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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无库存
平原
0.00     定价 ¥ 59.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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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020133055
  • 作      者:
    毕飞宇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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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茅盾文学奖 | 鲁迅文学奖 | 英仕曼亚洲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长篇小说代表作,细致入微,直面乡土、人性与欲望。

★广受好评,荣获多种奖项,法译本荣获2010年法国《世界报》文学奖;《中华读书报》2005年十佳年度图书;《当代》杂志2005年度五佳长篇小说;中国小说学会2005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五佳。

★全新装帧,清新秀丽,精装典藏。

★毕飞宇说:“《平原》是离我最近的一本书,它就是从我的现实人生里生长出来的。”

 

 

简介:

 

1976年的中国乡村,麦子熟了,端方高中毕业回到家乡王家庄遇到地主家的女儿三丫,两个年轻人勃发的荷尔蒙就此升腾起来了,欲望在试探中相互逼近,二人终于初尝禁果。然而,热烈的爱情难以逾越悬殊的身份鸿沟,二者的命运就此直转急下……

《平原》是毕飞宇长篇小说代表作,曾经压倒性的政治力量已经疲软,旧的东西在复苏,新的东西在滋长,这是他留给70年代的两部作品之一,另一部是《玉米》。毕飞宇借用身体符号构建的磅礴隐喻,直面那些更古不变的,被压抑、遮掩、崩坏的欲望,不仅写出了权力倾轧下人性的暴烈,也写出了人与人之间的爱与温柔,平原上缓缓流动的,是不变的生命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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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只要打开这本小说,就会意识到这是一本非常伟大的小说,充满智慧、细致入微、具有独特的叙事艺术,宏大、雄心勃勃,对风格有一种真正的的追求。——法国《世界报》评语

 

毕飞宇像一个缜密的力学家,精确地展示了心怀远志、生机勃勃的中国农民身上所负载的复杂的权力结构,那正是农业的平原单调的表皮之下真实的神经,筋脉和骨骼。——李敬泽(作家,评论家)

 

这是《平原》给我的想象,也是我喜欢这部作品的理由。小说人物已经*越了作家的想象,小说也飞跃了作家设定的年份,这才是“平原”的题中之意,迈向一个“内心世界”更辽阔的20世纪,借此既挣脱对中国作家构成语境也构成噩梦的卡夫卡和弗洛伊德,也挣脱整整三代的伤痕书写。——毛尖(著名专栏作家,电影评论人)

 

从《平原》中的人物端方身上,我或多或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高中毕业,回到农村去的苦闷和无所事事,空乏的心灵和饥渴的爱情。不同的是我通过高考离开了农村,而端方最终在农村沉沦。——俞敏洪(新东方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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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麦子黄了,大地再也不像大地了,它得到了鼓舞,精气神一下子提升   上来了。 在田垄与田垄之间,在村落与村落之间,在风车与风车、槐树与   槐树之间,绵延不断的麦田与六月的阳光交相辉映,到处洋溢的都是刺眼   的金光。 太阳在天上,但六月的麦田更像太阳,密密匝匝的麦芒宛如千丝   万缕的阳光。 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灿烂,壮丽而又辉煌。 这是苏北的大   地,没有高的山,深的水,它平平整整,一望无际,同时也就一览无余。 麦 田里没有风,有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热浪有些香,这厚实的、宽阔 的芬芳是泥土的召唤,该开镰了。 是的,麦子黄了,该开镰了。  

庄稼人望着金色的大地,张开嘴,眯起眼睛,喜在心头。   再怎么说,麦 子黄了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场景。 经过漫长的、同时又是青黄不接的守 候之后,庄稼人闻到了新麦的香味,心里头自然会长出麦芒来。 别看麦子 们长在地里,它们终究要变成包子、馒头、疙瘩或面条,放在家家户户的饭 桌上,变成庄稼人的一日三餐,变成庄稼人的婚丧嫁娶,一句话,变成庄稼 人的日子。 是日子就不光是喜上心头,还一定有与之相匹配的苦头。 说 起苦,人们时常会想起一句老话:人生三样苦,撑船、打铁、磨豆腐。 其实 这句话不是庄稼人说的,想一想就不像。 说这句话的一定是城里人,少说 也是镇子里的人。他们吃饱了肚子,站在柜台旁边或剃头店的屋檐下面, 少不了说一两句牙疼的话。 牙疼的话说白了也就是瞎话。   和庄稼人的割 麦子、插秧比较起来,撑船算什么,打铁算什么,磨豆腐又算得了什么? 麦 子香在地里,可终究是在地里。 它们不可能像跳蚤那样,一蹦多高,碰巧 又落到你们家的饭桌上。你得把它们割下来。 你得经过你的手,一棵一棵地,把浩浩荡荡的麦子割下来。 庄稼人一手薅住麦子,一手拿着镰刀, 他们的动作从右往左,一把,一把,又一把。 等你把这个动作重复了十几 遍,你才能向前挪动一小步。 人们常用一步一个脚印来夸奖一个人的踏   实,对于割麦子的庄稼人来说,跨出去一步不知道要留下多少个脚印。   这 其实不要紧,庄稼人有的是耐心。 但是,光有耐心没有用,最要紧的,是你 必须弯下你的腰。 这一来就要了命了。 用不了一个上午,你的腰就直不 起来了。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当你抬起头来,沿着麦田的平面向远 方眺望的时候,无边的金色跳荡在你的面前,灼热的阳光燃烧在你的面 前,它们在召唤,它们还是无底的深渊。 这哪里是劳作,这简直就是受刑。 一受就是十多天。   但是,这个刑你不能不受,你自己心甘情愿。 你不情愿 你的日子就过不下去。   庄稼人只能眯着眼睛,张大了嘴巴,用胳膊支撑着 膝盖,吃力地直起腰来,喘上几口气,再弯下腰去。   你不能歇。 你一天都 不能歇,一个早晨的懒觉都不能睡。 每天凌晨四点,甚至是三点,你就得 咬咬牙,拾掇起散了架的身子骨,回到麦田,把昨天的刑具再拣起来,套回   到自己的身上。 并不是庄稼人贱,不知道体恤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不 是的。 庄稼人的日子其实早就被老天爷控制住了,这个老天爷就是“天 时”。 圣人孟老夫子都知道这个。 他在几千年前就坐着一辆破牛车,四 处宣讲“不误农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农时”是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   太阳和土地的关系,它们有时候离得远,有时候靠得近。 到了近的时候, 你就不能耽搁。 你耽搁不起,太阳可不等你。 麦收的季节你要是耽搁下   来了,你就耽误了插秧。 耽搁了插秧,你的日子就只剩下一半了,过不下 去的。所以,庄稼人偷懒了可不叫偷懒,而叫“不识时务”,很重的一句话   了,说白了就是不会过日子。都说庄稼人勤快,谁勤快? 谁他妈的想勤 快? 谁他妈的愿意勤快? 都是叫老天爷逼的。 说到底,庄稼人的日子都 被“天时”掐好了生辰八字。 天时就是你的命,天时就是你的运。 为了抢 得“天时”,收好了麦子,庄稼人一口气都不能歇,马上就要插秧。 插秧就 更苦了。 你的腰必须弯得更深。   你的身子骨必须遭更大的罪。 差不多就是上老虎凳了。所以说,一旦田里的麦子黄了,庄稼人望着浩瀚无边的金 色,心里头其实复杂得很。喜归喜,到底也还有怕。 这种怕深入骨髓,同 时又无处躲藏。 你只能梗着脖子,迎头而上。当然,谁也没有把它挂在嘴 唇上。 庄稼人说不出“人生三样苦,撑船打铁磨豆腐”那样漂亮的话来。说了也是白说。老虎凳在那儿,你必须自己走过去,争先恐后地骑上它。

不怕的人有没有? 有。那就是一些后生。所谓愣头青,所谓初生的 牛犊。 端方就是其中的一个。   端方是利用忙假的假期回到王家庄的,其 实还是一个高中生,眼见得就要毕业了。   端方在中堡镇念了两年的高中, 并没有在书本上花太多的力气,而是把更多的时光耗在了石锁和石担子   上。 端方话不多,看上去不太活络,却在中堡镇结交了一些镇上的朋友, 都是舞拳弄棒的里手。 端方跟在他们的后头,其实是冲着那些石锁和石 担子去的。   虽说身子单薄,没什么肉,但端方天生就有一副开阔的骨头架 子,关键是嘴泼,牙口壮,一顿饭能咽下七八个大馒头。   高中两年,端方换 了一个人,个子蹿上来不说,块头也大了一号,敦敦实实的,是个魁梧稳健   的大男将了,随便一站就虎虎生风。 端方带着他一身的好肉和一身的好 力气回到了王家庄,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床被褥、一只木箱子和两把镰刀。 端方是知道的,忙假一完,一眨眼就是毕业考试。 考过试,掖好毕业 证书,他就是王家庄的社员,一个正式的壮劳力了。

端方在镇子上拼了命地练身体有端方的理由。   端方和父亲的关系一 直不对,有时候还动到手脚。 端方得把力气和体格先预备着,说不定哪一 天就用得上。 端方的父亲不是亲的,是他的继父。 端方是作为“油瓶”随 他的母亲“拖”到王家庄的。那一年他刚刚十四岁。由于发育得晚,端方 又瘦又蔫,基本上还是个秧子。 在此之前他不仅不是王家庄的人,甚至都 不是兴化县的人。他被他的母亲寄养在大丰县,白驹镇,东潭村,他外婆   的家里。 那其实也不是端方的家。他的家应该在白驹镇的西潭村,他生父的尸骨至今还沉睡在西潭村的泥土下面。 端方寄养在外婆的家里,嘴 上说是被外婆养着,真正养他的还是小舅舅。 但是小舅舅成家了,小舅妈过门了,嘴上没说什么,端方到底碍着人家的手脚。   母亲沈翠珍赶了一天 的路,从王家庄来到了东潭村,领着端方四处磕头。   先是给活人磕,磕完 了再给死人磕。 端方木头木脑的,从东潭村一直磕到西潭村,再从东潭村 一直磕到兴化县的王家庄。 端方一到王家庄就有爹了,姓王,王存粮。 沈 翠珍把端方领到王存粮的面前,叫他跪下,叫他喊爹。 端方喊不出。 跪在 地上,不开口,不起来。 最后还是王存粮的大女儿红粉把端方从地上拽起 来了。 红粉刚刚从地里回来,放下锄头,解开头上的红格子方巾,对端方 说:“这是我弟弟吧,起来,起来吧。”端方第一次在王家庄开口喊人既不   是喊爹,也不是喊妈,而是喊了红粉“姐姐”。 母亲沈翠珍听在耳朵里,心   里头涌上了无边的失望。

继父王存粮其实是个不坏的男人,对沈翠珍好,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坏毛病。 就是有一样,嗓门大,出手快。 最要命的是,他管不住自己的手。   王存粮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顶他的嘴,你要是顶嘴了,他的巴掌就跟你   的回音似的,立即反弹过来了。 有一次王存粮的巴掌终于掴到沈翠珍的 脸上,端方正在厨房里烧火。   他听到了天井里脆亮的耳光,他同时还听到 了母亲的失声尖叫。 端方走出来,绕着道逼近了他的继父,突然扑上去, 一口咬住了王存粮的手腕。 甲鱼一样,怎么甩都脱不开手。 王存粮拽着 端方,在天井里头四处找牛鞭。 端方瞅准了机会,松开嘴,跑回了厨房。 他从灶膛里抽出烧火钳,红彤彤的,几近透明。 端方提着通红的烧火钳, 对着继父的屁股就要戳。 翠珍高叫了一声“端方”,声嘶力竭。 端方立住 了脚。 翠珍指着天井里的井口,大声说:“儿,你要再上去一步,你妈就下   去!”端方拿着烧火钳,就那么喘着气,定定地望着他的继父。 王存粮直 起身子,把流血的伤口送到嘴边,舔了两口,出去了。 沈翠珍看见端方对 着烧火钳吐了一口唾沫。 烧火钳“嗞”了一声,唾沫没了,只在烧火钳上 留下一个白色的斑点。 翠珍走到端方的跟前,想抽他。 鼻子却突然一阵   酸。 她看到了儿子的这份心了。 端方到底不是她带大的,这么多年不在 身边,多少有些生分。   当妈妈的总归亏欠了他。 这是心里的疙瘩,成了病。 现在看起来亲骨肉就是亲骨肉,就算打断了骨头,到底连着筋。 孩子 大了,得了这孩子的济了。 翠珍望着她的大儿子,泪水在眼眶里打漂,突 然就是一声号啕。 翠珍一把夺过端方手里的烧火钳,冲儿子说:“你拉屎 把胆子拉掉了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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