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宝石(全译本)》:
仆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被询问过了。一个个都没什么情况可提供的——要么说起来没完没了(毕竟是女人),对禁止她们进出自己的卧室非常气愤。其余人被吩咐到楼下她们该待的地方,随后佩内洛普被传唤,第二次单独接受询问。
我女儿在小姐的“闺房”里发了一会儿脾气,她敏感地觉得自己被怀疑了,这一切似乎给西格雷夫警官留下了一个不良印象。他似乎心里还在想着,她是最后一个看到宝石的人。第二次询问结束之后,女儿来到我的身边,怒不可遏的样子。毋庸置疑了——警官差不多等于对她说了,她就是窃贼!我简直难以置信,(依照富兰克林先生的说法)他竟是这么个蠢驴。但是,尽管他没有吱声,但他看我女儿的那个眼神,令人很不爽。对待太荒唐可笑的事不必认真——这事确实是这样,我于是冲着可怜的佩内洛普一笑了之。但我心里面觉得,自己恐怕也会愚蠢到生气冒火的地步。这事有点令人难受——真的难受。女儿坐在一个角落里,围裙盖住了头,伤心欲绝。您会说她真傻:她本可以等着他来公开指控她的。对啊,作为一个公正无私、脾气温和的人,我承认是这么回事。况且警官先生也许会想起的——管他想得起什么。见他的鬼去吧! 调查的下一步,也就是最后一步,把事情推到了 ——正如人们平常说的——危急关头。警官同我们夫人见面(我在场)。他告诉她,宝石一定是被府上的某个人偷了,然后请求允许他和手下人当场对仆人们的房间和箱柜进行搜查。我们夫人可是位宽厚仁慈、气度高雅的女士,她不允许把我们当贼看待。“我绝不会同意采取如此步骤的,”她说,“我认为,本府雇请的仆人都是忠诚不二的。” 警官先生鞠躬致意,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看,那表情明显在说:“你们这样绑住我的手脚,何苦叫我来呢?”作为仆人的头领,我立刻意识到,为了各方公平起见,我们可不能顺着夫人的宽宏大度往上爬。“ 我们对夫人的大度深表感激,”我说,“但是,我们请求采取对破案有利的行动,这就把钥匙交出。一旦有加布里埃尔·贝特里奇领了这个头,”我说,一边在门口拦住了西格雷夫警官,“我向您保证,其他仆人就会跟着来。这是我的钥匙,开始吧!”夫人握住我的手,表示感谢,眼睛里噙着泪水。天哪!我当时真该把西格雷夫警官打倒在地啊! 正如我替他们保证的那样,其他仆人照着我的样子做,当然是极不情愿,但所有人的想法都和我的一样。当警察在对女仆们进行搜查时,她们的表情惨不忍睹。厨子看上去要把警官先生活生生地放在炉子里烤了,其他女仆则好像等他被烤熟之后再把他给吃了。
搜查结束后,当然哪儿也没发现宝石,或者宝石的影儿。西格雷夫警官撤到了我的小屋,他要考虑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他和手下到府上已经几个小时了,对于月亮宝石是如何被盗的,或者谁是我们要怀疑的盗贼,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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