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卡勒斯是20世纪美国极其重要的作家之一,被誉为继劳伦斯之后极具有原创诗情的作家
★《伤心咖啡馆之歌》是麦卡勒斯的代表作之一,1951年出版。六十多年来经久不衰,成为美国现代经典作品。
★麦卡勒斯以她的“孤独”影响了上世纪80年代众多中国作家如苏童等的写作。
★1991年,《伤心咖啡馆之歌》被改编成同名影片,由英国导演西蒙·开罗执导,美国戏剧大师爱德华·艾尔比担任编剧,入围柏林电影节竞赛单元。
★全新译本,青年译者卢肖慧别具一格的译文再现麦卡勒斯美国南方文学的情调。
卡森·麦卡勒斯(1917-1967),美国女作家,美国南方文学代表性人物。作品有短篇小说集《伤心咖啡馆之歌》、长篇小说《心是孤独的猎手》《婚礼的成员》《黄金眼睛的映像》等。
初版于1951年的《伤心咖啡馆之歌》收入同名中篇小说和六篇麦卡勒斯发表于不同时期的短篇小说,包括她19岁时发表的处女作《神童》,贯穿她一生的关注,探索爱与被爱的不对等关系,环境机遇对天分的影响,有限生命里人的悟性启蒙……中篇小说《伤心咖啡馆之歌》是麦卡勒斯的代表作,讲述美国南方一个蛮荒小镇上,有钱、有才华但性格孤僻的艾米莉亚小姐、来路不明的驼背表哥雷蒙以及坏痞子前夫马文梅西,以杂货铺改造成的咖啡馆为中心,展开的一段畸零的三角恋情。
小镇本身死气沉沉;镇上除了那家棉纺厂,一栋住着厂里工人的双开间房子,几株桃树,一座有两扇彩色玻璃窗的教堂,一条仅一百码短的区区主街,便没什么东西了。到了礼拜六,附近农庄的佃户们会到镇上来,聊聊天做做买卖,这么过上一天。其他日子,小镇冷寂、低迷,就像一处与世隔绝的离弃之地。最近的火车站远在社会城,灰狗长途车和白线公交车走的是叉瀑路,离镇也有三英里。在这里,冬日短暂、爆冷,夏天白炽、酷热。
倘若八月份的一个下午你沿主街走,你实在是无一处可去。小镇正中,全镇最大的那栋房子,门窗全上了木板,向右倾斜得厉害,说倒就倒的样子。房子很旧。它具有一种诡异、疯魔的面貌,令人疑惑,直到你蓦地意识到,原来很久以前某个时候,前回廊的右半边,还有一部分墙,曾被油漆过——但没漆完,房子的一边比另一边更旧、更破。看上去完全荒弃了。然而,在二楼有一扇窗户,没上木板,有时在
最闷热难捱的黄昏,会伸出一只手慢吞吞打开百叶窗,探出一张脸俯视小镇。那是一张只会从梦中浮出来的阴暗、可怕的脸——分不清男女,獠白,两只灰色斗鸡眼,紧紧斗在中间,好像它们彼此正交换着一个深长隐秘又伤心落寞的眼神。脸会在窗前停留一个小时光景,然后百叶窗重新闭拢,也许,整条主街就再也看不见一个活人了。那些八月的下午——下了班头,你绝对无事可干;你还不如踱上叉瀑路,去听听戴镣苦囚的劳动号子。
不过,就在这么一座小镇上,曾经有一家咖啡馆。那时附近方圆几里,就数这栋上了木板的破旧房子最出风头。此地曾有过一张张铺了桌布、摆了纸巾的餐桌,电风扇吹得五彩纸带飘飘,礼拜六晚上尤其热闹。这地方的东家是艾米莉亚•埃文斯小姐。不过,把这地方搞得如此兴旺、热火的,要归功于一个名叫雷蒙表哥的驼背。这段咖啡馆轶事中,另外还有一人插了一脚——他就是艾米莉亚小姐的前夫,一名蹲了多年大牢的恶棍,出狱后回到镇上,捣毁了咖啡馆,就又拍拍屁股走了。虽说咖啡馆早已关闭,但它依旧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
她的日子过得稳稳当当,每一天和过去的一天没什么两样。除了她那十日大婚,没有一件事情改变过她的日子,直到艾米莉亚三十岁那年的春天。
是四月份一个和暖、静寂的晚上,近半夜。天空是沼泽地蓝鸢尾的颜色,月华清明。那年春上庄稼长势很好,过去几个礼拜里棉纺厂加起夜班来。溪流下游旁边那座四方形砖砌厂房亮着昏黄的灯,纺织机杼持续不断的嗡嗡声隐约可闻。
这么一个夜晚,聆听远处,越过黑魆魆的庄稼地,有一黑人唱着一支慢歌去会情人,是挺不错的。或者静坐着,抱起一把吉他,或者就独自歇一歇,什么都不想,也是相当令人愉快的。那天夜晚,大街上空落无人,不过艾米莉亚小姐的店铺亮着灯,铺外回廊上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矮胖子迈克菲尔,他是工头,一张红脸膛,一双细嫩、修长、白得发青的手。最上面一级台阶上,坐着两个穿工装裤的小伙子,是林尼家的双胞胎——两个都是瘦长条,迟钝,白头发,困思懵懂的绿眼睛。另外一个是亨利•梅西,他是个胆小、怕羞的人,举止文雅,有些神经质,他坐在最下面一级台阶上。艾米莉亚小姐自己则倚靠在敞着门扉的门框上,穿橡胶大雨靴的两只脚绞着,不紧不慢解着一根顺手牵来的绳索上的一只结。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说话了。
伤心咖啡馆之歌……………………………001
神童………………………………………084
赛马骑手……………………………………103
泽林斯基夫人和芬兰国王…………………111
客居者………………………………………124
家庭困境……………………………………139
一树一石一片云……………………………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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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谋杀,但有比谋杀更加残酷的羞辱与背叛,没有血腥,但有比死人更伤心的结局。
———苏童
如果麦卡勒斯没有那样孤独刻骨的命运,很难想像她会成为这样一个异色的作家,以自身的孤独感作为灵感的宝藏,以写作作为救赎自己的方式,永无休止地书写着孤独,抗争着孤独。孤独对于她,亦敌亦友,唇齿相依,最终在文字里达到了水乳交融。
——蓝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