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在赶猪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苏肯•辛格。他拦住我问道:“你怎么不去上学了?不继续读书了吗?”我摇了摇头,否认了。 他一路上一直在说学校的新气象。“上小学的时候,我们都坐在席子上,现在有桌子和椅子了。”“老师也不怎么打人了。”“每一门课都有不同的老师。”
我郁闷地回到家中。内心深处好像洋溢着某种说不出的东西。被迫辍学让我感到绝望。不止一次,中学那宏伟的教学楼萦绕在我的眼前。
我一回到家就向母亲说道:“妈,我想去上学。”眼中噙满了泪水。见我眼泪盈眶的样子,母亲也哭了出来。母亲一边哭,一边大声埋怨起来。听到母亲的声音,邻家的女人们都聚集到妈妈身旁。她们越是安慰,母亲越是哭得厉害。
嫂子孤零零地坐在一边,哽咽着。大哥死后她一直形单影只。嫂子仅仅拥有的首饰,就是一只银脚镯。她一直小心地保存在婚服中。
母亲一直在痛哭流涕。嫂子打开了自己的锡盒子,把那只脚镯拿出来,放到了母亲手中。
“把这个卖了,给弟弟交学费吧!”
嫂子这一牺牲的举动,让邻居家的女人们都感到惊讶不已。我搂着嫂子,大声放哭。那一刻,我很想念我的大哥那天所发生的事,直到如今都撼动我的心。
父亲一再阻止嫂子:“儿媳妇,不能……别把它卖了……我干点什么活儿送他上学就好。你别担心……你就这一个宝贝……我们怎么好意思……快留着它吧。”
嫂子没有答应父亲,坚持把脚镯放在了母亲手中。
维迪雅 •萨蒂亚纳拉扬•夏尔马在给人操办祭祀之余也作金银首饰买卖、典当和高利贷生意。母亲把脚镯拿到他那儿当了。就这样,我升入了六年级。
拉姆•辛格和苏肯•辛格在另一个班。我的学号是最后一个,所以我坐在最后。坐我边上的是施拉文•库马尔•夏尔马。虽然我们从一年级开始就是同班,但是坐在一块儿以后我们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施拉文•库马尔长得英俊秀气,像女孩子一样细皮嫩肉。种姓并没有把我们隔开,这种感觉非常特别。拉姆•辛格和苏肯•辛格也是我的同伴,但是苏肯•辛格从来没有来过我家,通常是我去他家。我们坐在一起,共同学习。后来,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变得很好。现在,他的长子拉杰尼什也非常尊重我和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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