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岛/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你愿意的话,让这可爱的孩子给我们来一杯朗姆酒,我们坐下来像老朋友一样谈谈。” 之后他们分别在桌子两边坐了下来,黑狗靠近门斜坐着,以便盯着船长。给他们送完酒后,黑狗让我离开且不要关门:“小家伙,别想从锁眼里偷听。”于是我退回到酒吧问里,躲在里面竭力地听,但很长时间过去了,只能听到低低的嘀咕声。直到最后,他们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才能听清一两句。
“不不不,到此为止吧!”船长突然喊道,“如果要上绞刑架,就统统都上,我就是这么说的。” 接着忽然爆发出一阵咒骂和乱七八糟的桌椅倾倒声,金属撞击声,还有一声痛苦的嘶吼。一瞬间,我看到黑狗拼命逃窜,而船长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两人都拔出了水手用的短刀,黑狗的左肩正淌着血。
他们追到门边时,船长一刀刺向黑狗,要不是我们旅店的招牌挡着,这一刀准能刺穿他。虽然黑狗受了伤,但是他逃到外面的大路上却依然跑得飞快,不到半分钟便消失在了山丘后。而船长却怔怔地望着招牌,最后揉了揉眼睛,转身回到前厅。
“吉姆,拿酒来。”他说着身子摇晃了一下,便立即伸手扶住了墙。
“您受伤了吗?”我大声问道。
“拿酒来!”他一直叫着,“我要离开这里!吉姆,酒!酒!” 当我立刻转身跑着去取酒的时候,只听一声重重的闷响声在前厅响起。我飞奔而人,竟见船长仰面倒在地板上。喊声和打斗声也惊动了我的母亲,她从楼上跑下来,惊讶地望着这一切,“天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屋里都成什么样了!你父亲还病着呢!” 我们一起将船长的头抱起,他呼吸非常沉重吃力,双眼紧闭,脸色十分难看。就在这时,利弗西医生恰好来给我父亲看诊,我们见到他出现都喜出望外:“医生,您快来看看!他伤到哪了?” “谁说他受伤了?不是,这人是得了中风,我提醒过他的。霍金斯太太,你不要担心,我会尽力救这个酒鬼的。吉姆,给我拿个盆来。” 我取来了盆,医生已卷起了船长的衣袖,露出他粗壮的胳膊来。他的手臂上清晰可见几处刺青,比如“比尔·彭斯”“一帆风顺”“好运常在”等等,而靠近肩膀的地方则刺着一个人吊在绞刑架上的草图。
“他真有先见之明。”医生一边用手指碰着这幅刺青一边说,“比尔·彭斯船长,如果这是你的名字,我要给你放血了。你怕血吗,吉姆?” “不怕,先生。” “那好,”医生说,“你端着盆。”说着,他拿起刺血针刺进船长的一根血管中。
放了许多血之后,船长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四周。他先是认出了医生,明显皱了下眉头,之后他又望向我,看起来就放松了些。但他的脸色猛地变了,挣扎着要起身:“黑狗去哪了?” “这里没什么黑狗。”医生说,“只有你自己躺在这里。你一直酗酒,导致中风。虽然我不情愿,但刚才也把你从坟墓里救了出来。彭斯先生……” “我不叫那个名字!”船长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话。
“我才不管呢,”医生继续说道,“这是我知道的一个海盗的名字,我这样称呼你是为了方便。我要告诉你,一杯酒可能要不了你的命,但如果你一直喝下去,我保证你肯定会送命。现在用点劲,我要扶你上床。”我和医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船长扶到了楼上,让他躺在床上,他看上去快要昏过去了。
“不会有事了,”医生在关门时告诉我,“我给他放掉的血足以让他安静一会儿。他需要躺上一个星期,但如果中风再次发作的话就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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