旁的护栏上。快要崩溃的赤松,好不容易强打起精神,这时一辆卡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尘埃飞扬,刺激着他的喉咙。
“怎么会这样……”
分不清是悔恨还是绝望,仿佛跌入了灵魂的深渊。这既不是梦也并非谎言,而是事实。面对这残酷又无可救药的现实,赤松只有不断喘息。
回到办公室后,他马上听取宫代转述来自高岛的报告。
“意外是发生在货车离开相模机械,前往横滨市内工厂的途中。据高岛刚才告诉我的情况是,安友才刚踩下刹车,左前轮的轮胎就飞了出去,击中了走在人行道上的被害人后背。虽然马上叫救护车送医急救,但据说是当场死亡。安友人还在警察那边,但事情光是这样,就已经很不妙了。”
那时宫代望向赤松的视线里,隐含着敏感警戒的目光。
“你说轮胎,飞出去……”
赤松眼神空洞地望向宫代。
“问题就出在这里啊,社长。”
宫代回以沉着的视线,朝赤松身后一瞥。那个地方是赤松货运的停车场,以及公司附设的维修厂。轮胎不可能说飞就飞出去,一定是因故脱落了。
“没有超载方面的问题吧?”
赤松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所谓的超载,指的是货车上装载了超过法定重量的货物。若真有超载的情形,那么就不只是货车本身,而是整家货运公司都将遭到勒令停业的命运,再加上最终致人死亡,凡此种种,简直可说是最不想见到的糟糕状况齐聚一堂。
“这方面应该不用担心,不过仍有可能是维修不当。”
即使是这样的话,归咎到公司的责任也还是很重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清楚。”
宫代没有给出直接的回答。
接下来没过多久,管区港北警察局便来了通知,要赤松前去接受问询。
负责和赤松对话的不是身着制服的高级警官,而是港北警察局一位名叫高幡真治的刑警。这时赤松才意识到,这件事并非被当作意外事故来处理。
之后历经了数小时的侦讯,警方详细询问了赤松货运车辆维修的状况、维修技师的经验、工作环境,同时也问及过去是否发生过事故。
赤松也和被警察带出来的货运司机安友说上了话。
“当时我正开在从纲岛往大仓山方向的平缓弯道上。当我踩下刹车时,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击,瞬间我握紧了方向盘,接着整个驾驶室就这样猛地撞上了道路一旁的人行道。当时我已经搞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安友说的这情形发生在轮胎脱落之后,而他似乎也没目睹到轮胎飞上人行道、猛烈击中被害者的那一瞬间。事发现场与港北警察局距离相当近,安友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讲述着当时的情况,整个人已是面如死灰,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那时你的时速大概是多少公里?”
“我想应该是四十左右,因为当时前方也还有其他车辆……”
刚好符合法定限速,而且当时跟在安友后方的车辆的驾驶员也证实了安友并无超速的情形。
“事发之前有察觉任何异常吗?像是轮胎松脱之类的?”
“不,完全没有。一切都来得很突然。”
负责侦讯的刑警用质疑的眼光,望向低垂着头、面无血色的安友。
“事情发生前,有没有撞到什么东西?”
赤松这么问,但安友只是摇摇头。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再怎么样,轮胎都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脱落。这时,赤松甚至已做好了会因业务过失致人死亡的罪名而被逮捕的心理准备,想必安友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不管是开车的安友或是社长赤松都没有遭到逮捕。
理由是无法“当场确认”犯罪事实。如果今天是货车直接撞死了人,毋庸置疑一定会被逮捕的,可是轮胎脱落所造成的事故,当中的责任归属光看结果是无法判定的。高幡对赤松如此说明了不予逮捕的原因。
“对不起,社长。”
走出警察局后,面对深深低头的安友,赤松全然无法发怒。
“没办法,那是意外。”
赤松这么说,“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至今还无法下定论,不是吗?”
然而,自事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事情的结论还是没有找到。
一方面要替死者验尸,接下来则是今天要整夜守灵,明天要举行葬礼。说起来,真正在循序展开的,也就只有这些人死后必须进行的无聊程序罢了。
这起事故受到媒体极大的关注,相关新闻不断地播出,还被刊登在了隔天的早报上。虽说尚未得出明确的结论,但车辆所属公司的赤松货运不论怎么看都是“加害者”。
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人命还要来得更贵重的了。虽然早已明白这个道理,但今晚参加了守灵夜之后,赤松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司机身上的话,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维修不当。
“叫门田过来。”
望着宫代离开的背影,赤松沮丧地低着头,将脸埋进双手之中。
主要登场人物
序章 永远不会风化的,关于你的记忆
第一章 那段跌到人生谷底的日子
第二章 希望与梦想
第三章 温室栽培群像
第四章 把轮毂还来!
第五章 名门企业混乱的罪与罚
第六章 抵抗
第七章 组织剖面图
第八章 不符经济效益的选择
第九章 圣夜颂歌
第十章 飞吧!赤松滑翔机
第十一章 可笑的合规
第十二章 紧急避难计划
终章 说来总是容易被遗忘的,我们的幸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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