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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记忆的折痕/读者校园版精华文丛
0.00     定价 ¥ 30.00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
此书还可采购1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ISBN:
    9787513317337
  • 作      者:
    读者校园版
  • 出 版 社 :
    新星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5-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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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读者·校园版》,是读者杂志社专门为中学生量身打造的一本优秀期刊。它以“关注成长,开阔视野”为办刊宗旨,融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内容独特、鲜活、贴近中学生。全彩印刷、图文并茂,设计清新活泼。自2012年以全新的面貌上市以来,受到学生、家长和老师的一致好评,发行量连续攀升。2014年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评选的“全国优秀少儿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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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我的中学时代”是《读者·校园版》的原创栏目,由知名作家、学者、媒体人执笔,撰写自己的中学时代生活,从2013年开始连续刊载。《记忆的折痕》由此栏目精选结集,收录了押沙龙、韩松落、杨早、叶开、马伯庸、十年砍柴等名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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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大礼堂电影院
  马伯庸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宿命。
  我的宿命,是转学。转学这种事,本没什么稀奇的,大部分人都可能会碰到一两次。不过像我这种从小学到大学一共转了十三次学的人,就不太寻常了。平均下来,差不多每个学年都会转一次,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南到三亚,北至内蒙古,东接上海,西去桂林,少说也有八九个城市的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在我的档案里留下过痕迹。
  转学的原因是父母。他们因为工作关系,一直在全国各地奔波。我还能怎么办?跟着呗。所以,我从小学开始,就已经习惯了父亲或者母亲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然后我会冷静地收拾好课本与书包,跟着他们离开学校,登上火车或飞机,前往一个从未听过的城市,甚至来不及跟同学告别。所以我偶尔也会羡慕别人收藏的写满祝福的毕业纪念册,那是我所不曾经历过的。当然我也有他们没有的收藏——写满转学经历的履历表。别人只要简简单单三行就可以:小学、初中、高中,一挥而就;而我如果要把每条履历都写清楚,至少要两页纸才够。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转学都是因为父母的工作,最离奇的一次转学经历是在三亚。当时我们举家搬到三亚,家里人陪着我先去一所附近的某子弟小学考察,与校长交谈过后觉得不满意,转而选择了三亚一小。大人告诉我这个决定时,我正沉迷于漫画,左耳朵进直接右耳朵出了。到了上学那天,他们给我准备好书包,让我自己过去,我想当然地认为我该上的是那所子弟学校。我一个人背着书包,高高兴兴走进那所小学,找到校长,说我是那天来的转学生。校长给我分配好了班级和班主任。一直到三天之后家里人检查我的作业本,这个天大的错误才被发现。整个事件最奇妙的地方是,我那时候甚至已经被所在班级选为语文课代表了。
  你看,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我就像是出海冒险的辛巴达,面对过无数性格各异的班主任,领教过无数校园小霸王的铁拳,交过无数交情或深或浅的同班朋友,暗恋过无数全国各地争奇斗艳的班花,见识过不同学校的奇闻轶事。
  而这些经历里,最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关于大礼堂的故事。
  这甚至不算是一个故事,但是我记忆犹新。
  我高中的时候,来到了桂林附近一座小县城里的县中。这所中学非常普通,甚至比普通还要差一点,因为它的主要生源是县城附近农村的孩子们。他们通常只有一次高考机会,考中就跃入“龙门”,考不中就回家务农。因此,整个学校的学习气氛非常浓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肃杀”。在家长眼里,这是一所不可多得的好学校,但对还处于贪玩年纪的我来说,这里不啻一个地狱。当我得知自己还得住校时,眼前一黑,顿时觉得地狱的火湖也许还更舒服些,至少不用上晚自习。
  好在我拥有丰富的转学经历,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我在班级里建立起了自己的人际关系,习惯了宿舍、食堂和教室三点一线的生活,也初步掌握了各科老师和教导主任的习性——最后一点对于校园生存至关重要。
  不过对这所学校的校长,我一直没搞清楚他的脾性。他是个小老头,个子不高,花白头发,喜欢穿一身洗得略显发白的中山装,厚眼镜片。把他和其他校长区别开来的特征,是眉毛。校长的眉毛总是皱着,层叠挤在一起,好似在额头画了一圈等高线。
  校长有事没事都会在校园里巡视,而且总是在最敏感的时刻出现在最致命的位置。比如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他会沉默地站在教室后排窗边,看看谁胆敢提前收拾课本;比如早上他会出现在操场和宿舍之间,看看谁胆敢赖床不去晨练。你永远无法预测他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但他总是会在你最心虚的时候在背后突然出现。我们私下里把他称为“忍者”,而且还是“上忍”。
  我曾经栽在他手里一回。县中的行政楼旁有一块大黑板,上头用粉笔写着各种通知。有一次学校发布考试通知,我恰好路过,一时童心大起,用指头擦掉了一个数字。没想到当天晚自习,校长突然出现在教学楼里,全年级搜人,气氛紧张至极。校长找人的方式很简单,一个教室一个教室讲话,先说明案情,然后说私自篡改通知的严重性,最后说如果不自愿站出来,就要承担后果。我不知道他是唬人还是真有手段,总之被吓得屁滚尿流,主动站出来承认了。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足足训斥了三十分钟,还让我写了几千字的检查,当着全年级同学念出来。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我给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打了个标签:“凶狠毒辣”。他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纳粹军官和日本军曹,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大礼堂事件”。
  这所县中有一座大礼堂,大礼堂的布局很传统,前面是一个半圆形的舞台,台下是四十排可以翻转座板的椅子。在最后一排座位的后面是出口大门,出口上方有一个凸起的房间,有一截水泥小楼梯盘旋着接上去。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谁都不知道。大礼堂平时很少开放,只有在文艺汇演或者召开全校大会时才会使用。
  那一天晚上,我们正在教室里伏案苦学,忽然班长被校长叫了出去。没过一会儿,班长神情严肃地跑回来,说全班住读生立刻去礼堂集合(当时有一部分家在县城的走读生已经回家,上晚自习的都是住读生)。我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黑板篡改事件。而且从全体到大礼堂集合这个细节来看,恐怕这次的事情比那次更严重。不少人把目光投向我,吓得我忙摆手说这次不是我干的。
  在班长的催促下,我们忐忑不安地收拾好书本,走出教室。看到其他班级里的人也都出来了,我心中一惊,看来是大事。礼堂的门已经打开,里面灯火通明,学生们正鱼贯而入。我下意识地在最后一排选了一个位置,大概是觉得离讲台越远越安全吧。
  等到人差不多到齐了,我发现来礼堂里的是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几乎全部的住读生。没有人说话,连窃窃私语都没有,礼堂里的气氛恐怖而压抑。这时候校长从侧面走上舞台,没用话筒,就那么背着手用洪亮的声音对台下所有学生说:“大家学习日程很紧,没时间,也不应该出去看电影。我有个朋友在电影局,我从他那里借来了最近才上映的《泰坦尼克号》的电影拷贝,今天给大家放松一下。高三面临高考,我没叫他们,只给你们高一、高二的学生放。”
  包括我在内的学生们都傻在那儿,愣了一分多钟才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校长赶紧挥了挥手说:“你们声音不要太大,不然会打扰到别人。”这时一个监督晚自习的老师发出了疑问,说他看过这电影,这电影有两个多小时长,看完都快半夜了,会不会影响学生休息。校长大手一挥:“明天晨练取消,早自习照旧。”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们要尽量保密。”
  学生们没有欢呼,但是所有的人都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校长没多说什么,跳下舞台去。这时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舞台上垂着一块白色的幕布,而礼堂后头的那个小房间,分明就是个放映室。幽蓝的光芒从放映室的小孔里射出,照射在幕布上。
  这是充满梦幻的一夜。我们在一所县中的礼堂里看到了《泰坦尼克号》,看到了杰克“我是世界之王”的经典站姿,还看到了露丝的裸体。少年们瞪大了双眼吸着气,少女们垂下了头,唯恐与男生对视,但到了结尾的时候,她们哭得很大声,这次轮到男生垂下头,唯恐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泪水。
  当电影播放完毕后,学生们走出礼堂,已经接近午夜,璀璨的星星挂满天空。最奇妙的是,这一切居然出自学校最严厉的校长的手笔,就像是一个最荒唐的童话故事。
  次日上课的时候,那些走读生发现,住读生们个个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他们好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泄露秘密。从那次之后,整个高一、高二学生的精神面貌极好,校长的任何命令,都得到发自内心的支持。学生们走过礼堂边时,嘴边总带着微笑。
  而让我懊恼至今的是,那一夜我居然选择了最后一排。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2013年第20期
  挂在树上的男孩
  叶 开
  我老家坡脊是个比芝麻还小的圩镇,在中国大陆最南部的雷州半岛上。我在网络地图上放大再放大,怎么也找不到她,我的家乡似乎被一阵热带季风刮跑了。
  长到八岁要上学了,我仍然常常倒挂在树上。我拉着父亲的手,走在通向龙平小学的黄泥路上,可内心仍然牵挂着我们家那五棵枝叶婆娑的番石榴树。如果不是被迫要直立行走,要进入人类社会,我宁可一直待在树上。
  现在三十年过去了,我身体里仍有一个小男孩,一直在树上荡秋千。
  我上小学时的主要活动是种甘蔗,课余则捉鱼摸虾。我几乎没有做作业的“不良记忆”。有一年,学校发了两本印刷精良的暑假作业本,我爱不释手,生怕自己写的字玷污了那些洁白的纸张,于是决定不做作业了。
  吃完晚饭,我们还要回学校晚自修。小孩子每人拎着一盏煤油灯,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身体融进夜色,在蚊虫的簇拥下,愉快地返校。在教室里,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盏煤油灯,微光照亮了他们的脸。一些同学看课本、抄生字,我则在煤油灯上炒豆子。玻璃灯罩上搁一个锡纸叠成的“小锅”,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黄豆,挑出几粒,放进去,煤油灯火焰摇曳,香气慢慢地飘散,充满了整个教室。
  我们学校坐落在一片山洼间,山坡上是一望无际的甘蔗林,山脚下是波光粼粼的大水塘。这种环境里,小动物特别多,小虫子的种类也很丰富。到夏天,我们就捉蝉蛹和蚂蚱,捡来枯枝败叶,生一堆火烤着吃。
  晚自修八点钟结束,天色已很晚了,夜也很深了。两百多个小伙伴从不同的教室出来,三五成群地在路上走,走到了岔路口,各个方向都有,不断地四下散开。每人提着一盏小油灯,孩子们说话的声音和灯光交织在一起,丰富了我们寂寞的夜晚。
  我的家乡差不多是热带气候,天气变化多端,隔三差五地刮风、闪电、打雷、下雨、发洪水,生活贫穷而快乐。在这简单的快乐中,很少有人想到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学毕业,我的语文和数学加起来一共99分。大姐走了后门,把我弄进河唇初级中学,这才有继续读书的机会。
  河唇是个小镇,那时叫河唇公社。河唇是柳州铁路局辖下的火车大站,火车从河唇枢纽分成两个方向前往茂名和湛江。河唇车辆段段长的级别等同于县长。河唇镇另一个大单位是雷州水库运河管理局,局长的级别也等同于县长。水库管理局管理着规模位居全国前十的鹤地水库。鹤地水库水质很好,可以直接饮用。我家紧靠着鹤地水库,我从小就在水库里玩水,很多水湾都清澈见底,水草游鱼,历历可见。
  在郭沫若题写名字的青年亭上极目远眺,烟波浩渺,横无际涯。湖中有数个荒岛,令人遐想。
  上初中后我住集体宿舍,全校几十人挤在一间教室改成的宿舍里。宿舍无床,只是绕着四面墙搭了一圈双层木架子,每人各铺一块竹篱,就是自己的床,大家躺得密密匝匝,情形跟养鸡场似的。到周末,骑车十几里地回坡脊,有一段路是鹤地水库的大坝。大坝黄泥路面,如果刚下过雨,又被手扶拖拉机碾过,就成黄泥沼泽了。黄泥浆黏性大,骑车冲上去会被急刹,有些人会从自行车前飞出去,落在黄泥浆里。我们会扛着车翻过堤坝围栏,冲进水库里洗澡。乡下孩子没那么多讲究,直接脱光,将衣服在水里泡掉黄泥浆后,摊在草上、石头上晾晒,我们则继续在水里泡澡,悠闲、去暑,不知日之将暮。
  河唇初级中学按优、良、中、差分为四等,优等生在一班,劣等生在四班。我和全公社的小坏蛋们都被分在四班,等着自生自灭。我们的老师有杀过猪的、有开过拖拉机的、有打过预防针的、有做过冰棍的,身份都十分可疑。
  我们班两年内换了四位班主任。初二结束时,来了吴卓寿老师。
  一天下午,吴老师把我留在教室里。夕阳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犀利地架在教室上空,仿佛达摩克利斯之剑。我立即主动地回忆:没用铅笔夹女生的头发,没在门上放扫把,没叠过纸飞机,没伸腿绊女生的脚,没在严丽丽衬衫背后贴纸条……
  吴老师脸色温和,不像要大开杀戒。他问:“廉江去过吗?”
  我点点头。廉江我去过很多次,很喜欢那里的一家私人书屋。对我们这些乡下孩子来说,县城就是大城市了。
  “湛江去过吗?”吴老师又问。
  我点点头。湛江是海港,小时候,母亲带我们去那里的动物园看过猴子和哈哈镜。
  “湛江可是个好地方啊,”吴老师说,“我做梦都想去湛江工作。”
  没想到吴老师还做梦,爱做梦的人总有些与众不同。
  “那我问你,广州去过吗?”吴老师的声音从天外传来。没等我回答,吴老师就从我苦闷的小黑脸上知道了答案,“别说是你,我都没去过……”吴老师坐在我面前的桌上,朝教室门外挥挥手,赶走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循循善诱地对我说:“广州就是天堂。那里人人都穿绫罗绸缎,天天都吃山珍海味,妹子个个像花一样漂亮。你开动脑浆想想……”
  我脑浆完全不够用。但我脑浆上有根小灯芯,被吴老师舌头上的火焰点燃了。他稍微挑一下灯芯,火就会旺起来,“……我来跟你说读书多么重要!如果你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就能去广州了。你可以留在广州工作,还可以娶大城市的妹子做老婆。今后,你的孩子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我那时才十四岁,吴老师就对我进行了成功学的“洗脑”教育。这种教育方式是有效果的,我在他的“煽动”下开始努力学习,以六科360分全班第一名的成绩,升入了河唇中学。
  河唇中学在河唇火车站另一头的山坡上,校舍虽然无序,设施倒是齐全。十几排瓦房坐落在不同方位,横七竖八地散着,各种树木长到高空中,或俊俏,或婆娑,显示着土地的肥沃。各种鸟类出没,掩映在树梢上的鸟巢,高得让人丧气。
  老师们也住在学校里,一边给我们上课,一边养鸡养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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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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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韩浩月:这样爱你为什么
16 扎西拉姆·多多:我们的烂尾青春
20 南在南方:山一程,风一更
26 黎戈:记忆的折痕
31 云无心:为了走出大山的青春
38 马伯庸:大礼堂电影院
45 萨苏:懵懂时代的爱情回忆
51 鲍尔吉·原野: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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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十年砍柴:为文学梦付出的代价
76 刘墉:大丙出头记
84 张牧笛:高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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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顾文豪:阅读改变我的眼光
113 毛利:买图书馆红砖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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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冯俊杰:世界上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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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甄一遥:云在青山水在天
159 王若虚:普罗米修斯的手机号
168 徐杭: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老师
173 方羌羌:三人行
181 微酸袅袅:平淡流光
189 巫昂:我的一中命
197 巩高峰:那年我红过
205 淡蓝蓝蓝:青春哭了
213 云也退:这学期是圆形,上学期是方形
223 李驰翔:谁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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