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福格先生与路路通彼此确定主仆关系
精彩导读
这是一个发生在十九世纪的历险故事,一位沉稳、严谨、果敢而富有正义感的英国绅士福格先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又是在谁的帮助下完成了奇迹般的八十天环游地球的壮举呢?细细品味,你会从中找到答案的。
一八七二年,菲利亚斯·福格先生在萨维尔街七号的“伯灵顿花园”居住,虽然他在努力避免引起公众的注意,然而他还是成了伦敦改良俱乐部显赫的大人物。
就是这位菲利亚斯·福格先生替代了英国最有名气的辩论家,大家对福格先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绅士,而且是英国贵族阶层中长相最出色的。
人们都说他像拜伦,只不过是他的头长得像,至于脚可不像,他的脚部没有什么不正常;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和下巴上都有小胡子,而且看起来非常的冷静淡漠,仿佛他活了上千年都不会苍老。
福格先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英国人,然而不能肯定他是伦敦人。在贸易场所与银行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的身影,而且城里的任何一家商店内都不可能看到他的影子。福格先生所拥有的货船也从来都没有停靠在伦敦的任何一家港口与码头。不管是在哪个行政管理的委员会,都未曾见到这位先生的大名。律师会馆、内殿和中殿法学院、林肯院和格雷院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也从来都没有到大法官法庭、女皇审判庭、财政法庭与教会法庭这些地方起过诉抑或是被诉讼过。他不是一个实业家,也不是什么批发商;他不是什么商人,也不经营农业。他不是英国皇家协会会员,也不在伦敦协会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从来都不会加入手工业者协会,罗素协会中也不见他的踪影;西方文学会同法律学会中更不会有他的存在;由英国女皇亲自管理的科学艺术联合会中也不会出现他的身影。不管怎么说,从亚莫妮卡协会到主要掌管消灭害虫的昆虫协会,福格先生都不是英国任何一个协会的成员。
唯一可以说的便是菲利亚斯·福格先生仅是改良俱乐部的一员。
倘若有谁对于一个奇怪的绅士居然能够成为享有盛誉的俱乐部成员而觉得惊讶的话,他会被告知那是因为他是巴林兄弟推荐来的,巴林银行内有他设立的账户。他的户头上始终存款充足,因此,如果支票是他开的,肯定都是见单即付,特别的讲信用。
福格先生非常的有钱吗?答案不容置疑。然而他是如何富起来的呢?无论信息多么灵通的人都不清楚,假如希望了解这个秘密的真谛,到头来还是不得不亲自去向福格先生请教。只不过,他从不无度挥霍,也不吝啬;假如发现了哪个伟大的社会慈善事业需要资金时,他就会默默地把钱拿出来进行援助,甚至常常不留姓名。
无论怎么说,在这个世上,这位贵族是个不爱交际的人。他不善于辞令,这种不善于辞令的性格又为他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莫测的面纱。但是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的生活都千篇一律,以致好奇的聪明人不得不展开自己丰富的想象。
他是不是旅游过?很有可能,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像他那样对世界了如指掌。无论是多么僻远之处,他都十分的熟悉。有些时候,他的寥寥数语便能澄清有关某某旅行家失踪或迷路的流言。他说出了种种可能性,并且事情的结果都真如他所料,他好像天生就可以洞彻一切。可以说他是个云游四方之人,至少在精神上是这个样子。
然而能够确信一点,即菲利亚斯·福格先生已有多年没有离开伦敦了。一些对他有稍多了解的幸运之人可以证明:仅仅在从家里到俱乐部去的唯一通道上能够看到他,而在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人能遇到他。他把读报与玩惠斯特牌作为自己仅有的消遣。他十分喜欢这种适合他稳重个性的游戏,他几乎没有输的时候,然而他从来不将赢来的钱揣进自己的腰包,而将大部分都留作他的慈善基金之用。还应该注意到,福格先生纯粹是因为消磨时光才去玩的,赢钱根本不是他的目的。打牌在他眼中被看作是一场搏斗,不对困难妥协,而这样的搏斗又不会消耗体力,不必走动,也不会感到疲惫,这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人们都非常清楚,福格先生没有家室——这种事在那些安分守己的老实人身上经常发生,连个亲人和好友都没有——这种情形非常少见。他独自生活在萨维尔街的家里,没有任何人去过他家,也未曾有人清楚他的家境,一个仆人足够他使唤了。每天他准时到俱乐部用午餐和晚餐,而且是在同一间饭厅,同一张桌子上。他从未邀请过俱乐部里的其他人去自己家,更未请过其他的客人一起进餐,每天午夜十二点准时回家休息,俱乐部为会员准备的舒服客房,他压根儿就没有住过。
他一天中的二十四小时,仅有十个小时是在萨维尔街的家里度过的,除了休息,便是洗漱。即便散步,他也只情愿在俱乐部回厅的木地板上,抑或是在走廊中踱来踱去。走廊的顶棚镶有蓝色玻璃,被二十根红云斑石的爱奥尼亚柱支撑着。无论是晚餐还是午餐,俱乐部的餐厅、食品间、贮酒库、鲜鱼厅、奶品部都为他准备好美味佳肴;俱乐部里那些穿黑礼服和轻便鞋的神态严肃的侍者用精美的器皿给他端上莱肴,摆在由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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