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女性视角的回忆录
一位年轻教师的成长之路
一道抹不去的历史伤痕
西班牙内战后第一代女作家何塞菲娜·阿尔德科亚经典之作
1923年,加夫列拉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她没有像许多同龄女性一样立刻结婚、回归家庭,而是将全部热情投入教育事业。她和许多年轻教师怀着同样的心愿,希望将西班牙从孤立、愚昧的状况中拯救出来。她从西班牙闭塞的小村庄来到炎热的非洲,又回到贫穷的西班牙北部。同时,她的工作与个人生活也被动荡不安的社会深深烙印。这是一位女教师的青春回忆,也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到西班牙内战前的历史见证。
我永远记得那天早上,所有同学都高高兴兴地走在街上。只有一位叫雷梅迪奥斯的同学在六月的期末考和九月的补考中都没有及格,但她也很高兴,反正要嫁人了。她说:
“有什么关系?早晚都会放弃……”
我们正在往市中心走。这时,路人纷纷往两边让,说“来了来了”。我们踮起脚,想看个究竟,我脖子都伸酸了。这些傻乎乎的细节,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有人结婚。”罗莎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确,我们看见清空的街道中央驶来一辆精心装饰的敞篷车。谈论声小了,大家都专心致志地看。婚车经过时,能清楚地看见新郎新娘。
新娘坐得笔直,很傲气,时不时地想着应该面带微笑,于是便挤出一点点笑。她黝黑,清瘦,眼里没有一点情愫——可我却注意到那双眼睛又大又亮,额上箍的白纱落在肩头,滑向后背,右手握着一束花——我见她握得太紧,指节发白,左手戴着手套,右手的手套没戴,耷拉着,和花一起攥在手里。
“她不开心,”罗莎告诉我们,“听说家里人不同意……”
我没觉得她不开心,新娘只是紧张,想赶紧走完这段路,回家或去酒店,去某个举办婚宴的场所。
婚车经过的那一刹那,我定睛注视新郎。他年轻,严肃,蓄着黑黑的小胡子,更显神情坚定。他身着礼服,目光越过周围一大群人,落在街道远方的某个点上。不知为何,我心里想:他魂不在。婚车驶过,我对朋友们说:
“新郎在想别的事,他魂不在……”
罗莎坚持认为:
“新娘不开心,家里人觉得新郎不配……”
之后,我们沿着公园小路往上,笑嘻嘻地大声说再见。新郎新娘早已被我们遗忘,大家只顾一个劲地憧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我多次回想起那场婚礼。几天后,我在报纸上读到简讯,那些名字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卡门·波罗·伊·马丁内斯-巴尔德斯小姐与堂堂,用于男性人名前,表示尊称,女性人名前用“堂娜”。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巴阿蒙德中校喜结连理……”
当年,名字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多年以后,这两个名字无处不在。当年的我并不知道,他们会永远决定我的命运。
第一部分梦想的开始
第二部分梦想
第三部分梦想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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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体现了极高的文学素养。——《ABC》报
西班牙文坛*具影响力的女性声音。——企鹅兰登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