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比特人》开始,踏入托尔金的奇幻世界。
◆“现代奇幻文学之父”托尔金代表作,《魔戒》序曲,被译为60余种语言,全球销售过亿册!
◆某瓣9.6分《魔戒》译者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翻译,原汁原味忠实还原托尔金的语言风格。
◆收录作者亲绘地图,“瑟罗尔的地图”、“大荒野地图”及地名对照表,便于读者阅读,领略中洲风采。
◆收录作者手绘全彩插图,图像化诠释充满奇幻色彩的书中世界。
◆精装典藏,满版烫金。封面灵感源自托尔金手稿,业内知名设计师操刀设计。
◆内文75g全木浆胶版纸印刷,更好的阅读体验。
托尔金成名之作,奇幻文学经典。
《魔戒》译者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翻译!
地底的洞里,住着一个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
他悠然自得地过着舒适的日子,直到巫师甘道夫的出现,这一切都变了样。
他被迫卷入矮人的冒险之旅,踏上险象环生的寻宝之路。
“越过远方的高山,迷雾冰冷。去往旧时的山洞,石窟幽深。”
古老的歌谣想起,前方等待他的是食人妖、座狼、半兽人、恶龙,还是宝藏?
意料之外的聚会
在地底的洞里住着一个霍比特人。这可不是那种肮脏、潮湿的洞,到处可见藏头露尾的虫子,还满是泥腥味,叫人恶心;也不是那种干巴巴、光秃秃,里面没地方坐、没东西吃的沙土洞。这是一个霍比特人的洞,而霍比特人的洞就意味着舒适。
它有一扇浑圆的大门,形状就像船上的舷窗,漆成绿色,门的正中央有个闪闪发亮的黄铜把手。开门进去,是个状如圆管的门厅,就像隧道——非常舒适的隧道,没有烟尘,墙壁用木板镶面,地上铺着瓷砖和地毯,配有擦得锃亮的椅子,还有一排排用来挂帽子和外套的衣帽钩——这位霍比特人是很好客的。隧道蜿蜒着不断向前延伸,相当直但又不算笔直地插进小山丘的侧面——远近方圆几英里的人都管这山叫“小丘”。隧道两侧开着许多圆圆的小门,左右交替。这位霍比特人的家没有二楼,卧室、盥洗室、地窖、食品储藏室(有很多间)、衣橱(他有好几个房间专门用来放衣服)、厨房、餐厅,全都在同一层,实际上就在这同一条走廊的两侧。最好的房间都在(进门的)左手边,因为只有这一侧的房间有窗户,通过那些深嵌着的圆窗户可以俯瞰他的花园,以及花园外顺着山坡往下一直延伸到河边的草地。
这位霍比特人非常富裕,他姓巴金斯。巴金斯家族自打记都记不清的年代开始就住在小丘一带,邻里乡亲都认为这家人十分可敬,不仅因为他们大都很富有,还因为他们从来不冒险,不做任何出人意料的事:任何问题你都不用浪费力气去问,就知道巴金斯家的人会怎么说。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巴金斯家的人冒了一趟险,发现自己做的事、说的话完全出乎意料。他可能失去了邻里乡亲的尊敬,但他得到了——这个嘛,他是否有所得,你看到最后便知分晓。
我们这位霍比特人的母亲——等等,什么是霍比特人呢?我想如今有必要介绍一下霍比特人,因为他们已经变得罕见,而且会回避他们口中的“大种人”,也就是我们。他们是(或者说,曾经是)体型很小的种族,大约是我们的一半高,比那些长胡子的矮人还矮小。霍比特人不长胡子。他们也谈不上身怀魔法,非说有的话,也就是那种日常的本事:当你我这样笨拙的大家伙磕磕绊绊地走来,堪比大象的动静他们在一英里外就能听见,那种本事能帮他们悄无声息地迅速消失。他们多数有个胖胖的肚子,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主要是绿色和黄色);他们不穿鞋子,因为他们的脚底天生就像坚韧的皮革,脚背上长着浓密温暖的棕色毛发,和他们头顶的毛发一样(都是卷曲的);他们长着修长灵巧的棕色手指,面容和善,笑起来声音深沉圆润(特别是在吃过晚餐以后;要是办得到,晚餐他们一天要吃两顿)。好啦,这下你知道得够多了,咱们可以继续讲故事了。我刚才说,这位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的母亲,乃是大名鼎鼎的贝拉多娜·图克,她是老图克三个杰出的女儿之一,老图克则是住在流经小丘脚下的小河对岸那群霍比特人的首领。人们(别的家族的人)经常说,很久很久以前,图克家族有个祖先一定娶了仙灵为妻。这话当然很荒谬,但图克家族的人的确有些地方不像十足的霍比特人,他家时不时会有成员外出冒险。他们会不引人注意地消失,家里人也会避免张扬这事。因此,尽管图克家族无疑更富有,可事实仍是,他们不如巴金斯家族那么可敬。
这倒不是说,贝拉多娜·图克在成为邦果·巴金斯太太后还去冒过什么险。邦果,也就是比尔博的父亲,为爱妻建了一座无论是在小丘底下、小丘另一边或小河对岸都堪称最豪华的霍比特洞府(一部分用的是她的钱),他们在这里一直住到去世。不过,她的独子比尔博,虽然外貌和举止都是他那老实安分的父亲的翻版,但他很可能从图克家族那边继承了某种古怪之处,只是在等待机会显露出来。这个机会一直没来,直到比尔博·巴金斯长大成人,到了五十岁出头,在我刚才给你描述过的,他父亲建造的美好霍比特洞府里俨然已经牢牢扎根,岿然不动的时候。
机缘巧合,话说很久以前的一天早晨,那时候世界很安静,噪音更少,绿植更多,霍比特人还人丁兴旺、繁荣昌盛,比尔博·巴金斯吃过早饭后站在自家门口,拿着一支硕大的木质长烟斗吸烟,烟斗长到都快碰到他毛茸茸的脚趾了(毛梳得齐齐整整),这时,甘道夫来了。甘道夫!他的事迹你哪怕只听过我所听到的四分之一(而我所听到的只是沧海一粟),都会觉得接下来有什么惊人的故事都不奇怪。无论他走到哪里,传说和奇遇都以最不寻常的方式涌现出来。事实上,自从他的朋友老图克去世以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小丘一带了,霍比特人几乎都忘了他的模样。在他们都还是霍比特小男孩小姑娘的时候,甘道夫就在小丘另一边、小河对岸忙着办自己的事了。
那天早晨,没起半点戒心的比尔博,眼里看见的只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而已。这位老人戴着一顶高高的尖顶蓝帽子,披着长长的灰斗篷,长长的白胡子垂过银色的围巾,直到腰际,脚上还穿着巨大的黑靴子。
“早上好!”比尔博说,他是真心实意的。阳光灿烂,草地分外青翠。不过,甘道夫从浓密的长眉毛下盯着他看,那双眉毛长得都戳出了帽檐的阴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问,“你是祝我早上过得好,还是说不管我愿不愿意,这个早上都很好;或者说你今天早上感觉很好;还是,这是个值得好好享受的早晨?”
“全都包括在内,”比尔博说,“还可以加上,这是个很适合站在大门外抽一杆烟斗的早晨。如果你带了烟斗,不妨坐下来装一斗我的烟草!没什么好着急的,我们有一整天可以消磨!”比尔博说完就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跷起腿来,吐出一个漂亮的灰烟圈,它飘向天空,却没有散开,一直飘过了小丘。
“真漂亮!”甘道夫说,“但是今天早上我没时间吐烟圈。我正在筹划一场冒险,要找人一起参加,但是找人可真是件难事。”
“可不是嘛,尤其在这里!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一点不喜欢冒险。冒险是叫人心烦又不舒服的事!会让你赶不上吃晚饭!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想去冒什么险。”我们这位巴金斯先生一边说,一边把拇指插进吊裤带,并吐出了另一个更大的烟圈。然后,他掏出早晨的信件开始看起来,假装不再注意那个老人。他断定这人跟他不是一路人,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但是老人一动也不动。他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一声不响地盯着霍比特人,直到比尔博觉得很不自在,甚至有点来了火气。
“早!上!好!”他最后忍不住开口,“我们这里没人想要任何冒险,谢谢你了!你不妨到小丘另一边或小河对岸去找找看。”他的意思是,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你这句‘早上好’的用处可真多啊!”甘道夫说,“现在你的意思是要我赶紧滚蛋,我要是不走,你这个早上就不会好了。”
“不不,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亲爱的先生!让我想想,我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是这意思,就是这意思,亲爱的先生——我倒是知道你的名字,比尔博·巴金斯先生。你其实也知道我,只是你没把名字跟我对上号而已。我是甘道夫,甘道夫就是我!真想不到啊,我竟然能活到贝拉多娜·图克的儿子跟我这么说早上好,就好像我是上门来推销纽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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