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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无库存
远方的石牌楼
0.00     定价 ¥ 78.00
泸西县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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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9787510881244
  • 作      者:
    好记
  • 出 版 社 :
    九州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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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石牌楼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见证着一家人由相聚满堂到各奔东西,普通平凡的家庭在时代的推动下,命运轨迹也变得不可预测,小人物的梦想在坚定不移的坚持下也终会有实现的一日。不同人物角色在时代转变的节点下成长,其心态、境遇和选择将会如何变化,这是本书描写传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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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好记,本名袁泽强,男,汉族,中共党员,生于1957年,陕西省汉阴县人,大学文化。曾在乡村学校、安康日报社、中共安康市委、中国人民银行安康市中心支行及西安分行等单位供职。2017年9月退休。20世纪80年代曾发表过一些文学作品和大量的新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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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牌楼坝街头有一座石牌楼。
当初,石牌楼主人离去之时,贱买了其苎麻地的佃户苑贵时时不时地会给儿子讲述石牌楼及其主人的故事。斗转星移,苑建书由小孩变成老人,不变的是石牌楼一直引领着他的梦想,物化着他对富与贵的理解和向往。
通过对居住在麻园子的一家人命运的描写,作者全方位、多角度、多层面地展现了新中国诞生前夜陕南农村的生活画卷及各阶层人物的复杂心态,令人慨叹,亦予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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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天晴下雨,也不管过年过节,麻园子的老汉苑建书早晨睁眼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打一个大大的呵欠。
啊……嗬……嗬嗬嗬……
乡间寂静的黎明衬得这声音更显大。这不,屋外的鸟儿受到惊吓后,扑棱棱振翅而逃。老伴杨满婶也趁势使劲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他们相信此时住在正房两边偏厦子房里的大儿媳春子、二儿媳琴琴、三儿媳翠翠,还有刚进门尚未圆房的四儿媳四姑娘必定也都先后起来了。
正值阴历十月,天亮得晚。这时,窗户纸微微泛出一点白光,屋里还黑乎乎的,各房都没点灯。建书老汉立过规矩,只要不是赶着织布纺线做针线,一概不得点灯。灯油贵啊!早起穿衣服点什么灯?各人的衣服放在哪里自己还能摸不着?功要常练,账要细算!别看每天早起穿衣服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早上少点那么一会儿灯,能省不少灯油哩!
苑建书昨天进了趟县城,卖了几样东西,样样都比他原先预计的价钱好。出城往麻园子走的时候,他就在想,抗战胜利了,听甲长欧有根说有三种粮和捐都不用再交了。物质不灭,既然是不往出交了,就等于自家多了三分收入。高兴之余,他已走到城边卖石条的铺子闲转了一趟,问了问石材的价格。老板报出的价格便宜得让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修一座石牌坊也花不了多少钱嘛!建书带着少有的兴奋心情回到家,刚进门,老伴又跟他说了两个好消息:一是老四从山上带信回来,叫屋里腾挪地方,准备堆放从山上搬回来的七八挑东西;二是老大回来听说老四他们三弟兄在山上忙不过来,就自己担着箩筐要上山去帮忙。高兴的事情凑到一块儿,着实让老汉睡了个好觉,也做了一连串的好梦。
此时,建书提着土巴烧制的夜壶摸着黑通过堂屋、客房、灶房去上茅房。往茅房走的时候,他还沉浸在似醒非醒的梦境中。刚才,他又梦见去世多年的双亲。两位老人还是生前的那个样子,也不知他们在那边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只见他们坐在堂屋里,神态平静,不像是走了远路的样子。想来,两位老人在那边的家应该离麻园子不远,他们在那边干的活也不太重吧?爸啊,妈啊,你们在人间干的活太重太苦,到了那边,阎王也该体谅你们一些,让你们干些轻松的活吧!你们必定是知道儿子今年进项多,知道昨天儿子心情好,要不然,怎会又用那种赞许的目光看着儿子微笑呢?你们一定也在帮我算账,支持我攒钱买田置家业吧!虽说阴阳两隔,你们却暗中一直在替我操心哩!这么多年了,每逢建书家里有大一点的进项,梦里就会看到两位老人赞许的目光。苑建书清楚地记得,父母第一次向他投来这种目光时,他才十二岁,那是因为他以弱小的身子不声不响拼着劲帮父亲修茅坑赢得的。
修茅坑对普通农民来说绝不是小事,是既要花钱又要投入很多劳力的巨大的家庭工程建设。修一个茅坑和猪圈所花的费用和工夫比修两间普通房子多得多。茅坑是一个长方形的坑,有一人搭手那么深,四周全是用拳头大小的石头排成双排,一层层砌起来的。每砌一层,就要抹一层石灰砂浆。池子砌好了,四周又要用拌和了桐油的石灰砂浆搪一遍,先用一把细竹棍将其拍打平整,待灰浆干一些,再用棕树叶子使劲拍打,使其不存留缝隙。之所以要这样,就是要保证将来装盛水粪不致渗漏。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能不能积到足够的水粪,对于当时的农民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池子修好了,又要在上面棚上石板,石板上面是猪活动的场所。石板要靠铁锤和铁钎从月河滩上散落的大石头上去艰难地往下剥,一般十块石头才能剥成一块,真是个极其艰难的活。
修茅坑和猪圈的时候,苑建书十二岁,刚从牌楼坝上完学,回家开始劳动,天天起早贪黑光着身子从河里挑石头,在粪坑里拍打砂浆,从而赢得了父母充满爱怜和赞许的目光。建书记得,那天他挑石头摔了跤,膝盖蹭破了一块皮坚持咬着牙挑,母亲让他休息,他硬是不干。母亲便把他拉到身边,摸着他的头说:“建啊,人家的独生子都给大人惯着,我跟你爸没有惯你。不是我们不心疼你,是我们没本事,没给你攒下家财,以后全要靠你自己挣生活,过日子啊——不过,我和你爸都相信你有志气,肯定会比我们有出息!”说完,眼泪长流地看着他。他一挺腰板说:“妈,我以后要买很多田,要像牌楼坝颜家那样盖大瓦房,修石牌楼,让你和我爸享福!”母亲紧紧地搂着他说:“我儿行!我儿一定能行!”
唉,老人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当年许下的大愿,今年才有了一点点眉目,一定要再加把劲!苑建书这样想着,一路从睡房、堂屋、客房、灶房走进猪圈。圈里的两头肥猪早就被他吵醒了,双双站在槽头,隔着栏杆哼哼着迎接主人。建书老汉摸着它俩胖胖的黑头,估算着它们的重量,折算着能够换回多少钱来。算的结果很让老汉满意,于是,他又给两头猪挠了会儿痒才离开,穿过客房回到堂屋。
建书老汉咳了好一阵,待平息了,才直起腰来打开堂屋门。天麻麻亮了,清晨的风很新鲜,同时也有点扎人皮肤。老汉在堂屋门外站着,一面用手指头使劲磨蹭光光的头皮,一面用眼睛向两边偏厦子房的窗户扫了一眼。他很满意,各房的动静告诉他,儿媳妇们按时起床了。

这是一个标准的陕南庄户人家的小院。正房是坐北朝南的三间瓦房,中间是堂屋,左边的房子是苑建书老两口的睡房,右边的房子前半截是客房,后半截支了架织布机。堂屋正面的墙上支了块木板代替神龛,上面放了香炉碗,墙上用红纸贴了“天地君亲师”牌位。神龛下面左边墙角放着一口粮柜,右边墙角堆放的是油汪汪的碗、碟、杯、盘等酒席用具。这是用来租赁给周围的人户过喜事办酒席用的。紧挨着碗堆的是两个木架子,上面放着油汪汪的蒸笼,也是租赁给别人办酒席用的。建书老汉会做厨,别人请他的时候顺便也就把这些用品租赁了。堂屋的前半截放了一张大方桌,桌上套放了一个圆桌面子,一家人全围在桌边吃饭,也不显得拥挤。右边房子的前半截说是客房,其实也是通往灶房和猪圈的过道。在这上面的竹笆楼上支着老四、老五、老六三弟兄的床铺。三间正房两边是偏厦子房。左边有三间,最里边的就是和两个老人一墙之隔的大儿子苑华家和媳妇杨春子的睡房。中间有一间房原来是磨坊,现在支了两架织布机、两把纺车,算是机房。机房外边那间房是三儿子苑华业和媳妇欧翠翠的睡房。正房右边也有三间房(最里边的是灶房)。挨着灶房的是二儿子苑华兴和媳妇王琴琴的睡房。他们外边那间房原来是老四他们三弟兄的睡房兼放杂物的,如今,四儿子苑华旺未圆房的媳妇欧家四姑娘进门了,便腾给她做睡房。今年正月初一开始,建书老汉发动全家人一齐上阵,用墙板在房子外筑了一道五尺多高的土围墙。麻园子的土质是白沙土,筑的围墙很结实。又因老大苑华家在牌楼坝王家石灰窑上干了活,老板说工钱开不够,给了些石灰顶替。建书怕光用石灰搪墙墙面太白,目标大,招人嫉恨,就在石灰里掺拌了一些黄泥。现在,从颜色上看围墙是泥巴的,其实是石灰的,不怕雨淋风蚀。墙上面还盖了青瓦。院子前面,老汉临时修了个大门,上面用青瓦盖了个“人”字顶。大门修好以后,反倒成了老汉的心事。每天早上他一打开堂屋门,就觉得这门太矮太小,很不称心。此时,他的目光又在那大门上停下了,心里说:“先将就,总有那么一天,我把你和外面的石牌楼通盘来修!”
昨天从县城回来,建书老汉就按照石材铺老板报的石材价格把牌楼坝颜家石牌楼的建造价格粗略估算了一遍,然后从看得到自家的房子开始,一路上不断地从各个角度端详麻园子,越看越觉得在大门前修一道石牌楼好看。回到家,他把东西一放,就急匆匆地到竹园子外边那个长势像乌龟的红石包上去细细看了一阵,觉得那是他麻园子的风水所在。如果能在麻园子修上石牌楼镇庄子,补补风水,自家后人应该会像颜家那样出人才。
听父亲说,颜家到“德”字辈的四老爷跟前是六个儿子,都成了才,实现了由富到贵——程先生说了,贵不是能够用家产衡量的。苑建书也有六个儿子,能不能由不富到小富,再到小贵呢?儿子这辈是“华”字辈,建书给他们按家、兴、业、旺、仁、和排下来,分别叫了华家、华兴、华业、华旺、华仁、华和。他不敢奢望自己的后人能比得上颜家的后人,只希望在他们这一辈上实现新的跨越。苑家以前一直是佃户,租别人的田种,且两代单传,到建书这辈有了六个儿子,也算有了点家底,眼下把儿子媳妇们聚在一起干活过日子,花费少、收入高,正是攒钱起家的好时机。程先生曾说“三代培养一个贵族”,贵族是什么概念?应该是有钱有德有学问吧!建书掰着手指算过,从过去到现在,牌楼坝的地界内能算得上又富又贵又有些价值的人也就三家。过去是牌楼坝的颜家,人家是先富,后来就又富又贵了;再是余家淌的余二爷余鹤年,也算是又富又贵;还有牌楼坝的程先生,他不算富,只是不穷,但人家算得上贵。余者像黄泥包的黎五爷、下垭子的黄老万、堰塘湾的翠翠她爸,这些人虽有不少田地,也请长工,吃租子,当东家,放高利贷,充其量也就算个土财主,根本上不了台面——唉!说人家,咱自己呢?那六个冤孽以后能不能有出息呢?每次想到这里,建书老汉就要长长叹一口气,自觉儿子们不尽如人意。建书老汉如是想着。
眼下最让老汉不悦的就是老大苑华家。照苑建书最初的想法是要沿袭传统,子承父业,将来让老大在麻园子守业,当家。因为有了这个想法,老大在牌楼坝上完三年学后,苑建书就没再让儿子进城上学。老大刚上完学那几年还算听话,父亲叫他学着种庄稼,他就下田种庄稼,叫他学织布,他就学织布,而且布织得还算不错。后来他变了,变得不爱说话,总是拗着来。苑建书猜想他是不满意家里让老二、老三进县城读书,而没让他也去读书,后来老二到药房学医,又去当铺学徒,老三到西安上军校,更是引起了老大的反感。反正在老二、老三进城读书没多久,老大就不再下地,也不织布了,总一个人在外面跑。老大在外面游游荡荡地过了几年,渐渐就到了该成家的年龄。苑建书想,赶紧给他找个媳妇放在家里,把他的心拴住也好。正好,满婶在杨家湾同宗族的家门中有个兄弟的姑娘大了,名叫春子,托满婶给帮着找婆家。满婶见过春子,觉得这个远房侄女长得还过得去,家里又没有亲戚什么的,如果把她给老大做了媳妇,既亲上加亲能照顾这个侄女,也可以拉近她这个后娘和老大华家的亲情距离,同时,还能省一笔彩礼钱。满婶把这想法给苑建书一说,建书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很快就给华家把春子娶了回来。春子初娶回来时,老大也没什么表示,日子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过着。只是,他还是喜欢往外面跑,今天这儿明天那儿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个定准。苑建书和满婶都用不同的方式劝说或责备过老大,但不起作用。老大和春子就这样淡而无味地过了几年。后来,春子给老大生了五斤子,两个老人发现老大好像对春子好了一些。正当他们觉得老大可能会在家里安心务农时,突然发现他更闲不住了,频频往外跑,有时一两个月不回家。在外跑得时间越长,回家后老大对春子就越冷淡。你说他对媳妇不满吧,又没听他们吵过嘴、打过架;你说满意吧,又没见他们有过笑脸。为了劝老大回心转意,苑建书曾把六个儿子叫到一块教训老大说:“苑华家,你是当大哥的,首先应该给五个兄弟带个好头!你是在牌楼坝程先生手上上过学的。我不说男人要像圣人说的那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话有点大,不过修身、治家这个最低要求还是要讲的。我也不敢指望你们有多大出息,我家里穷,识字少,供不起你们,也教不了你们。我想,你们至少应该做到有智吃智,无智吃力,箩筐、扁担各有用途吧?你们至少应该能尽力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人在世上走一趟,总不能不尽自己的那份力吧?更不能闲着吃白食吧?你当老大的,总不忍心第一个就让我对你失了望吧?”教训过了,没起什么作用。后来,苑建书又骂过老大,也不见起效。时间长了,疲了,老汉也就懒得再管了。就这样过了几年,老四慢慢就大了,不用父亲教训,自己主动替田里地里的活操起心来。既然有老四操心田里地里的活,苑建书就更不理会老大愿不愿意在家待这件事了。如今,老大的儿子五斤子已经开始懂事了,他这个做爷爷的就更不能再当着孙子的面训斥儿子了。前辈子冤孽,由他去吧!反正大儿媳春子又不吃闲饭。今年,老大还算说得过去,除了挣回来几担石灰,还不情愿地给家里交了点钱。昨天从城里回来,听老伴说老大主动提出上山给老四他们帮忙,这让建书心里非常安慰。
除老大华家没定型,老五、老六也没定型。老五十六岁了,上了三年学,回来后,就一直跟着老四干活。他人本分,不爱说话,建书觉得他以后最好能吃一碗拿薪水的现成饭,可找哪个来帮这个忙呢?老六十三岁了,也上了三年学。他整天吵吵嚷嚷的,有些不安分,有点老大的苗头,怕是指望不住。好在老五、老六都听老四的话,倒是都没闲着。观察观察再定老五、老六该干啥吧!反正,一家人除了三个孙子,其余的都没闲着。
儿子中最让苑建书省心的就是老四。眼下是他一个人顶几个人用。老四太懂事,太顾家,也太勤快了。正因如此,家里一直离不开他,他也就没能上过一天的学。所幸,老四自己也没在父母跟前明显表达过不满。他脑子灵醒,虽没上过学,但能写自己的名字、阿拉伯洋码数字,在外面别人骗不了他。他是学手艺的材料,没正式拜过师,却学会了一大堆手艺。织布、弹棉花、木工活、泥水活、做厨、做瓦样样一学就会,上不上学也就无所谓了。很多人凭一样手艺就能一辈子养家糊口。老大不愿意子承父业守家管家,那就等着以后让老四来顶这个缺吧!
想来想去,眼下真正让建书老汉操心的倒是老二、老三两个上学最多的儿子。对这两弟兄来说,不是将来有无饭碗的问题,而是以后能不能为这个家遮风挡雨和撑持门面。老大华家曾打算分家单过,只是没敢当面跟父亲提,建书也就假装不知道。老汉的主意是坚定的——家不能分!谁也别有这个非分之想!如果分了家,他对老二、老三的扶植就会半途而废。他们两弟兄那点薪水勉强够自己零花,那屋里的媳妇、娃娃谁养?还有,他们需要求人,需要送礼,需要修灶房,需要修茅房,全都需要花钱。他们花得起吗?再说,家里只有十五亩薄薄的水田,产的粮食有限,风调雨顺的年月,东拼西凑,卖这卖那,还勉强不致断顿,一旦遇到灾年,一家人吃饭就没保证。假如分了家,家家都不好过。凑在一块过,能省好多事,积攒的钱就能办点最要紧的事。按今年的势头,苦不了几年,就可以买些田,再盖房,修大门,也弄个石牌楼。最关键的是,再有一两年,老二、老三的前程问题也总该有个眉目吧!就算他们干得眉目不大,有了这几年积下的家底,分了家也不致伤筋动骨。对,就是要扶植老二、老三。至于老大,只要他不胡来,能养活他自己就行!
“叽!叽!——叽!”圈里传来猪叫,好像是一头猪把另一头咬了。这几声叫又把建书老汉的思绪拉到两头猪上——从来没喂过这么大的猪,而且是两头,又那么肥,那肉能卖不少钱啊!明年也再不缺油吃了。于是,老汉又想到老四——老四真是能干,已经挑回那么多东西,说山上还有七八挑东西呢!人说农家娃一旦长到七岁,只要有人带,就不会吃闲饭。老六就应了这个说法。因为有老四带,他就成了半个劳力。既然山上还有很多东西,何不索性再买两头瘦架子猪往肥里催,一转眼就是钱!昨天在城里看了,肉价好,啥价都比以前好,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屋里过日子还要再省俭点,只要能卖钱的都卖成钱,尤其是价钱好的,一点都不留。攒钱,买田,置家——“爸,起来了!”
建书老汉正沉浸在心头的喜悦中,四姑娘从房里出来到正房去帮婆婆满婶梳头,她从建书身边走过时,招呼了公公一声。建书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堂屋门了。试想,几个媳妇一会儿起来经过这里上茅房,他这个当公公的杵在这里,像什么话!
老汉赶紧到磨棚里取了小粪扒,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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