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图书馆所藏的众多清人批校本中,孙星衍、顾广圻批校《说文解字》(善07315),是尤为独特的 。在这部十二厚册的《说文解字》中,有着朱墨烂然的校语和签条,留下了洪颐煊、严可均、孙星衍、顾广圻的校勘意见,其中,不乏圈点和涂抹,乃至毫不留情的大叉,尘封着一段关于《说文解字》校勘和刊刻的往事。它与孙星衍主持刊行的平津馆本《说文解字》有着怎样的联系?它又与署“归安姚文田、乌程严可均同撰、孙星衍商订”的《说文校议》、顾广圻著《说文辨疑》《说文考异》等《说文》学著作有着怎样的联系?
本书是“批校经籍丛编”之一。孙星衍主持校刻的平津馆本《说文解字》,历来被认为是清代最佳、影响最大的版本。孙星衍刊刻平津馆本《说文》时,曾延请洪颐煊、严可均和顾广圻,开展《说文》校勘工作,并拟将校勘记付梓。最终,《说文》校勘记未能出版,但孙、洪、严、顾四人的校语,却保留了下来,即此次影印的底本——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孙星衍、顾广圻批校本《说文解字》。此本之上,有洪颐煊的校语、孙星衍过录严可均的校语、孙氏自己的校语、顾广圻两次批校的校语。其中,顾广圻对严可均的激烈批评,或可间接观察严可均、顾广圻因《说文》校勘理念不合而交恶的公案。总之,保留在孙星衍、顾广圻校本《说文解字》上的朱墨校笔,真实地呈现出孙星衍、洪颐煊、严可均、顾广圻在《说文》研究中不同的学术观点和学术旨趣,为今人了解乾嘉学人的《说文》校勘工作,提供了宝贵的学术资料,确为不可多得的批校佳本。今据以四色彩印,以飨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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