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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实力榜中国当代作家长篇小说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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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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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20508100
  • 作      者:
    吕翼
  • 出 版 社 :
    中国文史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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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吕翼,彝族,现任昭通日报社总编辑、昭通文学艺术家创作中心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高研班学员。曾获云南省文学艺术创作奖、云南省优秀期刊编辑奖、云南省少数民族文学精品奖等奖项,被评为“云南省德艺双馨青年作家”。
  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民族文学》《青年文学》《大家》《少年文艺》等发表小说多篇(部),有作品入选《小说月报》《作品与争鸣》等。在儿童文学创作方面,出版有原创儿童文学作品《疼痛的龙头山》《云在天那边》等,其中长篇小说《疼痛的龙头山》获第八届“云南文化精品工程奖”,短篇小说《鹤儿飞呀飞》入选《2016年中国儿童文学精选》,获“云南省2017年度优秀文学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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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小说以云南某偏僻山村为创作背景,村民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大学,飞出穷山沟,到大城市里去生根开花,他们在一条朝天的路上挣扎拼搏,梦想着有朝一日奔出寒门:他们有从不妥协的高考抗争,有上天入水的科幻梦想。读书、考试是他们在苦难深渊里改变命运的通道。现实与理想交融,苦难与阳光并存。谷壳里的天空,小中有大,底层人的命运,实中见虚。寒门内外,恩怨交织;冷暖之间,唯有自知。作者力图描绘出一幅乡村学子锲而不舍的众生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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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寒门/实力榜中国当代作家长篇小说文库》:
  寒门里向外张望的目光,应该是多年之前就已经有的了。碓房村傍晚的天空,就是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大堆大堆的云层,黑、红、蓝、紫多种颜色相互夹杂,或隐或现,或浓或淡,起起伏伏,参差交错,像山峦,像兽群,像神像仙,像滔天巨流,以蓝天作衬,构成了一幅多彩的、某位大师随意涂抹的印象派油画;又仿佛是个巨大的、即将燃尽的火盆,一堆堆木柴、煤块,在旺火过后,散发出绝望的最后的热量。热头远远地、高高地、在纷乱复杂的云层里探头探脑,在高高的白杨树间欲出不出、欲落不落,让人感觉到好像还有什么让它牵挂的心事。
  这天的深处、云团的里层还有什么呢?这天外、天外的天外又还有什么呢?
  四个孩子坐在高高的谷草堆旁,他们将看了很久的书扔在一边,先是掐谷草的芯,用来掏耳朵或者抠牙齿,再是眯着眼看这渐入黄昏、变幻莫测的天。谷草堆在秋老虎的暴晒后,更多的体香在慢慢释放,将几个孩子熏得有些受不了。两个男孩站起来,把靠近地面的草把抽出,一股久沤如烧酒的味道弥漫开来。很快,潮湿的草把里爬出一大群米汤虫,米汤虫有的大如拇指,有的小若米粒,像一只只曾溺于米汤里面的草鞋。它们安宁的生活遭到破坏,惊慌失措,无数、密集的脚在慌乱舞动,到处乱撞。两个女孩吓得尖叫起来。小一点的那个,叫冯春雨,站起来就跑。大一点的这个,叫冯天香。冯天香跑了两步,又站住,回过头来,叉着腰骂:
  冯维聪,冯天俊,小脚杆痒了咯!看我咋个收拾你!两个男孩一阵坏笑,寂寞之极,他们总得找些事来发泄一下才舒服。
  一片灰雾带着风声,从白杨树间扑了下来,落了地才看清是一群麻雀。麻雀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急雨似的啄食那满地的虫子。不一会儿就将米汤虫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它们又扑扑扑地飞上谷草堆顶,左顾右盼,叽叽喳喳。冯天俊拾起一块土坷垃扔去,麻雀受惊,瞬间腾空,消失在纵横交错的白杨树林深处。
  冯天香抬起头,叉着腰,噘着嘴,对着天空恶狠狠地骂道:坏麻雀!不得好死!
  冯春雨说,姐,你怎么了你?冯天香哭丧着脸,指指自己的肩上,你看你看,麻雀屙屎在我的衣服上了!
  冯春雨忙抓了一把谷草,小心地擦拭着冯天香衣服上的雀屎。冯天俊在一旁哈哈大笑,幸亏我躲得快,要不就掉在我身上了!你幸灾乐祸了!冯天香说,你也好不在哪!
  大的那个男孩叫冯维聪,相对要懂事得多,为了转移大家所关注的事情,他将冯天俊背上的尘土拍掉,说,我们修天吧,把天修好,这种霉气就不会落在我们的身上。
  好呀好呀!几个孩子快活地叫喊起来,接着就开始玩那种叫作修天的游戏。他们在场院的空地里画一个很大的、状如豆腐块的空格,再往里面画上大大的米字,以猜拳的方式决定修天的顺序。游戏的规则是,轮到的人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踮起,蹦一下,将前面一块破瓦片踢一下,从格子的这头进去,从那头出来。瓦片出格、跳格或者占线即视为输,顺利从格子那头出来视为赢。玩了一会儿,两个男孩就不玩了,原因是他们腿脚没有女孩灵便,只输不赢。
  两个男孩跑到场院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些石头凿成的碓窝,又大又厚,拙笨无比,半截被深深埋在土里,粗壮的麻栗树做成的碓棒高高扬起。两个男孩站了上去,一边踩,试图将那碓棒压起,一边念道:碓棒碓棒沉沉,舂碓得要好男人;碓窝碓窝圆圆,舂出白米好过年……
  冯天香说,还念什么饿痨经!冯维聪说,村里的大人们踩碓时,都是这样念的!冯春雨说,你们踩空碓呀,踩空碓是要被雷打的!
  冯天俊说,那你就去家里端一簸谷来,我们舂些,好好吃上一顿。
  冯天香说,嘴馋了也别做那样的梦,上个赶场天早让妈全背上街卖掉了!
  冯天俊急了,卖掉?怎么又全都卖掉?冯天香说,还不是为了我们读书要交学费嘛!此话一出,几个人突然噤声,一个个像是口里塞满了麻核桃。
  两个女孩手拉手,转身就走。冯天俊对比他大一点的男孩说,冯维聪,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你的媳妇儿你就舍不得说?心疼了咯?
  冯维聪说,我比你大,比你守规矩。我都知道害羞了。冯天俊摸摸空瘪瘪的肚子说,开开天,看看门,满天月亮半个星。半夜听见人咬狗,抓起狗来打石头。石头咬了我的手。孤魂野鬼满天走……
  两个女孩站住,转过身来。冯天香说,嚼啥子牙巴骨,怨胀!我们做饭去了,你们去河边把牛牵回来,别忘了给它饮水。今天的蒿菜拌苞谷饭,可是要加猪油的啊!要肿脖子就快点回家!
  这年头,米饭肯定是没有吃的,能吃上蒿菜拌面已经不错了。蒿菜拌面太粗糙了,又是一大股苦味,绊舌头,要是真的加了猪油,吃进嘴里肯定少了阻碍,味儿也翻了过来。
  冯天俊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说,今天是不是你们谁长小尾巴了,还是家里有啥好事?
  孩子们都纷纷摇头,他们不知道,今天晚上,伤心隐藏在暗处,他们的梦想在谷壳里拐了一个弯。
  黑乎乎的木门内,枯黄的油灯,像是一颗慢慢滚动的黄豆,照亮的范围比一个拣豆的簸箕大不了多少。冯家六口人吃过加油的蒿菜拌面,紧缩在这片灯影里,决定着一件非比寻常的事。这六个人分别是冯敬谷、冯婶、冯天香、冯春雨、冯维聪、冯天俊。不管是做爹的冯敬谷、最小的儿子冯天俊,还是冯维聪的未婚媳妇儿冯春雨,一个个的神情都凝重得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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