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岁月的墙》:
感激文学
以文学起步,以文学成“家”,所以我就有了今天。我感激文学,是因为在我受到挫折一筹莫展的时候,唯有文学为我指路;我感激文学,是因为在我受到讥讽挖苦、遭受白眼的时候,唯有文学听我倾诉;我感激文学,是因为在我一事无成、恋人弃我而去的时候,唯有文学替我分忧。文学是我心灵的依靠,文学是我精神的寄托。
人戏称我“三侯”,即属猴,姓侯,叫侯。通称猴哥,学名钦民,笔名笑非。嘲笑身边的、周围的、社会上丑恶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属猴的脑瓜应该聪明、灵活,遇事一点就破。但我整日糊糊涂涂,生就的一个倔脾气,遇事看不透火候,认死理。在部队滚打了三年,在新疆工作了三年,宗吾先生的《厚黑学》上的东西一招也没学会。自己不但不学,还讽刺鞭挞那些溜须拍马、欺上瞒下、投机钻营者的贼鼠之流,不断地呐喊唤醒,就像我曾经发表的“应该复苏的人性”。
三十多年的苦苦追求,弹指一挥间,转眼已到知天命之年,零打碎敲、歪打正着,零碎小稿发了数百篇,要么抒写真情,要么弘扬正气,要么针砭时弊。虽然还没成啥大器,但人说大器晚成,我不知等到驴年马月?
我感激文学,又愧对文学。因为我是一个不满足的人。在宣传部门工作了十年,谋得了个不带衔的正科级干部调到县法院,一干就是二十几年,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壮举,但也是兢兢业业做事,踏踏实实做人。2017年10月,按照政策我享受副处级待遇了。按说从一个农民到这个地步应该满足了,因为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但在我所追求的事业中,虽然与世无争,但我仍不满足。就像我在《河南日报》上自责的那样“……时至今日,我还没有发表过一篇令我自己满意的作品。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我的人生价值还没有从某一个方面体现出来,我仍在拼搏、在奋斗、在追求我认为属于自己的人生价值,诗意的初心。”
我感激文学,就像我曾发表的短诗“小草”那样:“小草,有人说,你醒来是一个绿色的梦;谁想到你曾被埋在深深的底层?如果在冰雪封住地面的时候,你屈服了,悲观了,我敢说,你永远是一个精灵。”
我的“新闻”路
我是搞新闻写作起家的。
如今,写了一辈子了还在利用业余时间写,而且每年都在全国各地报纸杂志上零敲碎打地发一些不起眼的小稿。我曾经想放下手中的笔搞些其他的营生,但一些文友却说,掂了一辈子的笔了,改行你能干些啥?你会干些啥呢?
是呀,我能干些啥?又会干些啥呢?我想,是写新闻使我走上了工作岗位,是写新闻使我转成了国家干部,我又怎么舍得放下手中的笔?
想想自己所走过的“新闻”路,在感谢身边文友的同时,更要感谢《河南农民报》(2005年改版为《河南日报》农村版)的编辑李培智老师……
事情要从接到《河南农民报》编辑部李培智老师的一封信说起。
那是1982年3月16日的中午,我正在家里看书,邮递员送来一封信。我一看,是《河南农民报》社寄来的。我业余时间往报社投过稿子,赶忙拆开。
钦民:
你写的《李堆大队办科技培训班》一稿,选材比较新颖,你接到信后再充实一下寄给我!
李培智
1982年3月12日
这封不足50个字的短信是用毛笔写的,字体工整漂亮。我反复读了数遍,激动万分,赶紧又跑到李堆大队采访,连夜加班把稿子充实好并盖上公社的章,寄给了李培智老师。这篇稿子不几天就在《河南农民报》头版头条发了出来。见报后的第六天,县委宣传部负责新闻的王自新就寄来了贺信,在信中他要求公社党委把我发表的文章存入我的个人档案。后来,我有幸见到了报社的李培智老师,在谈到他比较关心农民通讯员时,他说:“农村青年有什么出路?白天下地劳动,晚上再加班写稿,不容易呀!”
看看,李培智老师的心是何等的善良啊!
有一次,我看到县烟酒批发部门搞商品搭配,一些个体商户在取货时,把一些滞销商品强行搭配给个体商户,并且堂而皇之地贴出了一则告示:
“好消息,安全火柴配金狮电池(当时金狮电池滞销),每箱配一箱……”
看到这则告示,个体商户敢怒不敢言。我通过采访,写了一篇《如此告示》的批评文章。《河南农民报》1982年5月29日在《街头巷尾》栏目发表后,《中国青年报》1982年7月27日以读者来信的形式对其做法又进行了批评。但是,该公司的售货员竟指着墙上贴着的旧报纸说:“报纸批评有啥用?还不是瞎费纸墨?”对他们这种藐视党报批评的态度我实在忍无可忍。在1982年8月28日,又在《河南农民报》的《街谈巷议》栏目发表了《是瞎费纸墨吗》的批评文章。最后,该公司在舆论的监督下不得不在《河南农民报》上做出了检查,承认了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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