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可以和《小王子》媲美的纯真故事,一段让萨特、马尔克斯、凯鲁亚克、莫迪亚诺魂牵梦萦的爱与追寻之旅!
☆ 年少时谁没有经历过青涩而难忘的恋情,谁没有许下过幼稚而真诚的约定?迷惘而执着的茂那是正在成长中的你,也是成熟后曾经的我。
☆文艺爱好者不容错过的百年经典,既无师承,也无后继,它是自己给自己的纪念碑。读这一本小书,即可领略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象征主义、魔幻主义的精髓。
☆中国大陆市场唯*的法语直译本,原汁原味呈现原著的诗意轻盈风格;精选法国著名画家安德烈•迪尼蒙三十余幅童趣插图,勾绘失落的梦幻之地。
☆随书附赠明信片,附有名句“您让我喜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是我的回忆”。
大茂那不是小孩,也不是大人,他永远徘徊在童年与成年之间的青春领地中……
奥古斯丹•茂那是个特立独行的男孩。他比一般同学来得高大,天生有领袖气质,常有出其不意的想法并热爱冒险。某一天,他驾着马车想到车站接客人,却因迷路而误入一座庄园,受邀参加了一场狂欢婚礼,邂逅他梦寐以求的恋人,两人有了约定。待他回到学校后,却如何也找不到回庄园的路。茂那难以忘怀这趟奇幻之旅,遇到有关失落庄园及恋人的消息绝不放弃,甚至离开学校追踪至巴黎。执着的追逐换来情感和意志的考验,不晓得何时幸福才会到来……
寄宿生
90 年代的一个11 月里的星期日,他来到了我们家。
我一直把那里叫“我们家”,即使那处房子不再属于我们了。差不多十五年前我们离开了那个村子,我们也肯定不会回去了。
我们住在圣阿加特公学的房子里。我父亲——像别的学生一样,我叫他索海尔先生。他在这里教中级班和高级班,高级班的课是为获得小学初级班教师资格证书做准备的。我母亲教初级班的课程。
一幢长长的有五扇门窗的红房子坐落在镇子边,外墙布满了爬山虎;一个带洗衣房和有屋顶长廊的大操场朝村子敞开大门;房子的北面,穿过操场上的一扇小栅栏门,一条大路通向三公里外的火车站。房子的正面朝北。后面,有庄稼、花园,还有镇边的牧场……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的简要地图。在那里我度过了一生中最珍贵也最纠结的日子。在那些年里,这个地方是我们少年历险旅程的起点,也是旅程每每中断时的归宿。
我们的历险像汹涌的波涛拍击着海岬。
那是好久以前一个偶然的变迁。督学还是省长的一个决定,让一辆乡下马车,在假期末尾时,把我和我母亲带到了那扇生锈的小栅栏门前(我们的居家用具要在这辆马车后运到)。那些正在花园里偷桃子的男孩子们,悄悄地从篱笆的缝隙里溜走了。
我母亲——我们都叫她米莉。她是我见过的最有条理的家庭主妇。
当她一走进那些尘土飞扬、被稻草填满的房间,马上失望地觉察到:就像我们一次一次搬家时遇到的那样,这些布局别扭的房间放不下我们的家具。她一边讲话,一边用手绢擦着我在旅行中抹黑了的孩子的脸,诉说她的忧虑。然后,她回到房子里,数清了墙上所有窟窿,为的是把它们堵上,让这里变成能住的地方……而我,戴着一顶系着丝带的大草帽,一直被留在一片陌生操场的沙地上。我等待着,在水井和棚子周围东张西望。
至少我能想起的刚到这里的情形就是这个样子。一旦重拾那些遥远的记忆,想起第一天傍晚我们在圣阿加特院子里的等待,另一个等待的记忆也会浮现……
我好像看到我双手把着栅栏门,正翘首等待的那个人沿着大路走来。如果我尝试着回忆到圣阿加特院子的第一个夜晚,我不得不爬到二层阁楼进入我的房间的情形,那么另一些夜晚的情形也会联想忆起 :我不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一个不安的、似曾相识的大影子漂移在墙壁上。所有那些宁静的风景……学校,老马赫丹有三棵核桃树的庄稼地,每天一到下午四点就会挤满女客人的花园 ……仍然留在我的记忆中,它们被那位朋友的出现惊扰,永远地改变着。他的出现让我们整个青春躁动不安,他的消失也没能让我们得到安宁。
不过,当茂那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住了十年了。
我那时15岁。这是11月里一个寒冷的星期日——晚秋让我们感到了冬天迹象的第一天。整整一天,米莉都在等一辆从火车站过来的马车,它会给她捎来一顶为这个坏季节准备的帽子。早上,她错过了弥撒。而直到布道,和唱诗班的孩子们坐在一起的我一直焦虑地看着一侧墙上的挂钟,希望看到她戴着新帽子走进来。
中午过后,我只好独自去作晚祷。
“另外,”为了安慰我,她抚摸了我一下,对我说:“即便它到了——我是说那顶帽子,我也肯定不得不花上一整个礼拜天把它改造一遍。”
冬季的星期日我们经常就是这样度过的:我父亲一大早就会出远门,在覆盖着一层薄雾的某个池塘边的一条小船上吊狗鱼。我母亲则躲在她幽暗的房间里直到夜晚,简简单单地缝补那些日常穿的衣物。她如此闭门不出,是怕会无意中碰见她的女伴中的一位女士 ——和她一样没有钱但同样很自尊。而我总是在晚祷结束后一边在那间有些冷的饭厅里读书,一边等着母亲打开房门进来,向我展示她的缝补成果。
这个星期日,晚祷之后,喧闹声把我拉了出来。教堂前,门廊下举行的一个洗礼仪式把男孩子们聚集在了一起。广场上,镇上的一群男人穿着消防员制服,三枝枪一架,站在那里跺着脚,冻得直发抖。他们听着队长布佳东的口令,执行得一团糟……
响亮悦耳的礼拜钟声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一个要传出节日喜庆声音的人意识到搞错了日子和地点。布佳东和那群男人们,斜挎着抢,带着水泵快步小跑起来。我看着他们消失在第一个转弯处,四个男孩悄悄地跟随着他们。他们的厚底鞋碾着冰冻路面上的小树枝咯吱咯吱作响——跑在这样的路面上?我没敢跟着他们。
这时镇里最活跃的地方就只有达尼埃尔咖啡馆了。我能听到喝咖啡的人在热烈地交谈着。吵嚷声闷闷地升起而后又恢复平静。大操场的矮墙把我们的家和镇子隔开了。紧贴着矮墙,我来到小栅栏门处,由于我的晚归,我有一点不安。
栅栏门半掩着。我马上看到了某些异常。
实际上,在饭厅门外 —— 面向操场的五个门窗中最靠近栅栏门的那扇——一位灰头发女士歪着头透过窗帘向里张望着。她个子不高,戴了一顶有系带的老式黑天鹅绒女帽。她有一张消瘦的显得精明的脸,但被焦急搞得有些憔悴。不知道她为什么而焦虑,看到她这个样子,在栅栏门前第一层台阶上,我止了步。
“他跑到哪儿去了?我的上帝 !”她小声地说着。
“他刚才还和我在一起。他已经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他可能逃跑了……”
在每句话之间,她都轻敲三下窗玻璃,很难让人觉察。
没有人出来为这位陌生的来访者开门。米莉可能收到了火车站送来的帽子。她正在床前忙着拆拆缝缝,改制她那顶普普通通的帽子。床上撒满了老丝带和被弄直的羽毛。在红房子的紧里头她什么也听不到。
果然,当我进入饭厅的时候,那位来访者马上跟在我后面。我母亲两手扶着头上的帽子出现了。铜丝线、丝带和羽毛乱糟糟地盘在她头上……她朝我微笑着,蓝眼睛里充满了在日落时做针线活的疲惫神情。她嚷道:
“看哪! 我正等着给你展示呢! ”
可是,当米莉瞥见坐在饭厅深处大扶手椅上的那位灰发女士时,她尴尬地停了下来。米莉快速摘下帽子。在倾听女士介绍情况时,被她紧抱在胸前的帽子,像一个鸟巢扣在她的右臂弯里。
这位戴着系带女帽的女士,两膝间夹着一把雨伞和一只皮包。她微微摆着头,像一位来访的女客人那样,开始解释,舌头发出的声音噼啪作响。她重新镇定下来。在提到她儿子时,她甚至有一种傲慢的、神秘的、让我们有些惊讶的神情。
她们母子坐马车从拉费尔泰-当吉永来到十四公里外的圣阿加特。她是个寡妇,很有钱。她会絮叨——她曾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中年龄小的安东尼。那是一天晚上,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他跟着哥哥在一片浑浊的池水里游泳,淹死了。为让大儿子奥古斯丹到我们学校读高级班,她决定送他到我们家寄宿。
她马上把我们引到赞赏她儿子的话题中来。几分钟前,我还看到这位弯着腰从门窗里窥视的灰发女士,好像一只带着哀求、惊慌神色的母鸡丢了一窝孵出的小鸡,而现在我不再认得她了。
她带着赞赏的语气吹嘘着她的儿子,这很令人意外。她说他喜欢做些让她高兴的事。他经常沿着河边,光着腿,走上好几公里,为她捡回落在荆豆丛中的黑水鸡蛋和野鸭蛋……他也在水中放些椭圆形的鱼篓捕鱼。一天晚上,在树林里他还发现了一只被套住的野鸡。
我吃惊地看着米莉——要是我做这样的事,外衣被撕破,我是不敢回家的。
我母亲没再听下去。她一边示意那位女士不要再说了,一边小心地把她的“鸟巢”放在桌子上。她平静地站起来,好像要去迎接那位不速之客。
上面阁楼仓房的一角,去年7月14日那天,我们堆了许多已经被烟熏黑的烟花。这时,一个陌生的,坚定的脚步,来来去去,震颤着天花板。脚步穿行在二楼巨大的、昏暗的两个仓房之间,最后,迷失在通往那些被遗弃的助教房间的方向。在那些房间里,我们晾晒着许多椴树叶并存放着一些还没成熟的苹果。
“刚才在楼下房间里,我就听到了这个声音。”米莉小声地说着,“我在想可能是你——弗朗索瓦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我们全都站了起来。我的心怦怦地跳着。 当阁楼朝厨房的楼梯门打开的时候 ,有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穿过厨房,出现在饭厅昏暗的进口处。
“是你吗 ,奥古斯丹? ”那位女士问。
这是一个17岁大小的男孩。垂暮中,我只看清他头顶的农夫毡帽和身上男孩子们系腰带的黑色学生罩衣。我也能辨出他隐秘的微笑……
他瞥见了我。在有人可能让他解释之前, 他问我:
“你到操场上来吗?”
我犹豫了一秒。米莉没有阻止我。我拿着鸭舌帽朝他走了过去。我们从厨房门走出来到操场的长廊上。夜色袭来。在黄昏的微光下,我边走边看他。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鼻子挺直,嘴唇线条柔和。
“瞧!我在上面找到了这个。你一定从没留意过。”
他手里拿着一只被烟熏黑的小木轮。一条绑着一串破损烟花的细绳绕在木轮上。那应该是为7月14日准备的太阳烟花或月亮烟花。
“还有两只没放。我们把它们都点着。”他说着,声音很沉静,似乎精彩的事还在后面。
他把帽子扔到地上,我看到他农夫式的短发。他给我看那两只没点着的烟花。两个药捻只烧掉了一截就被人弃掉了。他把木轮的轮座插在沙子上,掏着口袋——他居然拿出一盒火柴!我大吃一惊——火柴可是严格不准孩子们拿的!他小心地蹲下去,点着了药捻,拉着我的手迅速后退……
就在这时,商定了寄宿费用,我母亲带着茂那的母亲来到门口。突然她看到,在长廊下,随着发出的嘶嘶声,由红星星和白星星组成的两道烟花光束从地上飞腾起来。瞬间,她可能看到了我——站在奇幻和绚烂的光影里,拉着新来的大男孩的手一动不动……
又一次她什么也没说。
晚上,我们家的饭桌上,多了一位不作声的陪伴者 。他低头吃着,对我们盯着他的目光毫不在意。
序 在花间,在风里,在细雨中
第一部分
第1章 寄宿生
第2章 四点之后
第3章 “我们经常光顾一位篾匠的店铺”
第4章 逃跑
第5章 归来的马车
第6章 有人敲打门窗
第7章 丝背心
第8章 冒险
第9章 歇脚
第10章 羊圈
第11章 神秘的领地
第12章 威灵顿睡房
第13章 奇异的派对
第14章 奇异的派对(续篇)
第15章 相遇
第16章 弗朗兹•德•卡莱
第17章 奇异的派对(结局)
第二部分
第1章 大游戏
第2章 我们中了埋伏
第3章 波希米亚人在学校里
第4章 神秘领地的一丝线索
第5章 那个穿绳底帆布鞋的男子
第6章 后台的争吵
第7章 波希米亚人解开了他的头带
第8章 宪兵们
第9章 寻找迷失的踪迹
第10章 洗衣日
第11章 我背叛了
第12章 茂那的三封信
第三部分
第1章 游泳
第2章 在弗洛翰丹家
第3章 一次显圣
第4章 大消息
第5章 河边派对
第6章 河边派对(结局)
第7章 婚礼那天
第8章 弗兰兹的呼唤
第9章 幸福的人
第10章 弗朗兹的房子
第11章 雨中的对话
第12章 重担
第13章 练习本
第14章 秘密
第15章 秘密(续篇)
第16章 秘密(结局)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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