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是英国小说家威廉•萨默赛特•毛姆的的长篇小说,作品以画家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写了一个英国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本已有牢靠的职业和地位、美满的家庭,因为迷恋上绘画而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疯狂创作,但在他去世之前,却把画作付之一炬的故事。毛姆通过这样一个一心追求艺术的怪才,探索了艺术的产生与本质、个性与天才的关系、艺术家与社会的矛盾等引人深思的问题。
一 17
二 25
三 29
四 32
五 37
六 40
七 44
八 46
九 54
十 57
十一 64
十二 69
十三 79
十四 82
十五 86
十六 94
十七 96
十八 99
十九 103
二十 111
二十一 115
二十二 122
二十三 125
二十四 130
二十五 136
二十六 142
二十七 147
二十八 150
二十九 158
三十 163
三十一 168
三十二 172
三十三 175
三十四 178
三十五 183
三十六 186
三十七 188
三十八 190
三十九 194
四十 202
四十一 206
四十二 216
四十三 222
四十四 229
四十五 232
四十六 236
四十七 241
四十八 252
四十九 256
五十 260
五十一 266
五十二 272
五十三 274
五十四 280
五十五 285
五十六 295
五十七 298
五十八 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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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时,我真的一点儿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现在却很少有人否认他的伟大了。我说的“伟大”不是指那些有幸成为政治家或是那些在战火中的士兵所成就的伟大;这些人的显赫一时,主要应归功于他们所处的位置,而不是他们本人;其地位或环境一旦发生变化,他们的光环也就褪色了。人们常常发现,一个卸任的首相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娴于辞令的演说家而已,没有了军队的将军也就沦落为市井之中的谦和君子。而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所赋有的,是一种真正的伟大。或许你会不喜欢他的艺术,但是,无论如何你都几乎不可能不对他本人产生兴趣。他让你心动,让你的内心不能平静。他不再是人们嘲弄的对象,为他辩护和对他赞美也不再被看作是一些人的怪癖或是大逆不道。现在,他的缺点被认为是对他优点的必要补充。他在艺术史中的地位还可以商榷和讨论,其仰慕者对他的褒扬和诋毁者对他的贬损都可能失之偏颇和随意;但有一点却是毫无疑义的,那就是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具有天赋。在我看来,艺术中最令人感兴趣的是艺术家的个性;如果赋有独特的性格,即便他有一千个缺点,我也可以原谅。我认为委拉斯凯兹①是个比埃尔•格列柯②更好的画家,可是在对他的那种传统的喜好中,我们却略微感到了一些乏味;而那位克里特岛画家的作品,却有一种肉欲和凄凉的美,仿佛作为一种永恒的牺牲,把他灵魂中的秘密呈现了出来。艺术家——画家,诗人,或是音乐家——创造出或崇高或美好的作品,以使人们的审美意识得到满足;但这也同人的性欲本能不无相似的地方,具有粗犷、狂野的一面;通过作品,艺术家将他个人的伟大才能展现在你眼前。探寻他的秘密,就像是读一部侦探小说那样叫你入迷。这样的奥秘探求起来,宛如浩瀚无垠的宇宙,永远没有能穷尽其答案的时候。就是在思特里克兰德看似最不起眼的作品里,也折射出他奇特、复杂和饱受折磨的性格;正是这一点,甚至使得那些不喜欢他画作的人们也不能对他漠然视之;也正是这一点,激起了人们对他生平和性格的好奇与兴趣。
直到思特里克兰德逝世四年之后,莫里斯•胥瑞才写了那篇发表在《法兰西信使》上的文章,使这位不知名的画家没有被湮没,也使后来怯于标新立异的画家鼓起勇气,沿着思特里克兰德开辟的道路走下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哪一个法国的批评家比莫里斯•胥瑞享有更高的、无可争辩的权威性,他在文中所提出的那些主张给读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的评价看似有些过分,可后来评论界给出的结论却证实了他评判的公允性,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的名声正是在他所确立的观点上稳固地建立起来。思特里克兰德的声名鹊起是艺术史上最富有浪漫传奇色彩的事件之一。但在这里我并不打算谈论他的作品,除非是与他的性格有关时,我才会提及。我不能同意有些画家的看法,他们武断地认为外行根本不会懂得绘画,他要欣赏绘画,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缄默,并痛痛快快地开具出买画的支票。把艺术看作是只有艺术家们才能通晓的一种技艺,显然是一种荒谬的误解:艺术是对情感的宣示,情感是一种人人都能理解的语言。当然,我也承认,对技巧知识和艺术实践一无所知的批评家很少能够做出什么真正有价值的评论,而我对绘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值得庆幸的是,我无须做这一方面的冒险,因为我的朋友爱德华•雷加特先生,一位颇有能力的作家和众人称道的画家,已经在他的一本小书里对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的作品进行了详尽的讨论,这本书的文风也很值得称道,可树为楷模,只是如今这一文风在英国已经不像在法国那么时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