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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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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补血草
0.00     定价 ¥ 28.00
泸西县图书馆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30679050
  • 作      者:
    尹学芸
  • 出 版 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0-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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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是鲁迅文学奖、百花文学奖等国内文学大奖得主尹学芸的一部经典作品。尹学芸属于大器晚成的作家,近些年来以扎扎实实的小说创作而引起文坛的瞩目,多次登上《收获》文学排行榜、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等多个权威文学榜单。被称之为小说界的“尹学芸现象”。欲品读中国当代小说名篇,不可不读尹学芸。尹学芸的作品一直为全国作家、评论家、编辑和广大读者所关注。其小说思想性和艺术性强,兼具阅读与鉴赏、研究与收藏价值。

小说卖点在于小开本,便于携带,有效填充大众读者的碎片化时间,机场候车、乘坐地铁等时间段,读者可以抛开手机进行深入阅读。当代作家的新中篇不仅带有时代性、现实性,而且可以使读者站在小说阅读的最前沿,了解小说这种文学发展的新契机,对阅读时间、场地的要求进一步减少,鼓励大家去阅读,也符合国家全民阅读的号召。

这本书是百花社倾心打造的一款可以成系列的既长销又畅销的中篇小说单行本。依托《小说月报》的号召力,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作者新近刊发的有寓意、有思想、有内涵的中篇小说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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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尹学芸,女,1964年生。已发表各类文学作品三百多万字。作品多次被各种选刊选载。曾获首届梁斌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孙犁散文奖、林语堂文学奖、百花文学奖和《北京文学》优秀作品奖等奖项。现为天津市作家协会文学院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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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小说纵横笔触,在深广的时代背景下,呈现了父子两代人之间的隔膜、不解与和解的情感结构,以及三个家庭之间的恩怨纠葛。桂二奎和屯屯的兄妹情谊叠加在父辈响应国家号召“支边”的历史中,通过父辈心中的“打幡”情结这一执念,彰显出他们不甘且无悔的悲情。小说最后,桂二奎在父亲葬礼上的一声呼喊,其所显示出来的是以亲情作为纽带所实现的历史和现实的和解。这篇小说虽然写的是亲情,但使其显得厚重的却是历史。是现实深处的历史,才使得这部小说格外显得苍凉浑厚。小说情节曲折,人物饱满,故事性强,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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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文学评论家陈福民说:“尹学芸具有一种从遥远的过去打捞和捕捉记忆的能力,那些如时光雕刻般隐藏在我们记忆中的细节,以及这些细节曾经带给我们的快乐与痛苦,栩栩如生,密不透风。既构成压抑,又是一种自我辨认与自我重建的内在力量。”

文学评论家黄桂元说:“最近两三年,尹学芸果然显示出了厚积薄发的实力,以炫目的时速进入了一个小说写作的快车道,连续在《收获》《当代》《小说月报·原创版》《上海文学》等杂志发表中篇小说,不仅产量激增,且表现领域也极具跨越性,视野由乡村扩展到城市,更多时候是在乡村与城市之间从容挥洒,诸如底层疾苦、官场生态与知识分子纷争等复杂社会景观尽在笔下。岁月发酵了尹学芸秘藏久远的往事记忆,使她最终找到了个性化的小说叙事之魂。”

文学评论家徐勇说:“一个秘密,或者说包袱,若隐若现,直到最后才抖落,这种抖落是与感情的发酵和升温彼此关联的。感情达到一定程度,秘密也就顺理成章地解开。但若以为尹学芸只是在讲述一个略显老旧的故事,那显然是误解作者了。尹学芸的小说之所以特别打动人心,除了作者会讲故事外,还与小说中弥漫其间、呼之欲出的历史感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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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爸爸在几楼?”

“死丫头,你是不是已经到医院了……四楼靠拐角的那个屋子,我们包了一间病房。”

楼道里很安静,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一扇房门打开了,大美和二美刚要往外冲,屯屯已经站到了门前。妈妈在窗前坐着,爸爸在床上躺着,吊瓶里的液体还有一瓶底,输液管垂下来,连着爸爸的左胳膊。听见动静,爸爸把头歪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

“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妈妈问。

“他没和你一起来?”大美问。

“你还真给他采补血草了,爸喝不动的。”二美说。

“爸爸怎么这样了?”什么也顾不得,屯屯把补血草塞给二美,奔到了爸爸的床前。爸爸骨瘦如柴,两颊塌陷成了坑。曾经好看的手瘦脱了形,小臂连着手背,就是被一层皮包裹。如果装些肉,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手,是桂二奎的。脑子里电光一闪,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屯屯小时候就喜欢被那手握着,柔软,细腻,天生就不喜欢干农活。就是因为不喜欢干农活,国家号召支边,说到那里就可以有正经工作,爸爸才带着新婚的妻子义无反顾地来了。屯屯急忙翻包,拿出了那个信封,鼓鼓的一个信封放到了爸爸的手心里,又把他的手指扣在上面。屯屯附在爸爸的耳边说:“这是哥哥给你的。整整一万元,都是连着号的。哥哥的意思是说……”

爸爸的眼球骨碌一下,突然睁开了。紧跟着,有两滴混浊的泪淌了下来,在干燥的皮肤上虫儿一样爬行,又倏忽不知去向。爸爸的眼神在聚焦,像是从深远的洞穴里射过来,终于照见了屯屯。屯屯忍着悲痛又说:“哥哥让我告诉你,他虽然不在你身边,却像这钱一样,跟你连着血脉……”

爸爸张着嘴喘气,图钉一样盯牢了她,眼神里却别有深意。失望,失望,还是失望。只是说不出,或者,不想说。

屯屯脑子里轰地响了一下。她明白了爸爸的意思。他是想哥哥能来,给他打幡。这是他一辈子的愿望。他们都以为屯屯这次能把人带来。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在一个系统工作,有着比别人更近便的关系和联系,他怎么可能不来呢!哪怕作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关系来送亡人一程,也是个安慰。这样的想法谁心里都有,但谁也不说。屯屯一直觉得还有时间,爸爸只想喝她采的补血草,爸爸是在撒娇。她一点也没想到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屯屯跪下身子,额头抵在了那捆钱上,五内俱焚。真的是五内俱焚。她想,她其实没有能力带回这个哥哥,可她一直不说,不肯说。全家人都误会了,都误会了!这有多害人!屯屯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年她千里迢迢去埙城,原本所有的努力都为了这一刻。这一刻她想象过千百次,可没有一次是今天这样的!这一刻提前到来了,她却没有防备!可如果不提前到来,还会有机会吗?他只肯出一万元钱!一万元钱!想起在他办公室的一幕幕,他们彼此之间客套、迂回、隔膜,屯屯哪里还有指望!屯屯连哭声都没有,她觉得,她不配!爸爸吧唧一下,嘴张开了,却没有合上。他扭过脸去,把手抽了抽,没抽动,但屯屯感觉到了。这一万元钱安慰不了他。倒退些时光也许能安慰,现在却不行。他的眼里都是空茫。窗外铺天盖地飞舞着黑色的蝴蝶,急不可耐地往窗上撞。如果破窗而入,他的世界就黑了。而眼下,他甚至希望黑暗早些到来,他再也经不起波折了。

屯屯冲出了病房。

她设想过爸爸憔悴瘦弱成这样、那样,却没想到他已然弥留,生命随时可能终止。所谓的用她采的补血草补血,不过是妈妈的一个谎言。他们内心的愿望鬼都知道,可谁都不说。他们就那样遥遥地注视着她,希冀堆得像天山一样高。

那样高的天山足以把她压垮。

屯屯在楼道的尽头失声痛哭。大美追了过来,摇她的肩膀,逮着间隙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屯屯拼命摇头。这样的事情当面都不好讲,电话里又怎么讲清楚。

大美失望地说:“爸爸得了癌你也不告诉他?你怎么这么废物啊!爸爸一直不闭眼,不是在等你,是在等他儿子……我们都以为你们已经相认了,妈妈甚至说,这次只要你回来,就一定能把他带回来。那时爸爸还能说话,问,带得回来吗?妈妈说,带得回来,一定带得回来!”

只有家里的男丁才能打幡。许多年前父亲就说过,如果在家乡,还可以有远门近支可以倚靠,在这偏远的北疆不行,没有儿子打幡,做鬼都不安生。

屯屯哭得撕心裂肺。她恨自己迟钝,也恨自己缺少勇气。她在桂二奎面前越来越缺少勇气,似乎她的勇气在十八岁的时候都用尽了。她越来越觉得无可奈何,她走不近他。即使把整个北疆背给他,她仍然走不近他。这次给的一万元钱,让她高兴了一路。揣度桂二奎的心理以及种种可能,都是屯屯高兴的理由。现在看,却是封堵了她的嘴。也许还有另一层意思——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忍无可忍。当年她兴冲冲地跑到了那座叫埙的城市,是想一头扎进去,最终把这个哥哥认下。然后,有朝一日荣耀地带回北疆。她能为家里做的就是这个,她为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她也一直在这样暗示家里人。怎么也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她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岁月什么也没有为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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