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问问他部里还有些什么人。

“简单地说，先生，我是常务次官，所谓的常任秘书。伍利在这里是您的首席私人秘书。我也有一个首席私人秘书，他是常任秘书的首席私人秘书。直接向我负责的有十名副秘书、八十七名次级副秘书以及二百一十九名助理秘书。直接向首席私人秘书负责的是普通私人秘书。首相将任命两名政务次官，您也要任命自己的私人政务秘书。”

“他们都会打字吗？”我开了个玩笑。

“我们谁都不会打字，大臣，”汉弗莱爵士平静地回答，“麦凯夫人会打字——她是您的秘书。”

……

“汉弗莱，”我说，“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地回答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他完全措手不及，他停在那里想了一下。 “只要您不要求我采用粗略笼统或是过于简单的方式作答，比如简单的是或不是，”他用一种既真诚坦率又含糊其辞的态度说，“我会尽全力效劳。” “你的意思是能？”我问。 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似乎在他心中进行着。“能。”他终于说。 “那好，”我说，“现在我就在提个直截了当的问题。”汉弗莱爵士的脸挂了下来。“哦，”他说，“我以为刚才那个就是了。” 我不屈不挠：“汉弗莱，在你给智囊团提供的证据中，你是否打算支持我认为行政机构人员超编、人浮于事的看法呢？‘是’或者‘不是’！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还能把这个问题说得更简单明了吗？我想不能了。这就是答复：“大臣，既然硬给要我给出一个直截了当地回答，那么我得说，就我们所知，从总体上看来这个问题，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从各部门的一般情况来看，那么归根结底，或许这么说是符合事实的，就是说，到头来，您会发现，笼统地说，坦率地讲，不管怎样，其实还没有非常多。” 我正在这番话里晕头转向的时候，他又补充上了，无疑是为进一步说明：“就人们所知而言，在现阶段。” 我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你要说‘是’还是‘不是’？”我问他，没抱什么希望。 “也是也不是。”他挺帮忙地回答。

编者的说明

1.       开放政府

哈克当上了大臣，与文官首次交锋，吃了点苦头。

2.       正式访问

哈克学会了很多缩写词，同时发现一个非洲国家的新总统是自己的老同学。

3.       节约运动

弗兰克嘲笑哈克被文官“驯服”，汉弗莱爵士热心推动节约运动。

4.       老大哥

大臣与反对党汤姆·萨金特进行了一场友好而卓有成效的会谈。

5.       大难临头

哈克差点埋葬了自己的行政事务部。

6.       知情权

露西为了保护獾的生存地打算裸体抗议，汉弗莱爵士谴责了房地产开发商。

7.       任人唯亲

汉弗莱爵士将哈克卷入前任大臣留下的工程黑幕中。

8.       慈善社会

一座没有病人的医院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困扰着大臣。

9.       死亡名单

生命和自由哪个更重要？大臣需要做出选择。

10.   荣誉头衔

大臣把节约和授勋联系起来，于是贝利学院邀请哈克参加晚宴。

11.   顺杆爬

一家化工厂对大臣的政治生命产生了影响。

12.   先见之明

哈克正为内阁改组而惴惴不安，欧共体伸来了橄榄枝。

13.   生活质量

大臣公开支持城市农场，汉弗莱爵士却有自己的打算。

14.   忠诚问题

大臣需要对下属忠诚，也需要对首相忠诚。

15.   机会均等

哈克试图打破常规提拔能干的女秘书，遇到阻力，最终被拒绝。

16.   挑战

大臣要干涉地方政府事务，却被迫进行等价交换。

17.   道德标准

摆在大臣面前的有一份大合同和一份小礼物。

18.   烫手的山芋

哈克被首相任命为交通总管，在文官中的通俗叫法是“交通冤大头”。

19.   酒肉穿肠过

大臣接到线人密报，英国生产的军火被卖给了意大利恐怖分子。

20.   中产阶级的偷窃

哈克拿什么来拯救选区足球队？

21.   家丑

一份三十年前的国防合同，让汉弗莱爵士看起来不再像行政事务部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